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急急辩解:“奴婢并不是知情不报,实在是,那水并没有异样啊,奴婢喝了,府里的下人都喝了,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所以奴婢才觉得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而且,而且,那位御医大人,他后来也喝了,也没说有什么不对,故而,故而……”
吴义微微点头,心想张守逸那个家伙,连水里有金气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都能察觉,那水要真有问题,他怎会发觉不了?恐怕还没等那怪模怪样的蜈蚣靠近府衙,他就先察觉了。
看样子,大概是真的看花眼了,吴义这时心里已经有了结论,脸上却依然阴沉:“起来回话。”
这时,那书生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地道:“等等,你说那蜈蚣是从井水里爬出来的?”
小丫鬟已经吓昏了头,刚站起又连忙跪倒:“是奴婢看花了眼,大人饶命,将军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傅老大人此刻也是脸色凝重:“你不要怕,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你仔细想想,当时你看到的,那蜈蚣真是从井水里爬出来的?”
傅老大人神色郑重,本身又有一种让人信任的气势,那小丫鬟在傅老大人的注视下,期期艾艾地道:“奴婢奴婢,虽然看花了眼,但当时看到的时候,确实那怪模怪样的东西,是从井台里爬出来的。”
这时大和尚哇哇叫了起来:“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子刚才喝的茶里有毒?”
“闭嘴!”书生冷冷地喝了一声。然后对着小丫鬟认真地道:“你再仔细想想,你看到的那怪模怪样的东西,长什么样?”
小丫鬟白着脸,并不太愿意去回想那丑陋的东西,但是眼前这几人看上去神情郑重,好像她看到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而那位吴将军则一直冷着脸站在她身后,她只要一想到这位将军手持普通朴刀,就一刀砍断碗口粗的小树时的样子,就浑身发寒。
便只得望着房顶努力回想:“奴婢也没看太清楚,那东西的颜色和井台很像。要不是它在动。奴婢还真发现不了,奴婢并没有看到它的头部,只看到长着很多对足的身子,还有它的尾巴中间分了叉。看上去倒像是长了两个尾巴。所以奴婢猜测。大概是条大蜈蚣……”
丫鬟话音落了。大厅里几人一时无声,这种怪模怪样的东西,纵然傅老大人年轻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书生则在记忆中努力回想,可曾看到过类似的记载,却没有头绪。
一旁的大和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大声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这水里到底是有毒还是没毒,你们给句准话行不行?”
书生皱眉正要开口。
吴义轻咳一声,示意那丫鬟先下去,然后对傅老大人道:“老大人不用担心,吴义敢保证,这水没有问题。”
傅老大人诧异地抬眉:“你为何如此肯定?”
吴义笑了笑:“不瞒老大人说,这次赈灾咱们有三个人先到了,其中有一位张御医,很是有些门道,要是有毒物,他准能看出来。断不会他自己喝了水,却没有发觉。”
“什么叫有些门道?”书生在一旁插口道。
吴义自然不能说张守逸是南疆的少主,玩毒物的祖宗,便支吾地道:“总之你们放心就是了,在这位张御医面前玩毒物,那就是班门弄斧。”
傅老大人和书生对视了一眼:“你说的这位张御医,可是钦差邵大人的随行御医?”
“不错,这次大队的医师团队,就由他来带队。”吴义答道:“他的本事大着呢,老大人尽管放心。”
书生眸光闪了闪:“敢问一句,这位张御医与邵大人的关系如何?”
吴义奇怪地看了眼那书生,这书生不过一个匪首,为何关心这个?这时傅老大人也道:“正是,此人可得邵大人的信任?”
傅老大人的问题,吴义不能不答,连忙道:“很得信任,张御医是常伴邵大人左右的,还有夏大人也是。”
傅老大人和书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书生这时道:“吴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位张御医,其实是南疆来的吧?”
吴义心中吃惊不小,脸色却是不显,只盯着那书生不答。
傅老大人这时道:“实不相瞒,今日我们在风应城后山的山顶,看到了南疆蛊术的痕迹,故而有此一问。”
南疆蛊术?难道真的是张守逸去了风应城的后山?只是他去那里做什么?夏少元又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在一道?
书生见吴义不答,心中便更确定了三分:“那后山的顶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崖边的山石也有塌落的迹象,如果真如我们所料,吴将军,你那位张御医,现在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说什么?”吴义这时纵然面瘫,也微微变了脸色。
傅老大人在一旁又添了一把柴:“吴义,你口口声声说那张御医是玩毒的行家,断不会察觉不出那水中的毒物,但你可曾想过,要是那毒,就是专门针对那张御医的呢?”
吴义心里有一瞬一乱,但忽然想起那张守逸的身份,又定了定神:“不,不可能,那人身份特殊……”张守逸是南疆的小王子,怎么会有人敢对他下毒?就不怕被南疆报复吗?
但是他随即又想起了那时深潭中被召唤出的未知怪物,当时张守逸不是也在场?那暗中之人,似乎并没有顾忌到他啊。
吴义有些心乱地原地踱了几步,忽然停住:“如果那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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