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腾说:“下午三点我会来接你,准备好。”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沙发上拿起外套穿好,推门出了病房。
我坐在病床上,紧皱的眉头想,沈柏腾说要送我去芬兰,可现在又打算将我拿去换袁姿,这话满是矛盾,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下午三点他想做什么?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到达下午两点时,沈柏腾来病房内接我,身后跟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穿了一件我非常熟悉的衣服,她一直低着头,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小碎步的跟在沈柏腾面前。
那女人将托盘内的衣服递到我面前,小声说了一句:“梁小姐,请换衣服。”
我刚想去托盘上拿,可眼神却落在我面前的女人身上,心内满是一阵奇怪,她又催促了一声,我只能伸出手去托盘上拿,可刚拿在手上时,那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忽然抬起脸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吓得我立马将手中的衣服一扔,大叫了一声往床上一缩。
我对一旁站着的沈柏腾大声问:“她是谁?”
本来低着头站在那里的女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沈柏腾说:“像吗。”他问完这句,又补充说:“第二个梁笙。”
听到他的话后,我尖锐着声音问:“你想用这个人去换袁姿?”
沈柏腾看向身边的女人,笑着打量他几下,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过来。”那和我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很乖巧听话的朝着沈柏腾走了过去,沈柏腾抬起她的脸,打量了很久,说:“像吗?说话的语气,眼神,神韵,如果你们两人不同时出现进行对比,根本不会有人分清楚谁是梁笙,谁是她。”
我莫名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毛骨悚然和当初在沈家时,对着蓉惠蓉蓝蓉鑫的感觉完全不同,因为这个女人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到我和她之间的区别,就像沈柏腾所说,气韵,神情,容貌,语调,全部都像。
这样的相象,让我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
沈柏腾打量着那女人精致的脸,他说:“不枉费我往她身上花了这么多心血,看到你的反应,至少还是有用。”
我满脸惊恐的说:“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和我一模一样?”
沈柏腾对那女人说:“你和梁小姐解释解释。”
那女人听了沈柏腾的话后,说了一个是,便转过身看向我,微微一笑说:“二十七次整容手术,外加这一年里,我唯一的工作便是学习你的神态,你的走路姿势,你说话的语气,你的表情,你的喜怒哀乐,现在的我就是梁小姐您,以后我将代替您的一qie,请您放心的好好去生活。”
沈柏腾笑容满意的点点头。
在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我病房门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周继文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对房间内的沈柏腾说:“沈总,朱文已经到达了纯清茶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沈柏腾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身边与我容貌相似的女人一眼,对周助理说:“带走。”
周继文走了上来,对那女人说:“梁小姐,请和我来。”
那女人用我惯用的表情淡淡一笑说了一句:“多谢。”
周助理说:“请。”
那女人走在了前面,周继文跟着走了出去,等他们彻底离开后,我身体忽然发软的瘫痪在床上,根本无法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喊来几个医生为我换掉身上的病服后,他抬手为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叹了一口气,眼神柔软下来许多,他说:“到达国外后,好好照顾好自己。”
他说:“那边冷,不比国内,脾气也需要改改了。”
他见我麻木着一张脸,并没有再多言语,为我将大衣后面的帽子给罩好在头上后,便牵住我的手说:“走吧。”
他牵着我出了病房,带着我坐电梯来到停车场,那里已经有一辆私家车在等候了,正有几个穿职业装的人真往车上装着行李,沈柏腾一边带着我朝前,一边低声和我说:“红色行李箱内的是你爱吃的零食,黑色的行李箱内是芬兰那边穿的衣服,皮箱内的是一些药,你手指暂时还没有好,还需要用大半个月的药,胶囊每天十二颗,冲击中午喝一杯,晚上睡前喝一杯。还有一箱东西是钱,并没有多少,只是怕你在芬兰不知道去哪里换外币,暂时给你急用的,等以后你熟悉了,钱快用完时,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去银行办理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了一张银行卡在我手心说:“这张卡你拿着,别丢了。”
沈柏腾见我拿着那张银行卡发呆,没有反应的模样,他将那张卡在我口袋内放好,又为我拉上衣服的拉链,叮嘱我说:“遇到什么难题了,给我电话,我会派人给你去处理,在国外不比在国内,以前和我横也就算了,可在国外不一样,没有谁会忍受你的蛮横,所以脾气必须该柔和柔和,别和人起冲突,你要知道,要真发生什么事情,隔太远,我帮不了你,记住了吗?”
沈柏腾见我还是不说话,也还是没有反应,他没有在说太多,牵住我的手我便继续朝着车那边走,因为装行李的人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我上车。
牵着我的沈柏腾将车门拉开后,便将我送入车内,他也跟着弯身坐了进来,司机将车门关上后,车子便发动,开出了医院地下停车场。
沈柏腾忽然异常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
外面忽然下了一场好大一场雨,砸在窗户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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