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兰宝林既不是在想这些事情,那方才奴婢见你一直在发呆,兰宝林到底在想什么呀?”
邢若兰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神色一凝,站起身来放眼远眺,轻叹一声:“婵娟的事情,只怕还没有真正过去。”
“啊?”
琳琅一愣,惊道,“兰宝林为什么这么说?”
邢若兰转过身来看着琳琅,秀眉微锁:“琳琅,我一直把你当知心人,所以,这件事我也不用瞒你。”
“多谢兰宝林信任。”
琳琅心下感动,对邢若兰深深一福。
邢若兰悠悠道:“那天在大殿上你也听见了,许美人问婵娟,她什么时候知道她爹的死就和许御史有关?可是婵娟并没有回答。”
“是啊,那又怎么样?”
琳琅一脸迷茫。
“许御史官职特殊,即便真的有了确凿的证据打算参倒某位官员,那也只会密奏陛xia,请陛xia裁度,而绝不会大张旗鼓地让其他人知道是自己所为。我朝惯例,被参奏的官员如果被定罪,其家眷是绝不可能知道究竟是何人参奏的才对。婵娟可是洪礼的嫡亲血脉,又被早早就被贬入宫,怎会知道是许御史参奏的洪家?”
琳琅若有所思:“兰宝林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婵娟?好借婵娟的手……?”
邢若兰面有忧色:“恐怕只能是这样。”
琳琅紧锁眉头:“那照兰宝林这么说,婵娟就是个替罪羊。现在死了,一了百了,也再没有人继续追究下去了,只是便宜了那个幕后真凶逍遥法外。兰宝林,是不是这样?”
邢若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我现在不知道,那个人又是如何知道洪家与许家的恩怨?她自己又和许美人有什么过节?”
“许美人一向言行谨慎,她进宫得宠那会儿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张扬霸道,为人谦逊得很,宫里边对她的风评都挺好。按理说,她这性子哪会得罪什么人呐?别人得罪她,她不计较倒是真的。”
“那……”
邢若兰心头忽然一沉,“难道,那个真凶也跟许御史有过节,所以,才会借婵娟之手报复许美人?”
琳琅忙道:“想来也只有如此解释才说得通了,那兰宝林打算怎么做?”
邢若兰却颓然道:“一qie都只是怀疑而已。况且,现在连个嫌疑人都没有,更别说证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目光越放越远,半晌,才化作一声苦涩的叹息:“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管那么多。”
“兰宝林……”
琳琅见邢若兰脸色不好,不免担忧起来。
“好了,”
她忽然笑了,“怎么越说越深沉了?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们都要把它咽进肚子里。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要注意观察宫里的人就好。倘若真能发现端倪,到时候再禀告皇后,让她裁断也不迟。”
琳琅应了声“好”
,主仆二人便岔开了话题,不愿再多想这等自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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