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徒弟们走远,秦惜文道:“瑾玥,菱儿终会长大有朝一日走出谷去,你这样扣着她也不是办法。”
“他们虽亲眼看到菱儿坠崖,可是万一发现菱儿不死,将会给招致无穷祸端。”寇瑾玥消失了刚刚的严厉,眼中尽是担忧。
“菱儿自小与我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我愧对于她,绝不让任何人再来伤害她。”
秦惜文摇着头:“这些年你终究是将她看的太严了,以至于菱儿对外面充满了渴望。若是强行将她留在谷中或许能安稳度过一生,只是这样对她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活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如她那般,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能幸福吗,人生之事大多都是善始不得善终,徒留一身伤感。
这边秦氏师兄妹去拜见了徐夫子,徐夫子一看是秦乐菱,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不就是上次那个闯入他学堂,令他难看的女娃娃吗。
原以为潇湘谷这么大,也算世家,谷中的人定然都是知书达礼的,谁知那一群小娃娃顽皮的很,日日让他头疼。如今又来了这个女娃娃,这书怕是不好教下去。
那请他来的寇氏看着也是大家风范,怎会有如此顽劣的女弟子,上次在课堂上竞与他当面争论,说出的歪理令他这个夫子都有口难辩。
徐夫子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了两人两本《礼记》,说了句明日上课不要迟到就算完了。
将徐夫子给的《礼记》扔在一旁,秦乐菱无聊的给花草浇着水。听孩子们说之前学的是《诗经》,怎么她一来就换成《礼记》了,是说她不懂礼么。
看到谷主自远处走过来,小梨悄悄道:“小姐,谷主来了。”
秦乐菱抬头看了一眼:“不管他。”
小梨可不敢这样,远远的就开始行礼,然后退下去了。
秦惜文靠近了道:“菱儿?”
秦乐菱小嘴一噘:“大师父来做什么,菱儿寻来的药材都已经交给二师父了。”
看来徒儿是生气了,怪他没有为她求情。
秦惜文点头道:“药材是有了,但菱儿还有更好的东西,那是‘菌凝’是不是?”
秦乐菱抬头一笑:“扔了。”
“不要开玩笑了,快拿出来给为师看看。”
秦乐菱却不理他,都不为她求情,想要‘菌凝’没门。
秦惜文咳了一声,“你二师父说了,跟徐夫子学习三个月就行了。”
“真的!”秦乐菱眼冒精光,赶忙掏出瓷瓶:“菱儿就知道大师父最好了,这瓶‘菌凝’是菱儿特地从宫中带出来的,菱儿知道这些年师父一直想研究‘菌凝’而不得其法。”
这么快就变脸了,秦惜文侧了侧身:“你刚刚不是说扔了吗?”
秦乐菱撒娇道:“刚刚不过是逗大师父玩呢,大师父想要的东西,菱儿怎么敢扔呢。”
秦惜文拿自己的女徒弟没有办法,接过瓷瓶,又禁不住想炫耀的心情,带着女徒弟去看这几日新培育的药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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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
徐夫子拿着书本在上面摇头读着,秦乐菱在底下听得昏昏欲睡,只感觉耳畔的声音越来越远。
“啪”的一下,身旁的秦慕青一扇子敲到她头上。秦乐菱猛地直起身来,徐夫子仍在上面投入的读着,并未向下看一眼。
秦慕青淡淡道:“菱儿不要睡着了。”
身后的孩子们都捂嘴偷笑,秦乐菱指了指夫子,威胁他们好好听讲。
看看师兄的书页,秦乐菱默默翻着自己的书。
一会儿身后的孩子传过来一张画,画上画的正是徐夫子,拿着书本摇头读着,不仅画的像,神态都惟妙惟肖。
定然是小海画的,小海自小就对绘画极具天赋,看到的东西都能很快的画出来。大师父知道后,收集许多丹青画册让他学习,以至于现在小海画的如此传神。
秦乐菱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右后方的小海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徐夫子刚好抬起头来,“秦乐菱,你在干嘛?”
秦乐菱左手悄悄将画压在书本底下,右手竖着大拇指伸回来道:“夫子讲的太好了,学生佩服。”
“哦?”徐夫子眼睛一挤:“你说本夫子刚刚讲到哪里了?”
秦乐菱低下头去,拿起书本眼睛却瞄向师兄。
秦慕青手指微微放在某一行上,秦乐菱自信道:“夫子刚刚讲到‘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
夫子眼皮也不抬:“那你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所以圣人制定了一套礼,用礼来教人明事理。”她平日里医书读了那么多,这点还是难不倒她的。
徐夫子鼻孔出气,冷哼一声:“你坐下吧,记住以后上课不准动作,不准言语。”
不准动作,不准言语,一上午下来,屁股都要坐僵了。
饭桌上秦乐菱焉焉的吃着午饭,一想到下午申时还要再去上课,就难以下咽。
寇瑾玥看着菱儿心不在焉的样子,都快将碗戳烂了,道:“今日你们跟徐夫子学的如何?”
秦慕青道:“夫子果然学识渊博,讲的很是不错。”
“菱儿觉得呢?”秦惜文问。
秦乐菱冲大师父一笑,重重点头:“嗯,很不错。”
那夫子满口的之乎者也,说话都让人一知半解的,上午讲的什么她根本没听。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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