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禁军伤兵说出的情况判断,太子离开大队应该更早一些。
分禁军分三路逃遁之地算起,到这边不过五十里。这样看,太子应该在那些范围先行离开大队?黑小弟问了逃散的细节,可当时禁军伤兵不过是普通的一员,没意识到要观察情况,捕捉细节,自然也看不出异常。
如此算来,太子离开的范围是在两地之间,离开后,自然会快速转移,脱离战场区域,那么,这时候太子会往那些地方走?
黑小弟等问了禁军伤兵,这些人对北地这边也不熟悉,更不要说黑小弟他们。这种毫无依据的判断,黑小弟自然也不去做。不过,在这区域里四处走走,还可将范围再扩宽一些,看看能不能找到迹象。
脱离战区后,就不能继续穿着鞑子骑兵的服饰,不然也难以碰到文朝这边的人。可不穿鞑子骑兵服饰,一旦遇上鞑子骑兵,必然会是一次追杀。
带几个禁军伤兵一段,就放任他们自行离开,躲避起来。黑小弟等人往后撤退,搜索,不过也是在碰运气。
想来,太子殿下昨天离开主要战场,会往哪方向撤离?必然是离开战场核心地段,方位上,必然是更往右的方位才可能。
顺着这个思路下,然后,会向文朝这边,最近距离的城廓跑,因为只要进了城廓,就可固守待援。
北上的王师在路上,如今即便还没到来,实际上也相隔不远了。如果得知太子的禁军被破,这些王师行动会更快吧。
偏离追击的主干道,搜找太子殿下的行踪,难度更大了。范围更宽,也更加隐秘。价值黑小弟等人对这些地域陌生,一直找寻到下午,依旧没有踪迹和线索。
傍晚找地方宿营,一个少蛮主说,“黑哥,快三天了,这样找人是不行的。没法找啊,谁肯将这个人的行迹说出来?”
“我也懂。”黑小弟说,“王师的消息也没有,我估计就在这两天,北上的王师该到了。如此,鞑子骑兵和王师肯定会对拼一场……”
“黑哥,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这些从驻地调来的军兵,有什么战力?还跟鞑子骑兵打,我猜,十个都打不赢鞑子一个。”
“不管输赢,王师到来,肯定会跟鞑子骑兵对战一场,输了,领兵的将领才好向朝廷交差啊。就像当初在苏杭,前军那些人能不能战,他们自己不知道?非要被倭寇杀掉几千人,才明白?那是不得不去战一场罢了。少爷说过,领军的战败,又不是他们自己死,但他们却能够向上面交差了……”
“可恨啊。”少蛮主说。
“可别说,要不是少爷帮我们操练,苏杭剿灭倭寇,蛮族军随同作战,三千人也不知有几个可回荆蛮楚地的,哪会有今天这个样子。”黑小弟说。
“少爷的恩情,所有蛮族人都知道,我们不会忘记。”另外的人说。
原本在讨论下一步如何行动,却偏离了话题,说起杨继业对蛮族的改变与恩情。黑小弟最后决定,还是继续在这边游荡一天,晚上再赶往五义庄聚集。
所有的人都是精锐战力,阿德在带走太子刘静后,二十多人也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绝对强者。但这些人并不清楚阿德的来历,太子既然信任对方,还以为是太子府名下的人员。
离开主道方向后,急速地走五六里,到一个山背后,留下两人作为哨兵。阿德将太子放下,这时候,太子刘静也是到了承受的极限。
放下太子,立即给太子刘静吃、喝,还有就是推拿。对于太子的身体情况,阿德自然明白,以太大宗师对人体结构的理解,即便不是医师,也知道该如何舒缓目前太子的身体状态。
忙一阵,太子刘静总算舒缓一些,坐起,说,“辛苦你们了,都是孤的错,让三万禁军葬送这这里……”刘静一脸悲戚,确实为那些舍生忘死的人哀悼。
要不是这些人不断去阻拦鞑子骑兵,他又如何能够逃过魔爪?
这次对战,本身是不会出现的,因为按照之前给王师的号令,是在三天前就该到金坪城聚齐。如果王师按期抵达,这边该聚集二十万以上的兵力,这点鞑子骑兵又如何干对他们发起攻击?
可恨这些王师不能按期抵达,才导致禁军被围攻破营,甚至连撤回金坪城固守都无法做到。但这时候,战败的原因却说不出口,刘静也不想做什么辩驳。
“殿下,或许这两日间,王师就抵达了。鞑子骑兵虽猖狂,当真王师抵达,则可发起突击,掩杀鞑子军兵,反败为胜……”田应全这时候也跟在太子身边,这也是他来北地的核心任务。
“下一步,往哪里去?”刘静说。
“前行三十里,该到长滩城了。到长滩城后,再探情况。”田应全说。其实,他如今也没什么逐渐,三万禁军败亡,对他这个广威将军说来,也是绝大打击。
“不知韩学士如今……只要能够派出人手,全力搜找韩学士踪迹……”太子刘静说,到北地来,本身韩立仁是可以不随军来的,也是太子刘静在出发前,突发奇想,将韩立仁带着出发。
“韩学士不是福薄之人,殿下尽可放心。”阿德说,突然想到远在荆蛮楚地的杨继业,他的人马到北地了吗?会不会碰上这次战乱,继而找到韩立仁?阿德随即摇摇头,觉得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走,要快。”阿德突然有种危险的预感,当即将太子刘静背起来,当先往远处奔走。这一群人不多,自然不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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