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为即将前往凌魔谭而做着准备,林潇承则一直守在冷静的身边,虽然他答应了男婴要带冷静去凌魔谭的要求,但是对于男婴的说法始终还是半信半疑的。
所以在守护冷静的同时他也一直在注意这男婴的举动,防止对方想要乘机溜走。
不过,对方也并不介意他的监督,在看到他望向自己的时候还会回以微笑,让林潇承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他便抱着冷静又回到了营帐内。
现在的营帐里已经没有人在了,只是堆满了已经打包好的行囊。
只是角落里还有一张折叠床没有收拾,看来她们并没有打算将其带走,于是林潇承便将冷静放在了上面,一个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她的脸。
冷静没有任何的表情,惨白的脸色也没有任何恢fu的迹象,这让林潇承忍不住想要抓住冷静的手臂,总有一种冷静随时会消失在他面前的错觉。
这是多年以来,他们俩人颠沛游离却始终还是生活在一起,彼此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zai。
虽然不知道冷静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林潇承而言她不知是自己的朋友、家人,更是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守护的人。
虽是这么说,可是林潇承却从未能为冷静做出一些分担,反倒是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必须要由冷静来照顾才能勉强的生活下去,每次在冷静面临威胁的时刻,他都想要伸出援助之手,但却在那种时候疾病缠身,还好还有其他的人在一直照顾帮助着她。
看着此刻昏迷不醒的冷静,林潇承除了心痛以外,还有阵阵的忧伤,因为他了解自己此刻真实的身体状况,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
对于生死,林潇承早已看淡,可是对于冷静,他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在他幼年时便失去了家人沦为乞丐,如果不是冷静伸出援手,他早已因为偷酒店后院的猫狗而被店家活活打死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自己怕是一潭死水,马上就要枯竭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身上的上有一次的复发了,因为最初受伤时并没有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后来雪上加霜的受了几次伤,他的身体也因此彻底垮掉了,虽然一直强撑着让自己扛了过去,但是现在,因为冷静的假死,林潇承变得一蹶不振,心中情强撑着的意志也松动了,这边立马垮了下来,他的思想一点点的变得模糊,最后昏倒在了营帐里。
然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收拾行囊,没有人发现他也没有人去关注他。
而就在这时,从营帐内,不时的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对吸血鬼而言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但是因为男婴的命令,没有人敢去寻找这股味道来源并作为今天的晚餐,所以所有人都强忍着想要吸血的冲动,用不停的工作来转移自己的目标。
在营帐内,林潇承的一身白衣裳被鲜血染红,夹杂着尘土飞扬,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是现在的他区已经昏昏欲睡了,也许这一觉后他便再也无法醒来,也许这一夜是他陪伴在冷静身边的最后,他原本应该多看看冷静一样的,可是倦意却让他再也睁不开眼,只想要睡去到未知的时间。
轻挑营帐的门帘,一个人穿着雪人的长裙走了出来,此刻的她就像是地狱来的魔女亦或是黑暗的信使,在孤独和绝望中,缓缓地走来。
“冷静?!”
看到是她,男婴的不下不禁牙医得大叫了出来。
此时此刻,冷静已经褪去了少女的委婉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如厉鬼般的冰冷模样。
男婴听说她已经醒来了,赶忙和外出探路的手下一起折了回来,便看到冷静穿着沾满鲜血的裙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没有暴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冷漠和无限的曾经。
在每一个人类变成吸血鬼的时刻,他们都会暴怒,不是对自己面前的人大打出手,就是反目成仇,将自己的亲朋好友悉数杀害。
而冷静的反应却不同于他们,面无表情,目空一qie的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世界。
而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些牧师和巫师的尸体时,突然挥动衣袖,只是在顷刻间,所有的尸体便被焚烧成灰,而唯独留下了将她刺伤的那个人的尸体,她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缓缓的蹲下,看着这句早已变成冰冷尸体的人说道“多亏拜你所赐,我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说完后便大笑不止,接着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营帐内,而在离开后的瞬间,那具尸体也灰飞烟灭,现场不留任何痕迹,仿佛在这里从未发生过一场战争。
营帐内,冷静将林潇承轻轻地扶起,让他靠着墙角坐下。
只有在他面前,冷静才会卸下那冷酷的面具“明锐儿,姐姐变了,变成了魔鬼,变成了这幅样子,这也许便是造化弄人吧。在匈奴的王爷府外的庭院,我曾许愿,希望有一日能离开那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现在我的愿望究竟算是实现了还是没有,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看着你失去,我必须要救你,把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鬼模样,明锐儿,你不会怪我吧。”
她边和昏迷的林潇承自言自语,边掐着自己的手臂。
自己明明就对现在这幅样子痛恨不已,却将林潇承变成了和他一样的妖怪,将来的有一天,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因此而产生隔阂,林潇承又会不会因此而怨她、恨他。
“这!”
走进营帐内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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