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没休息多久,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个项目——摔跤比赛。
在沃斯,摔跤是一种不分阶级、全民热爱的运动。他们不仅在节日、集会或者收获后的庆祝活动上摔跤,在日常劳作中也随处可见。
小孩子之间摔跤更是解决矛盾的主要手段。正应了楚清的论调——告状是可耻的,有问题就摔跤,谁赢听谁的。
就连女子也一样,甚至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新郎新娘都要摔上一跤。要是新娘子赢了,还可以当场就翻脸,你要还想人家做你媳妇,那就得重下聘礼才行。
沃斯人摔跤没有什么具体规则,可以你拉我拽,可以勾脚绊腿,只要将对方摔倒在地就算赢。
有那脸皮酸的,输得不服气,还可以比拼马上摔跤,两人都各自骑着马激烈奔驰,行进中相互推摔,谁先掉下马谁输。
摔跤比赛无论是谁只要能累计赢下六场,就能得到“摔跤王”的称号。
现在场地中正在进行的两个年轻人很有意思,他们似乎看上了同一个姑娘,那姑娘谁都没理,自顾自吃着粥水,还不时地撕点儿肉干进去泡着。
楚清看着有意思,年轻真好啊。
小宝却在和拉姆交谈。
“你们为什么给左贤王牧马?”小宝问。
“不止马,还有羊,”拉姆说,“这是左贤王的地盘,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你们再往东走,那边就是沃斯王族的地盘了。左贤王的一切都是沃斯王的。”
小宝听糊涂了:“到底是谁的?”
拉姆说:“我阿爸说,沃斯王是我们沃斯国的主人,和索特、维拉特和涂虎尔特三大部落是沃斯国的贵族,听命于沃斯王。
沃斯王封和索特部落首领索男加为左贤王,就是下一任沃斯王。”
“啊?你们沃斯王不把王位传给儿子的吗?”小宝好奇。
“不是那么说,反正就是沃斯王把谁立成左贤王,谁就是下一任沃斯王。可以是儿子,也可以是兄弟,还可以是别的什么人。”拉姆回道。
“那你们是不是平民?”小宝又问。
“我们是……我们不是……”拉姆为难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拉姆的阿爸接过话:“我们是平民,但是和你们大宣不一样。我们沃斯的平民相当于你们大宣的佃户。
你们大宣的平民有地,我们没有土地、牛羊、马匹,我们什么都没有,王要我们牧马,我们就牧马,如果不做,到时候交不出王要的东西,就会受刑罚,甚至杀头。”
楚元听了也插话问:“那你们不成奴隶了?”
拉姆阿爸解释:“我们不是奴隶,我们只要把王要求的东西交上去,还是自由的。奴隶不一样,他们可能是因为犯罪、俘虏、破产或者不遵守法律通婚夫妻的子女,他们没有任何自由,主人可以任意驱使,也可以杀掉。”
楚清在旁边听着,琢磨着沃斯平民也挺惨的,他们处在一个封建领主制和农奴制的结合体的国家里呀。
换句话说,这大概是沃斯国社会两种制度过渡的阶段。这么说来,沃斯国内部应该也是暗流涌动的吧?
远处传来叫好声,原来是咱商队的小子也发起了挑战。咱们的小子按捺不住斗志了,结果应战的居然是刚才那个吃粥的姑娘!
难怪众人纷纷叫好了!那姑娘原来没看上之前两个牧民小子,倒是看上咱大宣的儿郎了。
商队小子叫乔克礼,现在囧的直挠后脑勺:“俺现在说不摔了还来得及不?”
“不行!你发起挑战了,人家也应战了,你就得摔!”
“对啊对啊!你可别输了,输了可要被我们的妹子带走!”
“赢了最好!不然不能让他白白摔了我们的阿妹!”
乔克礼傻住了:这算什么事儿?又不认识那姑娘!这是赢也不行,输也不行?求助的眼光往楚清这边看来,那意思是:老大,快救命!
楚清乐得看热闹,坐在那儿哈哈笑,还朝乔克礼举了举汤碗,那意思是:祝你好运!
乔克礼真的为难:老大,我也爱吃葱花啊!
牧民姑娘已经系好了代表着上场摔跤的腰带,向着场地中央走来。
完犊子喽!乔克礼汗都冒出来了,这可咋整啊!赢了输了都得跟这姑娘在一起,有区别嘛!
楚元急:“老大,等你救场呢!他不想在这里定终身,不能乱点鸳鸯谱啊!你脑子想什……”
“我来!”小宝不等楚元说完,小小的孩子已经冲出去了!
“小姐姐,你好美,小宝要向你挑战!”小宝一脸“真诚”地对那姑娘“表白”。
“这……你个小孩子,快去吃东西吧,啊?”那姑娘看自己和乔克礼中间冒出个小娃娃,有些无措。
“小姐姐,君生我未生,你不能让我小小心灵留下遗憾,请接受我的挑战!要是我赢了,长大了我一定还来看你;要是你赢了,请等我长大来看你!”
“哄!”所有人都乐了。这小子!
小宝说着,从乔克礼的腰间抽下那象征性的腰带,系在自己身上。
那姑娘自己也有些下不来台了。本来大着胆子上来,就有些太过主动,也很怕对方的拒绝。见到乔克礼迟迟不动,已经心里有些失望了,小宝这么一“裹乱”,也倒算是圆了场。
“好吧,勇敢的卓布琼琼,我们摔跤,摔疼了不许哭鼻子哦!”姑娘最后笑呵呵地妥协了。
“我叫小宝,不叫卓布琼琼。”小宝告诉姑娘。
“卓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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