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我是前几天和你通guo电话的柳晨曦,许辰逸的朋友。”
***闻声看过来,眼眶里布满血丝,很明显已经好几天没合上眼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儿,却被我打扰。
“辰逸……还没有找到。”他的话一字一字重重地压在我心上,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这么多天了,许辰逸被压在废墟下,恐怕凶多吉少。
我捂住胸口,张开嘴急促的呼吸几口空气,颤抖着声音说:“辰逸不会有事的,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柳小姐,你冷静点,我们会尽全力去寻找他。”
“一定……一定要找到他,他正在某片废墟下等待着我们去救他。”
每每想到辰逸,我就心痛。
他在等我,在等我救他!
我像发了疯似的冲出去,歇斯底里地大喊:“许辰逸,辰逸你在哪?我是晨曦,我来找你了!”
“许辰逸,你听到了吗?我是晨曦啊!”
环视一周,全是废墟,断壁残垣,横尸荒野,尘土飞扬。
一qie都显得黯淡无光,悲凉、无助。自然灾害,不是人所能改变的。
我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想听到回应,却始终没有许辰逸的回答,只有一遍遍让我绝望的回声。
我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孩子。”
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来人是许辰逸的母亲。
她消瘦了不少,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去。许辰逸是她唯一的孩子,辰逸的失踪对她的打击想必也不小。
我扑倒在刘伯母的怀里,泣不成声,哭得全身颤抖。
刘伯母轻拍我的背脊,声音沙哑:“孩子,辰逸他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是在安慰我,更是她在给自己一个慰藉。
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脸颊挂着两道深深的泪痕,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刘伯母衣服上一片泪渍。
我不顾刘伯母的阻拦,用手去挖泥土挖残碎的红砖、石头。
嘴里不停的叫着许辰逸的名字,泪水如雨下。
挖到十指流血,原本白皙的双手血肉模糊。
刘伯母心疼的抓住我的手,“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伯母,辰逸他在等我,等我去救他!”我挣脱她,继续埋头挖。
“有人吗?我在这,我在这。”废墟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
一丝惊喜浮上眉头,我压低身体,对里面的人说:“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人来。”
我朝不远处的陈明挥挥手,大喊:“快,这有人!”
陈明带领几个队员迅速走过来,一边给底下人做思想工作,一边指挥队员。
“不要害怕,我们会尽kuai救你出去。”
我在一旁看着,十分揪心。
不过还好,经过大约二十分钟,被困人员被顺li救出。
可是他不是许辰逸。我抬头仰望着天空,许辰逸,你到底在哪?
我吸一口气,抛开心头的不适,继续寻找着。我坚信,许辰逸还活着。
不眠不休地挖了一天一夜,不仅没吃饭而且滴水未沾。
心中只想着许辰逸在某处等着我去救他!
李建设见我如此执著,于心不忍,派了几名队员和我一起寻找。
突然我感觉地面在不停的摇晃,几十米外的帐篷歪歪斜斜的向前倾倒。天色马上变得很暗,烟尘弥漫,一片模糊,只听到周围山上“哗哗”滚石的声音。
只听到陈明对着喇叭大喊:“发生余震了,大家快到宽广的地方去!”
大家争先恐后地跨过废墟,跑到一块较宽敞的平地处。
而我脑袋一下子就懵了,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这惊心动魄地一幕。
对面山上“轰”一声,一个很大的石头朝我滚过来。原来我总觉得慢镜头是电影里煽情用的,可原来不是,那一刹那,我真的就在那个慢镜头里了。
瞳孔逐渐放大,就当石头快要压住我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奋不顾身地将我向左扑倒,压在我背上的是人不是石头,他紧紧的抱住我,用自己宽大的身躯保护着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还未反应过来,他已起身拉着我拼命往前跑。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看清眼前的人是温以漠,他来了,是他救了我。就这样任凭他拉着我,一路奔跑到安全地带。
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手臂环着温以漠的后颈,伏在他的肩头,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惊喜、悲伤。
当石头快要压住我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温以漠了?
只觉得心头一阵揪痛。
温以漠抬手抚摸我的头发,还是那个让我不知足的贪恋的温暖怀抱。
心中那巨大的黑洞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哪怕是在再危险的地方,只要有以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有他在,真好。
我只觉得自己全身炙热,太阳穴很疼,眼前一黑,倒在了温以漠的怀里,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模模糊糊中看到四周全是白色的,这是医院吗?我怎么了?
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没有力气。手被纱布一层一层厚厚的缠住,身上原本肮脏的衣服也换成了洁白的病人住院服,右手吊着点滴。
“柳小姐您醒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出现在眼前。
我虚弱的点点头,因为太久没有喝水的缘故口中苦涩,嘴唇发白干燥。喉咙发炎疼痛,只能微微张开嘴,用唇型说:“水……水……”
护士小姐俯身贴近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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