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枚枝从没这样期盼着太阳。
看着毛绒绒的日头从钢铁森林中冉冉升起,莫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司徒青梅看着地上残存的灰烬,狂跳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今天这些吸血鬼应该不是有组织地跑出来对付他们,而是单纯的出来狩猎。否则怎么会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换个角度想,倘若他们不是身怀秘术的阴阳师,寻常百姓第一个照面就死透透了。
司徒枚枝缓了一会儿手掌心才渐渐回温:“师哥,这件事,要上报才行。”
要尽kuai给家里传消息,这个城市已经沦落为魔都,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任意放任下去了。
刹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司徒枚枝和司徒青梅原本放松了的神经再一次绷紧,还没等作出反应就看见一辆白色的车从远处飞驰而来。
两人一惊,齐齐摆出迎战的反应。
车子一个飘逸刹车横在两人面前,只见顾诚人扯开车门面色凝重地瞪着这俩人。
双指一甩,照着火的路灯顿时熄灭,剩下渺渺青烟在车灯下有着焦灼的气息。
“上车!”顾诚人的声音冰冷刺骨,让劫后余生的司徒师兄妹俩都忍不住周身一紧。
这时候没有任何选择,毕竟顾诚人是地主,跟他走肯定不会有错。
“收拾干净。”顾诚人从怀里拿出一张浅粉色的纸撕扯成人形,扔出车窗。
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车里开了空调,可司徒枚枝仍然觉得冷。沉默了好半晌,才忐忑地出声问道。
“这个城市真的有吸血鬼……”
顾诚人咔嚓咔嚓地咬着棒棒糖(司徒枚枝:棒棒糖是咬着吃的么?),无视了司徒枚枝,眼睛紧盯着前方。
并没有回左家,顾诚人直接开车回了公寓。
这是他第一次庆幸楼下那位去外面旅游了,要是这时候艾茉莉再掺和进来,他是烧死艾茉莉以儆效尤呢?还是把艾茉莉交给阴阳师界自行处理呢?
司徒青梅一把扯住脚步匆匆的顾诚人:“总要有个说法。”
顾诚人猛地回头,眸子漆黑不见底,刺的司徒青梅一怔:“松开你的手,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阴阳师都好穿白,司徒青梅一手烟灰,额不是,一手骨灰,顾诚人雪白的衬衫上一只灰色的大手印。
司徒青梅:……
开门进了屋,顾诚人也不管他们俩,径直走到冰箱拿出一听冰可乐一饮而尽,然后才深深地舒了口气。
“日防夜防,就是没防住你们。”顾诚人冷笑着看着司徒师兄妹俩:“我发函给各地阴阳师的目的是什么?是让你们来预防冤魂肆虐。你们可好,居然跟制造冤魂的物种打起来了。是不是生怕吸血鬼没有找茬的理由啊?”
司徒枚枝心里一阵委屈,也不是他们没事找事去主动挑衅的,当下怒到:“他突然跑出来咬我,我就站那儿让他咬是不是?”
顾诚人眯着眼看着她,上下打量着,一皱眉:“你是雏儿?”
司徒枚枝俏脸一红,手心一抖一把长剑握紧,朝着顾诚人就扔了过去。
顾诚人轻轻一歪头躲过长剑,满脸的不耐烦:“这不是分析你为毛会被袭击么。马路那么宽,他们不去吃别人怎么非要吃你呢。”
司徒青梅冷着脸:“顾先生,希望你严su点。”
顾诚人又拿了一听可乐,这次并不急着一次喝光,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旁边,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眯着眼似乎在想什么:“你们俩……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招惹吸血鬼啊?”
阴阳师这个职业虽然听起来挺拉风的,可实际上他们属于最边缘的存zai,身上的温度从来没高过,也没有正常人类的气息。对于吸血鬼来说应该就像是蜡做的肉模型才对。外形很像,却没有香味。
“你确定了他们是随机攻击你们的?”顾诚人还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司徒青梅也在怀疑这件事,本来庆幸,可冷静下来考虑一下,他们没有任何能够吸引吸血鬼的地方才对。
“顾先生……”司徒青梅是个谨慎的人:“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上报给家里的。”
顾诚人正喝着可乐,拧了眉:“临海地区是老子的地盘,你叫了家里的人来了,也一样没有什么用。你知道阴阳师的权限界限吧?”
如果不是顾诚人发函的时候给了他们权限,今天他们恐怕只能靠体术来抵抗吸血鬼了,哪里还能使用秘术。
司徒青梅紧捏着拳头,这种事他们不是没对其他进入他们地界的阴阳师做过,他始终认为是对的,可轮到自己身上,确实这样的难以接受。
“再说了,我们作为阴阳师,只能维持世间的平衡,不能替任何人做决定也不能改变任何人的命运。我以为你们是知道的。”顾诚人凉薄的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
当年插手重华的事,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了,艾茉莉跟他无亲无故,他没必要再次以身犯险。
司徒青梅的拳头渗出丝丝血迹,可他没有任何办法,除了紧咬着牙,青筋暴起,他甚至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尼玛真憋屈啊!被人袭击了还得承认是自己的错。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
顾诚人别开脸,在社会上混憋屈的事多着呢,要是什么都能做到公平公正顺着自己的心意来,那世上的冤魂至少还得再增加一倍都是少说的。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枚枝不可思议地看着顾诚人,她从小一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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