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璟王兄昨日去请搜寻宇文同中的披霞郡主?”莫舞好奇的问道,既然是长期驻守,为何今日又让那巴云军长驱直入?
未免璟王训斥自己干政,小女子小心的将疑问记下,准备晚点让陈悦文悄悄打探。
璟王点头,并未有多说的意思。
“那披霞,可曾同意?”
韩扬飞接过话问道。
璟王面色死沉,轻轻的摇头,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
莫舞扶了一下头上沉重的金步摇,这满头的“尊贵”
象征,都是压在她头上多余的负担。
询问起另外一个细节:“为什么?女子不能带兵吗?这个披霞郡主怎么能带兵呢?”
璟王目光微动,有些刻意回避道:“蔡国公无子,披霞郡主从小随他在军中长大,武艺高强,能征善战,又能爱护部下,很得人心,并多次为朝廷立下军功,因而先帝格外开恩,御封她为“披霞大将军”,古今女子,就此一人,能获如此殊荣。”
莫舞撇了撇嘴,忍不住怨怨声道:“璟王兄既然可以认可披霞郡主,一个女儿身却能带兵打仗,为官为帅,居然不能容忍本宫多说一句嘴问一点身边之事?如此区别对待,简直就是歧视。”
璟王想反驳,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倒是韩扬飞积极的打了几句圆场,双方也就闭口,不再言及此事。
“既然是为国为民,为什么这个披霞郡主不肯出山呢?”
好一会儿,莫舞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璟王不语,不是不知,而是不想说,莫舞看向韩扬飞,小皇叔想解释一番,很快又被璟王眼神止住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接连数日,大雪虽然消停,但是寒冷依旧飒飒,年节之前的数个血案,让这个年尾过得格外悲凉,虽然山洞之中衣食不缺,但是不能及时离开,前去康林,就说明现在局势还没有到安全的地步,只是莫舞不知,究竟危险来自巴云军,还是就因为身边的璟王。
璟王一面派人安抚幸存百姓,一面积极寻找巴云军踪迹,华帝那边没有任何回传的书信,莫舞担心关西岭等人的安危,只能顶着被训话的道儿反复请求现在管事的主儿网开一面放人,璟王本就心中沉重,一心寻找巴云军踪迹却又千寻不得,几番了解,对关西岭一行山匪的也态度缓和不少,但仍然不同意放人,被问急了,推脱将铁锁的钥匙丢了,有本事自己把人放了。
结果,璟王下午再回洞府之时,关西岭已经于莫舞、皇叔几日同坐一桌高声喧哗的讨论着什么重da问题,声音此起彼伏,神态万分投入?
璟王惊讶莫名,马上唤来看守,询问得知,是皇后娘娘听到自己松开,马上就去牢洞里将人放出。
“她把那柱子砍断了?”
璟王有些疲累的猜测,今日寻找巴云已经是自己能够猜想的最后一处藏身之地,如果不是已经退出扶月,就是巴云军已经在自己完全不能掌控的范围之内,而现在,就在自己临时坐阵的山洞之中,居然也有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
“不是,娘娘开了锁?”
看守的士兵尽职的回复道。
“她开了九寒锁?她用什么方法开的锁?”
璟王与黄铸厉也是市井之交,他的锁,在扶月还无人能开,现在居然被一个女子开了,而且看情况,是轻轻松松的就打开了,“这是双芯锁,就算她有初洗木,也不可能随便打开,娘娘究竟用的什么方法?”
“娘娘用两片初洗木开的锁。”
士兵回答道。
初洗木他是听过,但毕竟稀少,他并未见过,只是初洗木有大有少,而天下锁扣并非大小一致,更何况这九寒锁钥匙本身就很奇怪,皇后用几块木头简单调试了一番就将锁打开,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断不不敢如此陈告,接着便将皇后开锁的细节详细禀明。
“两片初洗木?一个后宫之人,怎么会有两块鸡鸣狗盗之物?”
璟王皱紧了眉头,他并不因为莫舞的出身反对她为皇后,毕竟台面上经瑶郡主的身份是比任何官宦中人更衬得上皇上身份的女子了,只是这言行举止,实在有失皇后身份,现在居然还会有偷盗常用的初洗木,璟王实在难以接受。
“属下不知。”
有初洗木也就罢了,毕竟前月她还在初洗国土,有点当地的特产也约莫说得过去,璟王更为不解的是,在山中匪首关西岭,这个被官府通缉了几年,赏金可谓年年翻倍的山莽之人,前几日被自己侥幸捉拿囚禁,一直不肯认罪,抗辩是官逼民反,此刻既然被放出,常理早该逃之夭夭,现在却如同自己仍然是这山寨之主般,与皇后同坐一桌,高声谈论,小皇叔也在一旁附和几句,静心一听,是在讨论巴云军的藏匿之处。
见到他过来,韩扬飞扬了扬手,“二侄子,你来得刚好,我们三人猜测了一下巴云军的藏身之处,你可前去搜寻一番。”
璟王面无表情的走到圆桌前,低头看了眼地图上的标记,忽然神色紧张了起来,接着将所有的人马都迅速调派警戒,只让其中几人前去打探一些消息。
“怎么了?”
已经做好准备等待训诫的皇后有些出乎意料她此刻的没有训斥自己,只是他的脸色犹如突然看见死神一般惊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关西岭,当初在巴云投敌的那个叛徒可曾斩杀?”
璟王没有按照规矩先回答皇后,而是追问旁边的灰衣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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