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竹离开王书敏后驱车直接回。info
她与乔以安的婚期在即,却在这个时候丢了身份证和户口本,那宋绍荣还幸灾乐祸地冷嘲事情搞得一团糟糕,还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会不会败露。一旦败露,又该如何收场?所以此时的她心思并不在如何补证领取结婚证上,而是王书敏能不能顺利把事情补救过来,不要暴露得太快。
不管怎么说,证件丢失了还是要补办的。所以她没有往乔以安家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姐姐袁雅竹和姐夫赵展煜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都笑了。
“怎么啦?马上就要当新娘了,还这么不高兴,是谁惹了我们的刁蛮小公主啊?”赵展煜微笑着问,他的话让旁边的袁雅竹跟着笑了,一脸的宠溺。
说也奇怪,人有时候心中的坎在日夜厮守面对中怎么也过不去,一旦换一个环境,彻底分离,接触不一样的人和事之后,不用任何人开导,自己就跨过去了。
赵展煜就是这样!
他去美国时,本以为自己会很潇洒很超脱,除了儿子乐乐,不会有任何牵挂,没想到,与袁雅竹的距离拉得越大,越是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与牵挂。想到她面对的工作压力,想到她与自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时眼里的不甘与无奈,想到她母亲去世时她的无助与难过,想到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再不可能自然流露的那种幸福与优越……想到这一切,他就恨得攥紧拳头,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是的,他恨自己,恨自己一个堂堂男儿却走不出母亲离世的阴影,恨自己明明是爱着念着的女人却要让她独守空房。
从来不看美剧的他,飞到美国土地后,在学习之余的大段时间里,他都沉浸在美剧中。,邪恶却也闪着正义的光芒,暴力却无法抵挡生命与爱的召唤,正是剧中那些对生命的热爱对爱与责任的承诺唤醒了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通达豁然起来。比起生命比起责任与爱,曾经的错与怨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是自己深爱着的人,要说错,那也该是无意中的错,一定要抱着这个无意中的错怨恨一辈子隐忍一辈子吗?向前跨一步,迎接你的是广阔而又明媚的天地,跨不出,你将牢牢地把自己桎梏在怨恨之中,失却了生活中的很多美好与温馨,抑郁终老。难道这就是生活的意义?人生来就是和最亲的人较真的吗?
他不止一次拿起电话要拨给袁雅竹,但每次的冲动都被自己无厘头冒出来的自尊给强压下去了。就在子萱事件的时候,董事长叫他回国,他差一点就答应,但是他出一趟国不学点东西又有所不甘,而且一年的费用早都上交,中途退出是没有任何补偿的。
这一次船厂面临灭顶,他不用谁招,只要他知道,他一定会抛下一切回来。船厂是他的梦想,是他人生的全部,他怎么可能看着船厂灭顶而不顾?所以,乔以安一个电话留言,他就回来了。
回国后的他直到妥善处理好船厂的事情后才回到绍兴的家。那天他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出现在袁家别墅门口时,儿子乐乐最先看到他,举着一双小手欢呼着朝他直扑过来。儿子的举动惊动了身后的袁雅竹,袁雅竹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欣喜的笑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消失了,她走上来,勉强笑一下,说:“回来看儿子了?吃饭再走吧,我去交代。”
“我不走了。”赵展煜轻轻的一句,滞住了她转身的动作。她就像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个姿势僵止在那,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她才慢慢转身,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就用那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与赵展煜对视着,终于忍不住,睫毛一抖,大颗大颗的泪落下来。
“妈咪,你怎么啦?”乐乐在赵展煜身上奇怪地看着她。
“呃,哦,乐乐乖,妈咪没事,妈咪高兴。”袁雅竹赶紧擦了把泪,对乐乐呲牙笑起来。
“我们回家吧。”赵展煜一手抱着乐乐,一手牵着袁雅竹往家走去。
“小丁,把大姑爷的行李箱拿回家。”袁雅竹对在花园里修剪草木的小丁喊着。
……
“香竹,你怎么不说话?姐夫跟你说话呢?”袁雅竹看着袁香竹不对劲,关切地提醒。
“我证件丢了,没办法领结婚证。”袁香竹往沙发上一靠,沮丧地说。
“丢了?怎么丢的?”袁雅竹跟上来。
袁香竹没理她,冲着一旁的乐乐喊:“乐乐,见到小姨都不叫啊,好多天没见小姨了,有没有想我啊?过来,给小姨抱抱。”
谁知乐乐不但没过来,反而屁股一扭,奔向袁雅竹,往她怀里一扑,大哭起来。
“怎么啦,乐乐?”袁雅竹蹲下身子,紧张地问。
“小姨是坏蛋,小姨是坏蛋,我不要小姨。”乐乐哭着喊。
袁香竹心里一惊,也不知是惊乐乐的话,还是惊自己做的那些坏事。
“怎么说话啊,乐乐,小姨怎么就是坏蛋了,不许胡说。”袁雅竹脸一沉,唬着乐乐。
她这一唬,乐乐哭得更厉害了,挣脱袁雅竹就跑,边跑边说:“小姨就是坏蛋,害人精,害死人,会坐牢,阿婆和小丁哥哥都这么说。”
阿婆是袁家的保姆,小丁哥哥就是刚才在花园里修剪花草的小丁。
袁香竹一听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找阿婆和小丁。
“香竹。”袁雅竹喝住她,“小孩子的话不可信,乐乐才多大,他的话你也听?”
“他是不懂事,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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