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琳果然认真得看起支架来,感叹:“咦?还真是得咧,你这个支架能调节高度呢,要是我们班的课桌也能这样就好了。”
也不用因为她个子太矮,老是让她坐第一排,坐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一点也不好玩。
绪祥问她:“你不觉得这个设计有点眼熟吗?”
他写给葛凯琳的字帖,葛凯琳就嘟囔过好几次有些熟悉。
葛凯琳点着脑瓜子:“我要给老师建yi一下,把课桌设计成这种可以调节高度的样式。”
“你就这么讨厌坐在最前排?”绪祥转了话题。
小妮子这会儿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这边,他还是再找机会吧。
“是呀,”葛凯琳抱怨,“也不知我这个子啥时候能长高,别的班的老师都是按成绩排座位,学习好的坐前面,就我们班老师不一样,老是按个头排座位。”
为了坐在靠后几排,葛凯琳期中考试故意做错了占分数比例较重的几道题,成绩在班里算是中等,结果她还是坐在最前排。
葛凯琳怀疑,是不是自家老爸从中捣的鬼,毕竟做为一个厂长,有时人家还是挺买他的面子的,何况校长还是自家老舅的学生。
还真如葛凯琳说的,背后莫说人,说人必被抓,人家是说,她心里念叨都不行。
这不,她心里才嘀咕完,葛辛丑掀帘进了屋。
进门就冲着葛凯琳道:“赶紧把你那一群猪处理掉,校长都找上门了,说你不好好学习,整天价净想着挣钱,自己成绩差不说,还影响别人。”
葛凯森正愁咋劝妹子卖掉全部的猪呢,这下有了机会,告su葛辛丑:“祥娃已经替凯琳联系好了买家,人家愿意三千块钱买她全部的猪,凯琳正在考虑。”
“有啥可考虑的。”葛辛丑教训,“不就是少了一只猪的钱吗,人家买的多,省了你一个个去推销。早点腾出时间、精力、库存干别的,你又没亏,说不定反而更有利,自然要给人家点好处,这就是薄利多销。买卖双赢的道理,你懂吗。”
直接替葛凯琳做了决定:“祥娃,你回复人家,就这样定了,三千块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从中抽出百分之十做为中介费,还有你、涅娃、滚蛋三个人的辛苦费。”
绪祥摆手:“大伯伯,中介费和辛苦费就不用了。”
“中介费你必须收,省得凯琳老以为啥事都那么容易。整天异想天开。”葛辛丑的语气不容拒绝。
“好吧。”绪祥接受。
小妮子从小到大,凡事顺遂,没受过一点挫折,是得给小妮子一点教训了。
葛凯琳心里吐槽,老爸不愧是当了厂长,讲起歪理来都理直气壮,顺便再次给了腹黑的二哥一个鄙shi。
想想自己有了近三千块钱的纯收入,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她听老妈说过,当初盖老家的房子就花了三千块钱,那么自己现在所有的钱加起来。可以置一份家产了。
哦,打住,老爸说了,自己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学习。那就开始好好干吧。
还是忍不住问绪祥:“你有没有啥办法让我快点长高。”
绪祥反讽:“你不是要建yi学校用能够调节高度的课桌吗,还用在意自己的个子?”
葛凯琳嘟囔:“我爸说我异想天开,我看你才是咧。”
恽县一中的课桌凳,还是那种老式的两人同桌的长课桌,凳子也比较高,葛凯琳坐在凳子上。差一点脚就悬着挨不了地,老师还特意给她找了个稍矮一点的凳子,她的建yi哪会有一点点说服力。
经过和郝沈梅研究,绪祥对绣花支架又做了些改动,葛辛丑就交付给了厂里的木工师傅去批量做。
至于绣花绷子,就用传统样式,这个没啥可特别设计的,找个篾匠定做就行。
这个绣花班的学员基本是厂里的女工,用的也是厂里的地方,却是郝沈梅私人办的,会计室象征性的收了点场地费,木匠师傅也是象征性的收了点手工费,高争气为此好好请人家吃了一顿。
至于制zuo家伙什的材料费,就得实打实自己出钱了。
自从葛凯森见过绪祥的木雕手艺,就缠着绪祥教他,绪祥也不藏私,不但倾囊相授,木艺作坊有简单的活给他的话,他也挑合适的交给葛凯森做。
葛凯拓好吃,喜欢琢磨做饭,他想吃啥都是自己做,在高争气的摊子也有投资,所以这兄弟俩和葛凯琳一样,都有自己的小金库,花销上根本不用家里出钱。
这次郝沈梅办绣花班的花销,三兄妹各自出一部分,郝沈梅和葛辛丑自己一分钱都没花。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郝沈梅有些担心。
她希望娃们自立,又怕娃们耽误学习,更怕娃们早早染上商人习气,言事必先提利,那就麻烦了。
“好事还是坏事,那要看是谁,放在咱娃身上,那就是好事。”被郝沈梅誉为上辈子是和尚的葛辛丑,对自家娃从来是赞誉满满。
“你这可真是……”郝沈梅哭笑不得,不知该说啥好。
绪涅送了药膏来:“我哥出差了,这是他配给大娘娘治风湿的。”
“我看看。”葛凯琳打开药膏瓶子。
顿时想呕。
药膏味道刺鼻,主要成分是绪涅养的那几种毒物。
郝沈梅早些年受了不少苦,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毛病也就越来越多,腰痛关节痛,天气潮湿寒冷的时候,葛凯琳也会熬汤药给郝沈梅用,再辅以针灸艾炙,可以缓解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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