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捕头,您听我说……”云家一个小厮慌忙抢答。
“我没问你!”
这李捕头喝退那人,示意肖严接着说,肖严微微一笑与李捕头对视一下,精眸又觑了眼云毅。
“李头还是问云庄主吧!无端丢个遍体鳞伤的女子,在我揽月楼门前讹诈我们东家,还砸了酒楼,从晌午闹到现在,搅得我揽月楼这一天都没做成生意!”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雷霆山庄的人当即辩驳。
“哦?云庄主,可真如肖掌柜所说?”
如他所言怎样?不如他所言又怎样?江湖之事江湖了,难道自己这堂堂武林盟主出了事,还要依靠官府替自己撑腰拔创吗?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还嫌这眼现的不够怎的?
就算闹到府衙,知州又如何能断这江湖恩怨?
“呃……李捕头,此事纯属……误会,误会。”
云毅讪笑着低声回答,一改方才的气势凌人,变成眼下的低眉顺眼。被上官连耍再气的,他已然眼冒金星,血撞头巅,有心反驳两句也没那个力气了,迫于无奈地将之归咎于“误会”,他也是想偃旗息鼓,就此作罢。
李捕头眼珠一转,“哦……既如此……那就散了罢!”
他倒会就坡下驴!
什么遍体鳞伤的女子,什么讹诈,他都不想理,更管不起!
李捕头方才也不知是这两家起冲突,若是知道打死他也没胆量过来抓人。唉,和这些江湖人士住在一个城里,他也很是头疼,他这捕头的差事也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这些地头蛇,他着实得罪不起啊!
一声令下,几个捕快依令驱散着街上围观的人群,“散了,散了,都散去罢……”
“慢着!”
你云毅闹完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肖严怎能就此饶过你去!
“敢问李头,我这揽月楼被砸坏的这些桌椅板凳、盘碗茶盅怎么算?还有方才那些被他们驱走的客人,可都还没结饭钱呢?是不是得让云庄主给我个说法?”
精明如他,肖严真可谓“风过留痕,雁过拔毛”。
“那你们打伤我大师兄又要怎么算?而且我们大师兄那手臂,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说话的弟子顺手一指被人扶着倚靠在揽月楼门口的方铭。
“那是他咎由自取!”肖严厉声答道。
“好啦……”这些武林人士不仅身手好,哼!这嘴皮子功夫也是了得!李捕头隐隐觉得有些头痛。
他倾身凑近肖严低语道:“掌柜的,算啦,他们砸了你们东西,你们也打伤了他们的人,两厢把兑,互不拖欠,他家也是狼州首户,知州大人都要与他三分薄面,你们就各让一步罢。”
“李头,你评评理,非是我得理不饶人,我们本是规矩商人,本本分分做生意,可也不能随意让人欺负不是?今儿来个讹诈的,明儿来个碰瓷的,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要他不赔也成……”讲到此,肖严双眸流转,语气硬上三分:“可有一样,他得保证日后不得再上揽月楼捣乱!否则……”
“明白!”李捕头扬手打断了肖严的话,正色道:“掌柜所言有理!云庄主您也听见了,这揽月楼是正经生意,理应在衙门的保护范围之内,您今日就当着我这狼州捕头的面,立个保证,往后不得再来揽月楼捣乱!”
李捕头又凑近云毅缓和了语气,压着嗓音劝道:
“怎么说您也是朝廷皇商,今日之举本就有些说不过去,平素里知州大人也时常和我们称赞,您往常为狼州亦是效力不少,您自当为狼州百姓做个表率才是啊!”
李捕头冲云毅努嘴挤眼,示意他服软作罢,只要云毅立了保证,他李捕头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至于保证一事,无非是个幌子,下次若再听闻这种事,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云毅后槽牙咬得稀碎,却也无力再与肖严纠缠,只好草草应下,立了保证,今后绝不再犯,这李捕头又调停了两句,之后看着云家人撤去了,才带队离开。
揽月楼虽被砸坏了些东西,但比起今日云毅的自取其辱来说,也就不值一提了,倒是大快人心。
肖严回到揽月楼时,一众看热闹的武林同道已由上官吩咐人从后门送走了。自然,上官清淼也在他和李捕头解决事情时,就启程返回凌云宫去了。关键时刻上官的睿智还击已然化解了危机,这善后的事自是交由肖严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能说的就是上官这种人吧,其实,他是心系某人……
上官回来已经擦黑,他一进凌云宫就直奔别院,现在上官呆在别院的时间,比在自己卧房的时间还多,他恨不得时刻守在那人身边,生怕自己一个瞧不见,她就又一次睡过去了,或者再出什么意外。
特别又是在不同往日的今晚,他匆匆赶回就是想着要陪她的。
刚迈进外堂屋门,上官就听见屋里两个丫头的对话。
“唉……看来今年的十五咱们要在岛上过了。”珍珠说话永远是那么慢条斯理的,像极了她的性子。
“是啊,要不然揽月楼的船下午就该到了。”琥珀的话音里略陈着一丝扫兴的意味。
“没错,揽月楼……你们今晚是去不成了。”
“公子”――卧房的门未关,琥珀寻声回头便见上官已然行至卧房门口,小妮子大眼睛眸光一亮,连忙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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