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方地向几人问好:“二太夫人好,葛大老爷好,六小姐好。”
葛天彪没有要搭话的意思,谭柳儿替葛天彪说话:“袁姑娘别见怪,我家五郎性子冷清,不怎么喜欢说话。”
袁芬不好意思:“二太夫人,是我莽撞了。”
转而又对着葛天彪的背说道:“往后你不用再躲着我,以前是我执拗。这几个月来,我已想通了,姻缘之事强求不得,我爹娘年事已高。我娘的病每况愈下,袁芬立誓这一辈子不离开爹娘,只招赘,不出嫁,你才貌皆佳。是我不自量力了。”
说完行礼,越过几人越走越远,一直到看不到身影,葛凯琳也没见袁芬回头。
葛天俞这才想起,去年自己还想着替五弟打听这个袁芬,后来五弟走得急,这事他就给忘了,他没想到这姑娘是这么个刚强性子。
听话听音,谭柳儿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袁芬话里的意思。
她对于葛天彪。虽然比不上和葛天俞亲厚,却也怜惜葛天彪过得不容易。
在这乡村里,葛天彪算得上是才貌双全,正常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孩子已是满地跑,而他的亲事却还没个影子。
见葛天彪一直盯着袁芬离开的方向,谭柳儿和葛天俞都看得出,葛天彪对袁芬也不是没有意思。
俩人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一边一个,裹着葛天彪回葛记布行。
葛丽娥看见葛天彪就扑了过来:“五哥。你回来了。”
抱着葛天彪的腰,头埋进葛天彪的怀里,泣不成声。
葛天彪摸着小妹的头发,任小妹哭个痛快。旁的人谁也没有谁劝,小女孩憋得太久了,需要发泄。
夸过葛凯武和葛凯贞那蛇扭鸡挠似的大字,看过葛凯茜已初见模样的绣品,检查过葛凯赋和葛凯文的功课,再安慰了葛丽娥一番。以要商量葛天彪的婚事为由支开葛丽娥,谭柳儿这才仔细询问起葛天彪和袁芬之间的过往。
葛凯琳做为大人眼里不懂事的小屁孩,堂而皇之地参加了这场家庭会议。
听完葛天彪的述说,谭柳儿对袁芬产生了几分好感。
这女孩子勇敢大方,敢作敢当,模样也算上等,而且孝心可嘉,和葛天彪完全般配。
要是在以往,以谭柳儿的性子,会直接替俩人牵线搭桥,但袁芬刚才已说了,只招赘,不出嫁,这一点可就难办了。
自家又不是穷得过不去,没有让孩子入赘改姓的道理。
葛天彪已经二十一岁,谭柳儿替葛天彪惋惜之余,也为葛天彪着急,想起袁芬说过,她娘亲重病在身,就问葛天彪:“你知不知道袁芬家住在哪里。”
葛天彪愣住:“二婶,你这是?”
“你别多想,”谭柳儿安抚葛天彪:“我只是去看看,袁芬不是说她娘身子不好吗,我这是去做大夫该做的事,有一分希望,二婶我也要把它变成五分。”
葛天彪点头,他曾经帮袁芬家里修理过家具。
把谭柳儿带到袁芬家门口,葛天彪转身离开。
谭柳儿进门后,葛天彪从不远处的拐角走出来,盯着已关上的矮小院门,直到门上的铁锁链不再晃悠,他才慢慢离开。
来开门的袁芬见是谭柳儿,瞬间的惊讶后,落落大方地请谭柳儿进门,并没有因为感觉意外而失礼,谭柳儿暗暗点头。
进了屋,袁芬让着谭柳儿坐下,给谭柳儿泡了茶。
茶不算太好,是袁芬自己晒的菊花,看得出晒时用了心,泡开的菊花,如同盛开的新菊,不失菊花的清香。
谭柳儿说明来意,给袁芬的娘亲元氏认真把过脉,仔细询问了病史和生活习惯,心里松了一口气。
元氏的病看似凶险,其实也不然。
她曾经生养过五个孩子,只有袁芬一个活了下来,那时她一心只为帮着丈夫扩展家业,没有好好调养身子。
年轻时不觉得怎么样,年龄越大,身子亏损显现出的症状越厉害,现在更是浑身疼痛,连凉水都沾不得,晚上睡不安稳,满打满算,一天也就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元氏一直都有吃药,谭柳儿看了一下家里已抓好的药,都是贵重药材,不过也只是起镇痛安神的作用,喝的时间长了,这药对元氏已没多大用处。
沉吟片刻,谭柳儿对袁芬道:“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娘开个方子,先吃一段时间,过段时间我再调整方子,这病急不得,要慢慢调理。”
袁芬心中大喜,她可是听人说过,谭柳儿专治妇科疾病,有很多人家只认准谭柳儿,尤其是那些富贵人家,由于内宅复杂,得的病也古怪多样,只要经过谭柳儿调理,大多会好转。
娘亲这病也是常见病,葛二太夫人说能治,十之**有希望。
谢过谭柳儿,袁芬又开始发愁。
这几年给娘亲治病,家里的银钱已不多,否则也不会卖宅子和耕地,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娘亲这病需要的银子肯定不少,家里实在已经拿不出更多的钱,这可怎么办。
“是不是发愁没钱,你娘的病会拖延?”谭柳儿看出了袁芬的心思。
袁芬感觉不好意思,也没遮掩,点头承认。
谭柳儿欣赏袁芬的直爽,实言道:“有钱,有有钱的治法,没钱,有没钱的治法,并不是贵重的药就一定对病更有效,你娘这病只要调理得当,吃一般的药也能事半功倍。”
“谢二太夫人。”袁莉大喜过望,重重地给谭柳儿行了大礼。
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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