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在应天书院安生待了几日,便失了先前那份尴尬。苏子逸也适应了凭空多出一人的生活,两人相处得越发的自然。
平日里孤清得紧,两人也只得多有交流排遣寂寥。好在两人有许多共同话题,才不显尴尬。
基于对知己好友的真诚以待,苏子逸对凤倾月处处照顾,细致得很。便是她一时有了些小情xu,苏子逸也能立即感觉出来,找个话题来转移她不满的心思。
有时凤倾月不禁想,自己若是嫁给这么个温文儒雅的人,该很是幸福的。可惜,她身不由己的嫁给了暴戾的夜离轩,还偏偏爱上了他。
也不是说夜离轩就没有君子风度了。他的谦谦有礼,温柔体贴依旧让凤倾月着迷。只是他个性狂暴得很,才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了去。
他若愿得改变一丝,两人也不至于冷了情。可他那样骄傲的人,哪是肯低头认错的呢?
凤倾月心头虽有牵挂,却不曾后悔离开了王府。她不知君泽皓为何要帮助于她,尽管他背叛过凤央,她对他还是有些感激在心的。
说到君泽皓,那晚他将凤倾月交托给苏子逸,便是放了一百个心,半点也不心忧。好几日过去了,也不曾过来打个照面。
他一念之间,捅了个大窟窿出来,自然是要解决一番的。
那几个从王府里带出的女眷,昏迷之中便被喂了mí_yào。第二日醒来。就出现在了城外的荒野山洞内。一时好些惊慌,不知所措得很。
在外头的姬妾恐慌异常,却不知王府还有个羡慕之人。
伊芷落落寡欢的在院里静坐着。昔日清丽的脸庞已是变作了黄颜瘦骨。乍看之下,还有些吓人得紧。
她多想那些被抓走之人有她一个,她也就不必在此呆坐等死了。
这便是所谓的命吧?出生之时的卑微身份,就注定了此后的坎坷一生。
伊芷现下,也只得怨命了。她没想过,若是自己安生本分,也不会沦落到此般下场。
当然。就算她老实做个小妾,夜离轩也不会同她有什么交集。这也是她的命,命中注定她求而不得。可至少。她不会有如此惨淡下场。
凤倾月在书院呆了小半月,君泽皓总算翩翩而至了。
他给凤倾月和玲珑带了两张人皮面具来,让她们用于白日伪装。免得不小心被人撞破了真容,暴露了行踪。
他耽搁这么多时日。就是为了这两张面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做个准备为好。万一夜离轩找上门来,也好有个应对不是。
君泽皓只说这脸皮用药贴在脸上,再用些脂粉遮盖便可了无痕迹。不过这东西用的什么制zuo,他却是没给两人透露分毫,怕吓破了两人的胆。
不知道这人皮面具用何而制的,两人还会觉得此东西用着方便。若是知晓了,怕是只觉得毛骨悚然,无论如何也不敢用的。
凤倾月让玲珑将东西收捡好。又是将注意转至了君泽皓身上来。她实在不明白,君泽皓为何此般帮她。
她心里压抑不住好奇。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接受了他的好意,总想着探个究竟来。
“倾月有一问想求个答案,不知君大将军可否解疑?”
“何事?”
君泽皓已是隐约觉察出了她要问些什么,果不其然,她单刀直入了主题。
“便是君将军何以帮助于我?”
他也曾想过,她若问起这事,他是答还是不答。到她现下问起,他还有些纠结。
“这个嘛……”
他顿了一顿,凤倾月还以为他不想说呢。没想到他又接着说道:“你真想知道?”
罢了,何必瞒她一世呢。既是付出了,又何必怕她知晓了去。
呵,他这话问得不是好笑吗?她若不想知道,何必问了他呢?
“自然。”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便是他说一句心里内疚想要补偿,她也觉得好解一些。他突是冒出这么句话来,却是让她百般迷茫了。
他受谁之托,忠谁之事?他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回答,便是她能懂得字面上的意思,又哪里晓得他说的那人是谁。
他到底有无跟她说个明白的意思?他模糊的话,惹得凤倾月不禁汗颜。
“我做这么多,只为报答洛风罢了。”
凤倾月心头原本很是无奈,他后面这句话一出,却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洛风!竟是洛风!纵然她心有千思百转,也没想到这么个洛风来。君泽皓欠了洛风什么情,为何他报恩会报到自个儿的头上来?他所谓的受人之托,是洛风将自己交托给他了?
她不明白,洛风如何与君泽皓有了牵扯。难道洛风也是西夜奸细?不可能,洛风自小与她一同长大,其祖辈也都效忠于凤央,又怎会是那通敌叛国之人!
可他与君泽皓的关系如何解释呢?凤倾月此时已心乱如麻,半点也理不清思绪了。
君泽皓看着凤倾月的脸色连着变了几变,铁青着脸不知想着什么,心里一阵无奈。
“你在瞎猜些什么?有不明白的问我不就好了。何必自己吓自己。”
凤倾月回过神,暗骂自己多疑。明明问个清楚明白就好了,还胡思乱想什么?
她直白的问了君泽皓报的是何恩,这才明白了一番前因后果。
当初君泽皓潜入凤央,倒不是自愿去的,而是流浪去的。
君泽皓的生母乃是显贵人家的小妾,因其生母貌美,他又自小聪慧,便是惹了当家主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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