只是我全家老小和这小镇的其他百姓也确因我丧生,我每年也只能在这祭日诵上三遍往生咒,以求这无辜冤魂能宽恕我几分”。
只见这萧堇玉突然大笑说道:
“极善也,将军不愧家师口中的仁将之名,只是佛家有言,佛不渡人,唯有自渡,最该宽恕将军的其实反而是将军自己,将军最该放下的是愧疚,最该放过的便是自己”。
洛长弓似有明悟看向萧堇玉“萧先生所言,甚诚也,在下定当反复琢磨,不负先生所教”。
“要按资历,洛将军算是小生的前辈,我又安敢枉居这施教之名。
只是这昏迷的小兄弟本和这宇文公子无什仇怨,又何须生死相逼。
先前之事,在下在场,是这宇文公子要强买别人的神驹所致,于理而言,是这宇文公子有错在先。
在下也是恐生变故,故而前来,只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以至于造成现下之局面”萧堇玉解释着向洛长弓说道。
还未待洛长弓言语,这宇文轩便赶忙对他说道:“义父,这萧先生所言句句属实,先前是孩儿蒙骗了您”。
而后便紧接着对萧先生说道:“萧先生,这事因我而起,同我义父无关,他前番所为也是受我蒙骗所致,有何种计较便由我宇文轩一人承担”。
宇文轩自小深受洛长弓疼爱,虽娇纵跋扈,可对这洛长弓还是发自内心敬爱。
眼下见这洛长弓不敌,不想因为自己害了义父,因而便有了上述言语。
萧堇玉瞧着这断臂的宇文轩较平时日fēng_liú倜傥的名流公子反倒顺眼得多。
听完他一番言语,便对洛长弓说道:
“洛将军,这宇文公子虽有错在先,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至于他和这小兄弟的仇怨,自有他二人日后计较,今日,咱们就此作罢,我还要寻了这天风军,将这一人一马安置妥当,你看妥否”?
洛长弓挂念这宇文轩,但转念一想,如这少年日后真来寻仇,我大不了舍了自己护了这轩儿罢了。
思虑一番。洛长弓对萧先生说道:
“那就依这萧先生所言,今日是在下和犬子有错在先,等这小兄弟醒来,我洛长弓定带着轩儿亲自登门致歉,至于他有何计较,我洛长弓定一人承担,决不二话”。
这洛长弓言语之际,还是想保护这宇文轩,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语毕,洛长弓和宇文轩向萧先生辞别,便整军准备回城,这宇文轩伤口虽已进行了处理,还需进城回府请了医家治疗。
“对了,萧先生,在下的陈年旧事先生何以如此清楚”,在这临别之际,洛长弓不解的看向萧先生追问道。
“我也只是听家师说起,而家师便是当日儒家那个老头子”,萧先生笑着答道。
这一句话让洛长弓如遭雷击,原来是这恩人之徒,还真是惭愧难当,至于为何如此惊讶,因为那个老头子,其名:
儒家
浩然
亚圣。
洛长弓惊讶之际便未再言语,只是向着萧先生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敬这天下浩然。
阿青、疾风和宇文轩仿佛都迎来了新生,但在这双方告别之际,两道人影正自东飞驰而来,是新生,还是有新的变数呢?
这生死祸福竟也是瞬息万变,真可谓,无时不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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