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春儿所说,她如常一早就将早餐送到夫人的门口,先是在外唤了一声,却不见有回音,她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音。她正想着是不是该打开房门进去瞧一瞧,却发现房门未锁,门把手一拧就开了,整个房间早已收拾的一尘不染,洁净无比,却也空无一人。
春儿当下吓傻了,忙的一挥手里的托盘,就往办公楼跑去。
怀信搁下公务连忙回到妙灵的卧房,确实不见人影。
“夫人可有书信留下?”
春儿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春儿可是什么都动过。”
怀信当下大怒,一掌打在五斗柜上,咬牙切齿道,“她果然如此狠心,只字片语都不肯给我留下,我待我这般凉薄,我又何必对她一往情深?”
随后,他大手一挥,斥道,“让她走!谁都不准找!从今往后,谁若敢提她半个字,就从我辽东立刻消失!”
话说孔妙灵见沈怀信态度冷漠,仿若陌生人,又对自己的歉意毫无理会之意。自觉这段感情已经走到尽头,无力挽回,失望至极。唯有离开才能一解她心中之苦。
临走前,她也曾想着是不是该给怀信留下只字片语,可白纸就在眼前,毛笔就在手心,却是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又该说些什么。如此想着,就愈发觉得自己矫情,事已至此,又何必多言。
妙灵只字未留,孤身一人趁天未亮出走,一路上无人拦阻,甚是顺遂。她起初不知道去哪儿,后来想着不如先去京陵找奶娘,毕竟出事以来,她还不知道奶娘下落如何,她料定沈怀信不会把奶娘怎么样,可上次的衣服没寄出去,奶娘一定急坏了。
火车行至鹿城东安附近,忽的停下了,说是前方铁轨被炸了,火车过不去了。妙灵不得不和其他百姓一样下了火车。东安不过是京陵的边城,尚未开发,又是冬天,一眼望去,活像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
妙灵没什么行李,只有随身携带的一个手包,里面穿着一件天蓝色旗袍,旗袍外是件上等白色羊绒大衣,这样的她伫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宛若鹤立鸡群,惹人瞩目。
火车停下的时候是晌午,距离京陵城还不过三小时的车程。很多人饿着肚子,打算干脆填饱了肚子再上路,妙灵情急,想即刻回到京陵,可她没有车,只有先到了东安再想办法。可她对东安不熟,根本不知道怎么过去。
妙灵想办法的时候,一对中年夫妇就在下面盯着她看,那男人津津有味的嚼着手里的大饼,妇人的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直转。不一会儿,妇人捅了捅男人的胳膊,小声道,“咱来了发财的机会,要不要?”
男人吃的正欢,忙不迭咬了一口,怨道,“整天就知道想着发财。”
“这次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妇人不耐烦的兑了他一下,“瞧见那女的没?”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巴巴嚼着嘴里的大饼,直勾勾的笑说,“你不是不叫我看漂亮姑娘吗?”
妇人恨铁不成钢的捶他一拳,气道,“她哪里是个一般的漂亮姑娘,看她穿着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男人再看去,嚷了一句,“我看未必,她什么行李都没有。”
妇人斥道,“哪个有钱人会把自家钱财装在大箱子里等着外面人去抢?瞧见她手腕上的玉镯子没,少说也值个万八千的。”
男人一听吓坏了,“真有那么多?”
妇人点点头,“你按我说的做。”
那妇人在男人耳边嘀咕了半晌,起身便往妙灵的方向走去,她瞅准机会从身后过去,趁和妙灵相撞之际,大喊一声,佯装晕倒。妙灵当下一愣,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听得耳边一声哀嚎,就见一粗壮的男人奔过来,趴在妇人的身上的痛哭不止。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不幸,病才好,就被人推倒撞在石头上,你若是走了,谁去给我生娃?”
妙灵当解释,“不是我推倒的,是她撞到我磕到的。”
男人辩道,“分明就是你,我亲眼看到的,还想不承认?想不到你长得衣冠楚楚,却是这样一个面善心恶的女人!”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也都议论纷纷,虽说他们当时只顾着自己眼下的事儿,谁都没看清楚,可听这男人的口气如此肯定,再看那妙灵确实打扮讲究,那仇富心理顿起,才想着这位横行霸道想要推脱责任的女人定跟某个大官有关系,而她又是去京陵,指不定跟那陆家有什么来往,这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责怪起妙灵来。妙灵一时间百口莫辩,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妙灵索性妥协,道,“我问你,是不是我要她醒来,你便能就此作罢?”
男人想都没想就道,“那是自然。”
妙灵本就觉得这妇人倒的奇怪,加上男人这么一闹,心里便隐隐觉得里面大有问题。这便俯身细细观察那妇人的面色,见她眼珠子在里面乱动,心中便知大概。她随即伸出一只手死死按住那妇人的人中,既然那妇人有心捉弄她,她又如何不能?这便一再用力,那妇人起初硬忍着,到后来也实在是忍不住,“啊”的一声,坐了起来。
众人都长呼一口气,觉得妙灵厉害。
那妇人狠狠的瞪了眼男人,抬头看着妙灵,“刚才就是你推得我。”
妙灵见她还不说实话,气道,“究竟是不是我撞得你,你心里有数。”
妇人道,“我可有这么多人作证的,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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