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她此刻心情的孟夕只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事态焦灼时,“月下”的门被我轻轻一推,陈旌旗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朝我飞奔而来,我看着面容不变,冷酷如常的她,手脚瞬间局促起来。
她这神色,不对啊!刚刚,发生了啥?想起那阵窸窣,我求救性看向孟夕。
只她略过我的求救也一样朝我飞奔而来。
“你好啊!陈小将军。”我僵硬的抬起胳膊,朝她挥了挥,“咱们好有缘啊!”笑容如挥手的动作一样僵硬。
她看我一眼,点头,“嗯”了声,“很巧。”
我愁的不知再跟她说啥时,她突然看向我身后半步之距的阿晚,“末将有事要跟侯爷讲,不知侯爷可否屏退左右?”
刚才阿晚有跟我说过,除了监察狱司,他在城外还有一支军队,那是护卫皇城的皇卫军,陈旌旗现在就在那做教官,所以她自称末将没有错,她们要说话时,屏退左右,也没错。
还没等阿晚给出反应,我便拉着孟夕的手先一步跑到了楼梯口,“关于新屋的事儿我没什么要求,侯爷做主便好,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目送完我,阿晚才转过身再次入了“月下”,“进来说!”
陈旌旗紧随其后,合上门,“想问什么?现在就问个清楚,能回的本侯会回,不能回的就是看着她的面子,本侯也不会说一个字。”
“两个问题。”她开门见山,“第一个,她的墓在哪?”每年她都会问他这个问题,足足五年,一次不落。
“直接下一个问题吧!”
还是没有结果,她虽早有准备却还是心口一堵,还真是个妖女,生时霍霍人心,死了也不让人安分。
“第二个,为何要娶覃妁?”她盯着他,眼中百味夹杂,他不是很喜欢她的么?喜欢的宁可自己没了命也要保全她全尸,喜欢的恨不得替她去死,可怎么才喜欢这么几年,就不喜欢了?
看来那妖女的术法也没多深嘛,可既没多深,怎么就不能从她心里给剜掉了呢?
“侯爷不要跟末将说是为了所谓的西北兵权,那些话,侯爷糊弄别人可以,糊弄末将还是算了吧!
西北情势如何,覃家军情势又如何,那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覃二小姐或许不知道,但侯爷和末将,心知肚明。
困于钱粮,镇北将军覃尧早已将手中一半兵权于寿宴前给了陛下,有这一半在手,这覃二小姐你娶或不娶,情况都只会一样。”陈旌旗这一连串不喘气就说完了的话,成功的证实了一件事,能让她陈小将军侃侃而言,不吝啬字词的唯有正事。
阿晚一反与我在一起温雅,笑语晏晏的看着她,“你说这么多,到底是在追问我娶她覃妁的原由,还是,在给阿月抱不平?”
阿晚的话将了陈旌旗一军,她慌不择乱,连忙否认,“抱不平?我恨不得她死。”
“那现在如你愿了,她死了!”阿晚摊了摊手。
“这不一样!”陈旌旗立马呛回。
“怎么不一样?结局不都是死么?难不成,死在你陈三小姐手里,阿月她来生还能投个好人家?
合着陈三小姐你,还跟阎王有亲啊?这等左右轮回的事儿也能走个后门!你早说啊!早说的话,本侯还能给散播散播,前些年那战火纷飞的,死的人多,活下来的人求神拜佛,恨不得赔命也要给他们求个好来生!
你这本事若是让她们知道了,保不定,还能给你立个生祠,生而受供奉,这可比做这天下第一的女将军要拉风的多了!”
他像是油加的还不够多似的,又补上一句,“可惜咯,现在无辜枉死的少了,你现在把这本事给露出来,可达不到那时的效果了。
不过,你如果真想露,本侯也能再给你宣传宣传的。”
“齐非晚!”
三字全名震撼,阿晚瞬间偃旗息鼓,“哟,怎么不叫本侯侯爷了?还末将末将个不停,要不是看在阿月的份上,你以为本侯会准你进皇卫营?”
陈旌旗被堵的不行,晃了晃神,“我不需要她的面子,我要的,是她命!她现在是死了,可死的不是我的手上那便不算数,告诉我,她到底,被你们葬在什么地方了?”
皇陵她翻过,元阳郡她也找过,五年里,她借着查探当年的事,把整个塍国都快翻的个底朝天了,可就是没有她的身影。
人人都说她死了,可尸骨呢?她问遍了能问的每个人,却没一个人能真正的告诉她。
知道的说的都只是一个方位,或西,或北,从没个准。
这样的诘问,五年来,阿晚听了不少,可像这次这样猛烈的,却还是头一次,他明白,时机到了,放下横翘着腿,他道,“你这样十年如一日的找她,是恨,还是气?
恨她蛊惑先帝险些灭了你陈家满门?还是气她不信你陈家忠心,不信你陈旌旗忠心?更或许,你气的从来不是这些,让你气的,是她自顾自的了结了自己,都没给时间再见见你,跟你把那事给弄清楚。
五年了,是气还是恨,陈三小姐到底弄清楚了吗?”
阿晚的这一问,比之前的那些话杀伤力还要强,他拂袖而去,她愣神良久。
机械的出了“月下”,又机械的出了广源楼。
“旌旗?”已把红樱枪的红樱修复如初的林江正要入广源楼,便见她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出来,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她,“你,你怎么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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