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琳替高争气悲哀,爸爸来认,只为赚钱,姐姐没死,是个骗子。
“他的妈妈有消息吗?”葛凯琳随口问。
“我没见过他的妈妈。”绪祥不假思索道。
去年他带着高争气外出,办事期间顺便打听黄苹果的下落,直到现在都没人送来消息。
葛凯琳叹气:“就是找到了又能咋样,我一直怀疑那几个刺皮果是他的妈妈放的。”
当时黄苹果失踪,家里又一般没有外人进去,高争气除了吃,啥都不懂,要是那几个刺皮果真是黄苹果放的,那她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想结束她自己和儿子的痛苦,又不忍看着儿子死,干脆走开,眼不见为净。
高争气没有吃刺皮果,黄苹果也没了消息,她到底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这事成了谜。
想到这个,葛凯琳沉默。
她宁肯相信那几个刺皮果是高争气当玩物摘回家的,也不愿相信当妈的能如此狠心。
绪祥给葛凯琳出主意:“你那个针盒可以带在身上,关键时刻说不定有用呢。”
葛凯琳不满绪祥的评价:“啥叫说不定有用,我已经试过了,是很有用。”
“好,很有用,”绪祥不和她挣,“我已按照你那设计定制了几个针盒,到时就用专业的。”
棉纺厂,厂长办公室,葛辛丑亲自给丢娃泡茶。
“哎呀,哥,你这里条件不错啊。”丢娃赞赏。
“好啥呀,夏天热死,冬天冻死,哪有你厂里的条件好。”葛辛丑客气。
绪宝利在恽县有个胶鞋厂,规模不大,丢娃是负责人,厂长办公室装修的挺阔气。
“哥,说笑话了不是。你这是国营,我那是小打小闹,我那里咋能跟你这大厂子比。”还是场面话。
两人对吹几句,葛辛丑先切换话题:“你今儿个来找我啥事?”
丢娃不好再绕弯子:“还是为我朋友的事。医生说是要蛇毒,我和朋友都没那个胆子去捉蛇,出钱让别人捉,他们又找不到需要的蛇种,听说涅娃找蛇很厉害。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就来哥你这里问问。”
葛辛丑沉吟:“哎哟,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涅娃来恽县以后我还没见过,要不你去怡沁药店找祥娃,直接问他还快些。”
丢娃苦起脸:“哥,给你说实话吧,不知咋的,我见了祥娃就害怕,别看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我在他跟前还真不敢说话,在怡沁药店前转悠了几次,愣是没敢进去。”
葛辛丑怒其不争:“瞧你这点出息,你就是问句话而已,他还能吃了你。”
丢娃陪笑脸:“哥,要不你帮我问问森娃他们,你没见过涅娃是你忙,他几个都是小娃子家,总有在一块玩的时候,还能不知道涅娃住哪儿?”
第二天。葛辛丑给丢娃答复:“森娃他们三个都说不知道,一块玩是没错,涅娃不爱说话,他们问过。涅娃不搭理。”
丢娃不放过这个机会:“下回他们约着玩的时候,叫我一声。”
葛辛丑笑着摇头:“听森娃几个说,从涅娃来恽县,他们统共见过涅娃两次,涅娃是跟着祥娃一块来的,也不是提前约的时间。你还是去找祥娃问问看吧。”
丢娃没了辙,只好另想办法。
回到家,葛辛丑问休闲喝茶的绪祥:“你这是打的啥哑谜,为啥要把涅娃藏起来。”
绪祥反问:“大伯伯,凯琳天生耳力过人,丢娃又是不干正经事的,要是哪天丢娃说想让凯琳帮他个啥忙,还一趟一趟的找,从益村跟到恽县来,你放心把凯琳交给他吗?”
葛辛丑明白过来:“你是说丢娃不怀好心?”
“是,”绪祥提醒葛辛丑:“丢娃是以前是干啥的你也知道,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他现在看似归了正道,那是这段时间风声紧,大伯伯你还是提防着他点好。”
葛辛丑气愤:“咱们这一带吃祖宗饭的不在少数,大家向来都是相安无事,没想到他丢娃竟然破坏规矩,把主意打到身边人这里来了,往后我再也没有他这号朋友。”
绪祥压低声音:“据我朋友说,丢娃原先跟着的老板倒了,他现在的老板本来是吃死人饭的,因风声紧,现在改做活人生意了,这种人六亲不认,大伯伯还是要当心些。”
葛辛丑心里咯噔一下,嘱咐绪祥:“这几天是你接送凯琳,记得提醒她这事,她年纪小,又喜欢野。”
绪祥给葛辛丑宽心:“我已给她说过了。”
葛辛丑立马找出纸笔:“我得赶紧写信给丁丑他们,家里都是小娃子,得看紧着点,越是熟人越容易上当。”
想想不对,他放下纸笔收拾东西:“这种事信里不好说,我还是回去一趟。”
刚好葛凯琳进来,葛辛丑很严su地把绪祥的话说了一遍,要葛凯琳一定要当心。
越看女儿越觉得担心,问绪祥:“你说凯琳内里是不是有问题,这个子咋老也不长呀。”
快十四岁的人了,个子看起来还像**岁,人越小,越容易被人贩子瞄上。
“我看看?”绪祥拉过葛凯琳的小手,正儿八经给诊起脉来。
小小的手,又软又滑,绪祥给葛凯琳诊了左手诊右手,诊了脉搏看手指,从指尖到手掌,再到手背,每一条脉络每一根纹路都看得很仔细。
弄得葛辛丑很紧张:“咋样,是不是真有问题?”
绪祥很不舍得放开葛凯琳的手,笑着摇头:“没事,只是发育迟缓些,可能和五岁之前的病有关,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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