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躺着也中枪,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文绿竹还没被人这样当面说过,当时就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要平时大家说文绿竹,肯定没什么人吭声,的确是文绿竹未婚先孕。可现在一个外来的贱|妇,竟然敢欺负村里的人,当下四周就炸开了锅。
各种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一下子淹没了那个来相亲的女人,其中作为文绿竹亲伯母的四伯母怒到了极点,拿着扁担就朝那个女人打去。
“啊……”那个女人已经尖叫,差点被四伯母打得摔倒在地上。她原本不是个安分的,要不然也不会多次偷人被捉到然后离婚了。
这次被带来相亲,她原本也是有心再结一次婚的。可身体久旷,实在忍不住。当时屋里又只剩下她和带她去相亲那个男的,孤男寡女,加上来的路上说了不少荤话,早就欲|火焚身了,见没人在,哪里还能忍得住?
那老婆子一离开,他们马上就宽衣解带,胡乱找了个张床成就好事了。哪里知道正得妙趣,就被人打断,还要光着身体挨打,真是到了八辈子大霉了。
女人当场被打得哀哀直叫,再也不敢说文绿竹半句了,口中连连说的都是求饶的话。
文绿竹还没见过这种打群架,也有些吓得够呛,真怕把人打死了,连忙大声叫停四伯母。
四伯母听见文绿竹的声音,狠狠又打了一扁担才停下来,教育文绿竹,“这种贱|货,打死不论。她是外村的,敢来我们村里撒野,就算打死她,镇政|府也管不到我们头上。”
“她这样,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打死了人,到时要赔钱怎么办?”文绿竹说话文绉绉,她也没办法,她上辈子就是在城里长大的,几乎不怎么跟人吵架,实在不会吵。
一听说要赔钱,四伯母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她别的爱好没有,但是钱绝对是心头好。要从她手中拿出一毛钱,那简直是割她的肉。
文绿竹看过去,见大伟哥打得那个男媒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也想开声叫停。她上辈子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受到的教育都是用法律解决纷争的。
大伟哥身后那个穿着桃红衫的妇女叉着腰,指着男媒人和相亲女,兀自叫骂不绝,“该断子绝孙的,不要脸!敢来我们家里做这些腌臜事,打不死你们……今日这事没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这时三伯婆颤巍巍的身影终于出现,她走到大伟哥身边,看看两个被打得很凄惨的人,摇摇头,“好了,放他们走吧,不要打死了人。”
原本以为能够帮自己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大儿子讨上个老伴,她不知多开心。没想到是个这样不要脸的人,她实在没有好感。
“妈,不能让他们走,得赔钱。他们在我们家里胡搞,肯定得衰上几年。他们要命,就拿钱来。”桃红衫的妇女气汹汹地说,从一边拿起一根扁担,对着相亲女。
大伟哥手中的大草杖也举起来,对着那个媒人男。
一男一女连忙求饶,口中说愿意赔钱,让他们不要再打了。
文绿竹看过去,见那个相亲女还好,脸上有一两道伤痕,但看起来还有个人样。那个媒人男,鼻子、嘴角都有血迹,脸上又青又紫,惨得不得了。
“马上写欠条——”桃红衫妇女大声呼喝,然后吩咐一个小孩子回家拿纸笔。
文绿竹看的目瞪口呆,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不过她也没有傻到上前阻挠,虽然说是法治社会,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行事手段。他们要愿意私了,也是他们的事。
周围的妇女指指点点,不住地骂着这两个男女不要脸,又说钱不能少,被他们在屋里做那档子事,以后肯定倒霉几年的,趁现在的机会,将钱提前要了。
文绿竹听了许久,过滤掉很多骂人的话,得到的结论是农村里很忌讳男女到自己家里办事,无论是结了婚还是没有结婚,反正不行。哪家被人在屋里这样搞过,以后得倒霉好几年,还会连累家里的人霉运不断。
这应该是一种迷信思想,但文绿竹听过就记住了,没有打算和这种迷信思想对抗。
没多久纸笔就来了,大伟哥和那个桃红衫的女人开出价位,媒人男和相亲女不断砍价,又诉苦,你来我往,最后终于说定了金额。
签字画押之后,媒人男和相亲女互相咒骂着走了,都骂对方勾引自己。
文绿竹也觑紧机会,悄悄地回了家。
虽然刚才大家都帮她骂外村的人,但等那两个人走了,他们难免不会用奇怪的目光看自己,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她回到家里,见几个老太太正坐在客厅里等着。
“外头怎么了?怎么闹起来了?”文奶奶看见文绿竹,开口问。她在这里坐了一阵了,听到外面有人争吵,但没有出去。
文绿竹听声音,听出是文奶奶,连忙打了个招呼,又对旁边依照排行喊了几声奶奶。虽然认不出到底是哪个,但跟在文奶奶身边的,就是那几个,全部叫上准没错。
叫完人,文绿竹就简单地说了一下,又说了大伟哥家里要求赔钱。
文奶奶和一大帮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变了,文奶奶狠狠骂道,“不守妇道,不要脸!主啊,降下大罪,让他们永远不能上天堂,不能投胎吧。”
文绿竹微微低头,遮住自己的笑意,文奶奶这宗教看着是基教,但似乎是融各家宗教于一炉的。
“该打死他们,要什么钱。”另外有老太太愤怒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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