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工会的人在我前方几步站定,抬起左臂冲我行了一个礼,然后容色谦和的问道:“阁下是治疗魔法师?”
我回礼,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问道:“不知阁下是从何处而来?”
“我从东大陆来。”我冲他们笑了笑,说:“我已经知道了布罗城发生的事情,也了解布罗城的佣兵工会不可私自扣押非布罗城籍的治疗魔法师,不过,我可以和你们走一趟。”
听我这样说,那两人似乎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松泛了一些,老一些的斗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十分恭谨的说:“多谢阁□□谅,这边请。”
我点点头,然后伸手拍了身旁那傻站着的大个子肩膀几下,见他回过了神,便随着那两位斗士,走进了布罗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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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子爵病重,布罗城中十分整肃,路上有不少佣兵工会的人集结成小股在街上进行巡逻。
我跟随着那两个佣兵工会的人慢慢走到了布罗城的中心地带,四周的建筑也渐渐变得巍峨高耸,堂皇富丽。看着眼前如此繁华的景象,我突然觉得……瑞恩大概是我见过的最为朴实的贵族了。
进入希伯来子爵的城堡,一路穿过大殿,来到了城堡后面的厅堂。
我有些诧异,这位子爵难道已经病重到这样的境地,连去大殿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到了后厅,一个穿着法师长袍的老人迎了出来,他双眉紧锁,脸上充满愁绪,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冲那两个佣兵工会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离开,然后转头看向我,说道:“我是布罗城的治疗魔法师导师卢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笑了笑:“科洛,来自东大陆的治疗魔法师。”
我们互相行礼之后,他才对我露出一个有些惨然的笑容,然后引我往后厅深处走去。
路上,我有心问问他子爵的情况,可他却告su我,只要见到子爵,就自然知道了。我心下了然,便也只和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可惜我两人心思都不在于此,所以其实也只是互相敷衍罢了。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一股气势由远及近,随着我的靠近的步伐慢慢扩大,我心中惊愕,转头看向卢克。
他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推开了前方紧闭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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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燃着浓郁的香料,烛火影影绰绰,抬眼看去,只见厅中的主座上,斜靠着一个看起来和我年岁差不多的男人。
他用手支着头,听到响动后,抬眼十分漠然的看向我,薄唇微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我一怔,只觉他的眉眼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在哪儿见过。
因为知晓这里不是能仔细思考的地方,我很快回过神来,然后抹开这些奇怪的思绪,低头随着卢克一道向他行礼,他挥了挥手,开口道:“卢克,这位是新来的治疗魔法师吧……”
卢克点了点头:“殿下,这位是从东大陆游历到这里的治疗魔法师。”
“东大陆啊……”希伯来子爵轻轻的叹息:“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只要阁下可以治好我的病症,布罗城北的种植场将是我的谢礼。”子爵的声音很平静,这句话似乎已经被说过很多次,多到他已经变得麻木。
我点了点头,然后朝他走近了些。
越走近他,我越觉得那股外放的气势让人难以忍受,于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子爵看起来并不像是城外流传的……丧失魔法能力啊。”
这样强烈的气势外放,用魔法力暴走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哎……”听我这样说,卢克也慢慢的走了过来:“子爵从幼时起,体内的元素环便无法顺畅的运转,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用葛兰药剂来帮他缓慢的疏通。”
“几个月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临界点,子爵体内的元素环终于不再凝塞,但全身的魔法力却也在同一时间暴走,我虽然救治及时,让子爵活了下来……可他的身体,却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一愣,抬手握住了希伯来子爵的手腕,将自己的治疗元素缓慢的输入进他的体内。
“没错,子爵如今经脉细弱,虽然气势外放,但是元素环却从无法顺畅运转……变成了凝滞淤塞。”
说到这里,卢克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我没有说话,只仔细感受输入希伯来子爵体内的治疗元素,感受他如今的身体状况。
――可是下一秒,我的心中却因此而激起了惊涛骇浪。
为什么……
为什么他元素环的淤塞感,和我当初中毒的时候如出一辙?不……准确的说,他的状态,更像是饮下了葛兰药剂之后的瑞恩。
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跨越半个大陆,居然存zai着一个和我们当初境况一模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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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洛魔法师?”
我被耳畔传来的声音从沉思中惊醒,然后收回了自己握住希伯来子爵的手,转头冲卢克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其实,我在东大陆的时候,曾经治疗过这样的病症。”
话音方落,卢克满是痛苦的眼睛霎时回复了神彩,绽出光芒,充满希望。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勇气开口。
“……你可以治好我的病?”希伯来子爵低沉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看向主座上的男人,缓缓点了点头:“是的,只是……你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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