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娃咋不说话呀,”祁晓红有dian着急,“你这是要去哪儿,我给你领路,省得跑丢了。”
绪欣丰摇摇头,扭头自顾自走了。
祁晓红心里恨恨地骂,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见了人连句话都不敢说。
她就不明白了,为啥继父非要她来跟绪欣丰搭腔,害得她在刑警宿舍区外守了几个小时,饿了都不敢去吃饭,空着肚子跟着这小子转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偶遇的机会和这小子搭腔,对方竟然不开腔,害得她酝酿了半天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
实在是又累又饿,祁晓红放弃跟踪绪欣丰,找地方吃饭去了。
反正现在有亲生爸爸管,她不愁没钱花,继父爱咋样咋样,她没啥好怕的。
被这一打扰,绪欣丰也不想再往远处走,倒对钢厂产生了兴趣,先是在钢厂外围各处走动,后又混进了钢厂大门。
他的个头随了绪向阳,并有超过绪向阳的势头。
也才十七岁的人,个头已经一米八五,皮肤黝黑粗糙,初眼一看根本不像个还在发育期的少年,倒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
他今天穿了一身蓝色棉布衣服,和钢厂工人的工作服很像,看门的老头儿没有仔细看,也就没有拦他。
厂里的人看着他面生,以为他是新来的工人在熟悉工作环境,偶尔有人问他话,他只是抿着嘴不吭声,备问得急了把头一低。人家以为他是害羞,也就不和他计较。
这里晃晃,那里走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赶在工人下班前他出了厂门。
回到宿舍天已黑了,绪祥不在,保温箱里有饭,绪欣丰吃过,拿出本子写今天的日志。
“先去洗澡,等下澡堂没热水了。”绪祥进来。手里提溜着水桶,里面是洗干净的衣服。
“没事,这两天我都是冲的凉水澡。你冲得了凉水澡,为啥我不行,我可比你年轻。”绪欣丰在外不随便和人搭话,在家里却随时找机会刺绪祥。
绪祥没理他∮,.↘.■os_;。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打算出门。
顺便看了一眼绪欣丰写的日志,皱眉:“今儿个有人跟踪你了?”
绪欣丰没顾得上搭理他,认真回想着今天下午遇到的人和事。
绪祥再问他:“你会打架吗?”
“打架谁不会呀。”绪欣丰觉着绪祥问得这个问题有dian可笑。
“那要是有人趁你不备偷袭,你有几成胜算?”绪祥拿过绪欣丰手里的笔,逼着他面对自己。
绪欣丰认真想了想:“我没有实战过,不过我爸教过我,有回我和人打架被卸了胳膊,回家就让我爸给臭骂了一通。骂我丢他的人,关着我在家教了我几天。后来也还没和人打过架。”
绪祥看看手表:“你从明天开始,每天早晚一个小时体能锻炼,只要我有空,随时训练你的应急技能,开学后,你必须参加预备警校的武打课。”
“凭啥呀!”绪欣丰习惯性地唱反调。
可惜,被他唱反调的人已经没了影子。
和蒋泽筑约好的时间已到,绪祥没有时间和绪欣丰多说。
而且,他只是告su绪欣丰他的决定,不是商量。
“跑得快很了不起吗,哼,等我跑得过你的时候,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绪欣丰边嘟囔边继续写日志。
不止写了钢厂的环境和内里的结构,连看到了什么样的人,说了什么话,都是什么表情,全仔细回想过写进了日志。
越写越觉着有意思,虽然看起来还是像流水账。
一直写到半夜才算完,绪欣丰伸了个懒腰,随着他的胳膊举起,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屋里吃的是有,可惜没有现成立马就能吃的,绪欣丰实在饿得受不了,半夜又不想麻烦,再说他也不会做麻烦的,干脆简单冲了个蛋花汤,灌了一肚子的水,连澡都没洗就睡了。
他怕洗个澡回头又饿了,那可就真得要受罪了。
早上是被人直接从睡梦中提溜起来的。
“我早饭都做好了,你还在睡觉,”绪祥扔给他一套运动服,“洗个澡换上,往后要是不洗澡就睡觉,我直接把你扔垃圾堆里去。”
绪祥没有洁癖,这只是他多年形成的习惯,不管多累,都要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
绪欣丰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等看清手里的衣服,睡意全无:“你这是打哪弄来的,这个dian儿商场应该还没有开门。”
全新的运动服,料子上乘,牌子也是他溜达商场时见过的名牌,眼前这个抠门的人竟然舍得大方一回了。
抖落开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合适,喜得绪欣丰提起水桶就去了水房,连找绪祥的茬都忘了,这可是以往他每天被吵醒后第一件要做的事。
绪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又洗了几根黄瓜拌上。
昨晚他和蒋泽筑一块出任务,本来任务完成的早,俩人天不亮就可以回家休息,偏偏蒋泽筑要报昨天被他偷袭的仇,纠缠着他要比试,这身运动服是蒋泽筑输给绪祥的。
三个人的身量差不多,处于青春期的绪欣丰稍显单薄。
不过运动服又不是紧身服,宽宽松松谁穿都行,倒替绪祥省了给绪欣丰买运动服的钱。
绪欣丰洗完澡回来,屋里多了个人,蒋泽筑坐在他常做的坐的位置上,吃着绪祥给他盛的饭,蒋泽筑自己买来的油条包子摆在一边。
“哟,新衣服这么快就上身了。”蒋泽筑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大口喝着碗里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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