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打铁,葛天俞又拿出镇子另两侧将要建造的房屋简图,说是明年开春就建,待秋季乡试前必完工。当即有人定下铺面,后来又相继有人来定房间,甚至有两个客人各定了整个一栋小楼。
因明年的乡试,盛城的房租早已涨价。就这都很难租到,良平镇离盛城虽然不是很近,不过马程快的话,一天之内就能打个来回,且房租便宜了一半不止。
所以。所有小院刚一落成,就已住满,还没有建造的房屋,也定出去大半。
在谭柳儿一口气买下镇子东南北三侧大路两边的地后,镇子西侧的地价格也涨了几倍。
眼看着葛天俞的小院挣钱,有人眼馋,陆陆续续忍痛高价买下那些地,相继仿造葛天俞的小院建造了一样的旅舍。
只是由于各为其政,互相之间竞争抢客商的现象厉害,甚至为了能得到更多的赏钱。暗使手段,招客商烦厌,退房或被客商反过来整治的现象时有发生,镇子西侧混乱不堪。
不管别人怎么样,葛天俞这边做得是风生水起。
周围村镇去年签了约的农户,陆陆续续开始往布行送货,葛天俞不用再辛苦天天到处跑,等明年春暖花开时,还会有外地的布匹源源而来,吴丽梅打理布行兴致高昂。有空还会分出神来帮丈夫清理账目。
葛睿豪从原来的孤家寡人,一下子变成有妻有女,父母兄弟姊妹齐全,那个幸福呀。满身劲头用不完,葛天俞把渔场交给他管理,就是再忙,他也是整天乐呵呵不用葛天俞多操心。
葛天俞只管全心经营旅舍小院,间或请官家的人吃喝一顿,塞些银子。和官老爷之间互相走动走动,保自己一方平安。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晚饭后,吴丽梅下定决心和丈夫说实话:“大郎,我有话和你说。”
葛天俞拉妻子入怀,顺手解开妻子的卷发,用手抚摸着,柔声问:“你要说什么?”
吴丽梅转过身去,背对葛天俞:“去年分家后,我曾经告su过你,我有一块没写入陪嫁单子的地,其实,不止那块地,还有两间铺子,一直由子扬经管。”
葛天俞从身后抱紧妻子,长舒一口气:“你终于肯和我说起,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吴丽梅身子一僵:“你怎么会知道。”
扳过妻子,使妻子面向自己,葛天俞抬手抚上妻子脸庞:“以岳父岳母护短的性子,怎么可能只给宝贝女儿陪嫁银钱料子字画瓷器这些死物。”
“那你――”吴丽梅欲言又止。
葛天俞紧紧拥住妻子:“我怎么会生气,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情,要是你真把铺子和地写入嫁妆单子,恐怕早像卖家里的奴仆一样,铺子和地没了影子。”
当葛天俞感觉到吴丽梅犹犹豫豫环住自己腰身的时候,激动得快要疯了。
终于,妻子终于开始向自己打开心扉了吗?
女儿已和自己两口子分开睡,不用担心小人精突然醒来,那就做点夫妻该做的事。
葛凯琳现在跟着刘妈睡,是她自己闹着要跟爹娘分开的。
纵使她做为一个小孩子的身子,晚上睡得再沉,也总有不小心听到爹娘做少儿不宜活动的时候,干脆完全避开,也好有利于爹娘进一步感情升温。
她体会得出,娘对于爹爹,还没有完全放下心防。
第二天,葛天俞完全不顾全家人怪异的眼神,兴冲冲离家出外办事。
葛凯琳看看院门口,看看娘亲,小嘴凑到娘亲耳旁,小声问道:“娘,爹爹为什么穿大红外衣,是要当新郎官吗?”
吴丽梅脸一热,捏捏女儿的小鼻子,笑嗔:“你个小人精,从哪里听说这些歪话。”
“娘,我见过新郎官,骑着大马,穿着大红衣袍,在大街上转来转去。”葛凯武嚷嚷。
呃,葛凯琳愕然,五哥,你耳朵要不要这么尖。
“要是你们爹爹再给你们娶个娘回来,好不好?”吴丽梅问。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话冲口而出,说完就心里一紧,莫名得内心酸痛。
“不要,不要,我只要娘亲一个。”葛凯武突起的大嗓门,震得葛凯琳心房直颤。
“三小姐,你这是。”刘妈脸色大变。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对吴丽梅的称呼,又回到了从前。
“娘,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爹爹真要另娶?”
本要准备出门上学的葛凯文,突然转过身子,声音冰冷,满脸恨意。
而门外的葛天俞,此时的脸色已经惨白。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为什么妻子一句玩笑话而已,两个儿子的反应这么大。
不容葛天俞多想,听到院内的惊呼,葛天俞几乎是飞着冲进了院子。
“凯琳,凯琳――。”
“六小姐――。”
“妹妹――”
“妹妹,娘,妹妹怎么了。”
“喂,你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你能成功,可都是老娘我的功劳。”
“宝贝,别急,就我老婆那个病,活不了多久,只要她死了,我肯定娶你。”
“嘁,每次都是这句话,我可警告你啊,我没有多大耐性,要是惹急了老娘,你看着办。”
“别急,快了,快死了,她撑不了多久了。”
“你可别哄我,前几天我还去看过她,满面红光,比以前还好,你别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的喜欢上了她吧,暗地里在给她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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