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自然注意到聂峥和秦茜茜之间微妙的气氛,但她的重点不在这里,
一时半会儿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卖螃蟹卢老汉夫妻的命案,转头悄声问林爽:“大叔好像很肯定那件事跟秦家有关,如果是真的,他们真就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能撇得干干净净?”
林爽推了推镜框,无奈摇头:“不只是这个大叔,街坊邻居好多人都在议论秦世仁贪图人家老板娘的美色,兴许是三番几次纠缠不清,惹得夫妇二人反抗他,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姜蔓心头啧啧,这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转头去看聂峥,他已经牵着秦茜茜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想想就一肚子火。
这个人在未来是地产界一把手,眼睛怎么这么瞎,竟然一点判断力都没有,还真相信秦茜茜温柔又无辜,是被人泼脏水呢?
姜蔓在这头气哼哼的,实际情况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聂峥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心里想什么,大多时候连他爸妈都捉摸不准。
当时他驾驶的直升机发生事故,人从山崖上掉下来,得秦茜茜相救捡回一条命。女孩儿声音甜美,长相也不差,看着让人觉得顺眼,再加上人家悉心照顾了他半个月有余,既然对他有那个意思,他正好也瞧不上父母介绍的那些环肥燕瘦大家闺秀,不管是出于报恩还是别的什么目的,他打算娶了这个姑娘。
聂峥虽不是武断的人,但眼下确实事故频频,不管那个叫姜蔓的女孩说的是不是真话,以及那位老汉说的命案是否和秦家有关,聂峥都打算重新审视秦茜茜了。
但表面上他对待秦茜茜依旧温和有礼,不仅带秦茜茜去荣市市中心的百货公司买女孩子喜欢的那些首饰、化妆品,也陪她吃了一顿昂贵的午餐。
晚上聂峥要回海市,把秦茜茜送到周家桥前面的巷子口就离开了。
秦茜茜并不知道,聂峥离开时留了好几个人在这里暗中观察她,时时跟他汇报她的一举一动。
回海市的飞机上,聂峥眼睛盯着报纸看似认真看新闻,实则在回忆一个月前那天晚上。
他商业嗅觉灵敏,对人的观察也颇为敏锐,今天和秦茜茜待了大半天,根据她的各种行为举止来判断,他有点怀疑那晚上和他缠绵大半宿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兴许是那晚真喝多了,他明明闻到女孩皮肤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奶香,而秦茜茜身上只有浓郁的香水味。
他倒有些想念那股奶香……
聂峥摁了摁眉心,快速收拾好心情,不允许自己再继续为色所迷。
傍晚,姜蔓和林爽收摊准备回家。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两个买菜回家的中年大婶边走边唠嗑。
其中一个道:“我也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听我们车间杜师傅说的,老丁头失踪了,他老婆疯了一样逢人就问看到他没有。”
另一个大婶叹气:“他那个喝了酒乱说话的毛病到底是要害死他,你可没瞧见,大早上的就当着秦家那闺女的未婚夫说秦家无恶不作,还说卢老汉夫妻是他们家害死的……秦家花了不少钱处理这件事,他倒好,偏偏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翻出来给人定罪,你说是不是找死!”
“哎算了算了,不关咱们的事,快回家做饭。”
……
几句话听得姜蔓背脊冷汗涔涔,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向林爽,林爽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你有必要那么惊讶吗,秦家伤天害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的人有几个没吃过亏的?这种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爽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考上京城政法大学,将来做一名秉公执法的法官,为这些被黑势力欺压的老百姓伸张正义!
林爽回自己家了,姜蔓吃过饭后,回到卧室开始全神贯注寻找方圆百里的动静。
陈岚在外面敲门,好半晌都没人应,还以为女儿睡着了,也就没有再叫她。
此时此刻,姜蔓静静靠着墙,灵敏的耳朵已经听到远处河边的一艘船上,船舱内有人正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及棍棒重重落在人脊骨上的巨大声响。
姜蔓太阳穴突突地跳。
哀嚎的那道声音姜蔓认得出来,正是早上酒后壮胆当众揭露秦家罪行的老丁头。
老丁头五十来岁,只不过那个年代的人都显老,要不是姜蔓身体里保留着原主的记忆,她都以为老丁头是个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
船舱内,即便是酒醒后老丁头也毫不畏惧秦世仁养的那一帮子地痞,他被打得头破血流,一口黑血啐在为首的那个光头脸上,知道自己今晚横竖是死,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笑道:“怎么,秦世仁怕了?他担心我手里有他的犯罪证据,打算杀我灭口?”
光头瞧这是个不怕死的主,转头跟身后的刀疤脸商量,“这老头嘴硬得很,磨了一个晚上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估计他手里压根没有把柄,不如把他杀了扔河里喂鱼?”
刀疤脸目光森森,看起来倒是要比光头狡猾些,走过来将水果刀架在老丁头的脖子上,冷冷威胁:“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今晚你是下不了这艘船的,你死了不过一条贱命,但你得想想你的老婆和女儿。”
说到这里刀疤脸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笑:“你女儿在荣市医大上学对吗,我对那边可是熟悉得很……”
“呸!”
老丁头往刀疤脸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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