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晕倒了,楚元也松开死命束缚楚清的手。
方才,小宝的疯魔令楚清几近崩溃,她疯了一样要冲过来夺下小宝手里的刀,她不愿小宝变成杀人狂魔。
甘来怕小宝失去理智,让楚清受伤,便死死抱住她,说:“我去,我去,你等着!”
就这样,甘来把楚清交给楚元看着,自己来找小宝。
她力气大,速度也快,还有,她不是来夺刀的,她是来帮助小宝的。
这些人该死,小宝做的对!
小宝晕倒,甘来把他交给老于。然后就挥拳,只一拳,那匪徒连着半截脖子的脑袋就给轰碎了,脑浆四射!
“你!”老于跺脚:“倒是留个活口呀!总要知道这都是什么人才行吧?!”
甘来:“不管!我答应小宝了,要替小宝打死他!”
说完,甘来嫌弃地在死人袖子上擦了擦手,走回楚元那边。
要是刚才拿着菜墩就好了,这血糊糊的都沾手上了。
“快来,这边还有几个能喘气的!”老赵喊道。
小宝杀的是想逃命没逃掉的人,地上还有几个重伤不能行动的,此刻被老赵他们集中起来。
这几个也快不行了,得抓紧问话。
老赵也发现他们着装不同、武器不同了,怕他们烟气太快,就几个人一起审问。
垂死之人比任何时候都向往活命,匪徒们虽然气若游丝,但说出的信息也足够大家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可惜的是,他们以为说出来就能获得救治,可是如此重伤,有的没说完就咽气了,剩下两个,看样子也挺不过今晚。
荒山野地的,怎么给他们治伤?
老于带了十几人去对面山坡查看,老赵领着大家救治伤员。
纷纷扬扬的碎雪已经连成大片,落到地上,将遍地鲜红掩藏得几近无痕。
楚家的护卫小子们如同盖上洁白的棉被,早已在雪下安眠。
活下来的小子,泪水混着雪花,被寒风凝结在面上。
老赵黯然地清点了人数,四十名护卫加上二十三个商铺小子,只剩下十五个还活着,也都遍体伤痕。
“好在,几个老的和几个小的都没事,不然老大都没法跟人家里交待了。”楚元悄声说。
这话实在。
不说别人,单说黄忠和尤正航,这两个人要是出了事,楚清真没法去跟人家里解释。
“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唉。”老赵说。
其实老赵也清楚这种话没营养,跟着你出的事儿,你就是脱不掉干系。但是不说出来又堵得慌。
“md!孟家太猖獗了!”楚元骂。
据那些匪徒交待,他们是被一伙埋伏在山坡的人雇佣来冒充山匪的。而那伙人,受雇于江南孟家。
经过是这样:
东伦国与大宣开战而不敌,几个见机快的东伦低级将官就带着亲随做了逃兵。
两国消停之后,他们就成了黑户,几年中又有东伦王室侥幸逃出命来的侍卫加入他们,同时他们也收编了一些流民以供驱使。
因为都是黑户,他们只好啸聚深山。
这一带正是当年新伦州和吉州南部交界的山脉,林多兽多,便于打猎,想活下来最大的危险只有山中走兽。
但是他们也想和外界接触,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就扮做山匪,截获往来商队的物资来补充所需。
前不久,他们下山碰运气的时候,发现五六十人在往林中藏马匹,就给抓住,本想搜光他们身上的钱财,再把马匹据为己有就杀掉。
没想到,他们中领头之人要求见匪首,说有大买卖可做。
然后,这个领头人对匪首说,几日内会有一个大商队经过,要是杀死商队东家,家主会给一大笔银子,连商队的货都归他们。
匪首扣下领头人的腰牌和手戳,那上面是江南孟家的标志,于是相信了他们的话,但是要求钱归自己,而这些人也得一起跟着行动。
就这样,两伙人一共出洞一百五十人伏击楚清的车队。
老赵清点人数时,并没有一百五十人,所以老于带队去山坡查看和追击。
结果老于在山坡的灌木丛里找到被甘来的菜墩子拍碎脑袋的四人,还有被楚清射杀的十人。
老于没敢往深山走,一是天色已黑,二是雪越下越大,再往里深入,若里面还有匪窝,他们这些人抵御不了。
此地不能久留,老于和老赵把所有能行动的马都集中起来,重新装好货,又把受伤的兄弟们都安排进马车。
吃喝就边走边解决吧,雪这么大,再不走就更走不了了。
小宝在车厢里昏迷着,楚清就拉着小宝的手眼也不眨地陪着。不说不动、不吃不喝。
黄忠和吕师傅看不下眼,都没跟在车厢里挤,下车走路去了。
车厢外,楚元问老赵:“你们怎么来了?”
老赵说:“小子们跑去马场找我们一起回家过年,说想办集体婚礼,要跟老大请示,也趁着过年好好热闹热闹。”
老于补充:“我们一天泡在马场,对外面的消息知道的少,小子们回来说起,他们又是倒腾丝绸又是倒腾粮食的,我们才知道今年老大干了这么多事,担心会有人报复。”
老赵:“是啊,老大年轻,你们也不咋中用,这几年咱家发展太快,又赶上这大年底的别人家吃土、咱们家过年,不遭人嫉恨吗?
再说老大来信说今年要晚些回来,这一晚,路上可就没伴了,更容易出事,我们就往这边一路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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