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秦乐菱突然乐了。
只见下面张俊鬼鬼祟祟来到院子里,见四下无人刚松一口气,楚璟熙就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十分友好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俊儿,我说刚刚你怎么不在房里,原来是在这儿呀。”
张俊被拍的哆嗦一下:“我,我出来散散步,你找我做什么?”
楚璟熙举起怀中的一摞书放到石桌上:“这些都是与施月久来往密切的各州县的账本,今晚我们好好总结一下,明日去拜访他们。”
他何时对这事这么上心了?张俊甚是狐疑:“就这事?”
楚璟熙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小俊儿觉得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
“是,我和你也没有别的事。”张俊说着后退两步。
楚璟熙道:“难道你要让我自己查吗,你,不一起?”
这案子本来就是他在负责,楚璟熙和秦乐菱都是他请来的帮手,他确实不能袖手旁观。
张俊只得坐下来和楚璟熙一起查,楚璟熙查的十分认真,不一会儿指着一处道:“小俊儿,你看这个木犀县的赵县令……嗳,我说你能不能坐过来一点,这样没法讨论啊。”
楚璟熙满心沉浸在账本里,说的很实事求是,这样倒显得他矫情“多虑”了。面对态度大变的楚璟熙,张俊心情很是复杂,犹豫了一下,终于从楚璟熙对面坐到了旁边。
楚璟熙嘴边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是不经意般往张俊身边靠了靠,“就是这个赵县令,这十万两银子……”
看着下面的两人,秦乐菱笑的乐不可支,秦慕青也停下来向下看去。半晌道:“菱儿很看好他们?”
师兄的意思是……哎呀呀,虽然是师兄,不过和男生讨论这样的事很令人羞涩呀。
秦乐菱果断点点头然后又缓缓摇摇头,她是很喜欢霸道总攻vs傲娇受啦,只是张俊若是抵死不从也不能强行凑合,强扭的瓜不甜。
看着师兄疑惑的眼神,秦乐菱道:“菱儿以为,爱一个人是爱的他的灵魂,与他的形态,外表皆无关。所有以爱的名义违背世俗眼光的表xian,菱儿支持。但是,若是一方以爱的名义强行禁锢另一方,菱儿反对。”
爱一个人与他的外表无关吗?啊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现下也只能这样解释了。不是说异性只为繁衍后代,同性才是真爱吗,秦乐菱觉得,所谓真爱,应该就是上升到了灵魂。
秦慕青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没有说话,然后看着下面的两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乐菱十分心虚,是不是她刚刚说的词汇超纲了,灵魂这个词古代有没有?
“师兄,你觉得呢?”秦乐菱小心翼翼问。
“师兄觉得,菱儿说的很对。若是以爱的名义强行禁锢另一方,便不再是爱,而是占有。”
这个……师兄跑题了吧,刚刚他们是在讨论底下的那俩呀,她不过是打了一个比方而已。
夜半子时,楚璟熙缓缓抱起趴在石桌上睡得一塌糊涂的张俊,黑色眸子的光芒暖人心扉,嘴边漾着妖冶的笑,今日的成果很令他满意。
怀里的人儿呓语一声,换了个姿势又睡去了。白日里忙了一天,晚上又忙到半夜,想必是累极困极,连被人换了地方都不知道。
第二日兵分两路,秦乐菱师兄妹去找往年河工调查修堤情况,张俊和楚璟熙去拜访各州县县令。一天查下来,秦乐菱这边没有太大收货,往年的河工一个也没找到,逃荒的、走亲戚的还有下落不明的,就如同说好了似的,一个都找不到了。
找了建筑大师来,确定了那“水泥”确实是有问题,不过堤坝都是修了这边坏那边,有的地方又年代久远,施月久肯定有诸多理由辩解。若是找到人证,他可就不能再狡辩了。
张俊这边倒是有了不小的收获。
他们去找的那些县官大人要么是公务繁忙,不在县衙,据看家的说他家大人亲临施工现场了,施工现场那么多,并不知道在哪里;要么就是听说他们来了,带领全府衙的人恭迎他们,说了一堆赞扬他们施大人的话,问什么答什么十分配合,就是没有一句真话。
大概是那些州官们知道现下正是用人时刻,朝廷的人不好随意抓他们,才敢这样装迷糊打哈哈。
本来他们这一趟也是白去的,回去的半路上一位青年私下拦住了他们,说是为上告青州刺史施月久而来。两人正愁查案无门,当下接待了那人。
青年是牟县县令裴雍裴大人的心腹,那县令本是忧国忧民的大清官一枚,因不屑与青州那些乌合之众为伍而遭多次打压,牟县也成为青州福利最少的县,政府里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们。裴大人忍无可忍,冒着丢乌纱帽的风险也要告他一状。
由此可见真心实意为民请命的清官还是有的,虽然少了一点。贪官们也别太猖狂,看不过去的人还是有的,哪天忍不了的就给你们致命一击。
五日后,赈灾事宜已基本处理完毕,为酬谢青州众官员的配合和安抚多日的劳累,楚璟烨设晚宴大宴群臣,凡是县令及以上的官员都来了。大家互相敬酒,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乐融融。
秦乐菱也悠闲的和师兄干杯,放眼过去,一个个都大腹便便,油光满面,就是他们挖帝国主义墙角。
万般无聊下,只能听到隔壁酒桌上张俊的声音:“殿下怎么还不开始呢,别等他们喝醉了……嗳嗳嗳,楚璟熙,这是我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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