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气急败坏地吼:“一个看不住你就乱跑!你就乱跑!”
小宝可怜巴巴地看着楚元抽泣:“是小宝让娘亲受伤了,小宝没有看好娘亲。”
楚元止不住心疼,可这心疼变成语言就成了:“让你嘚瑟!说了别乱走,你脑子里都想……”
“咳咳,”楚清轻声咳了咳:“我不对,我有罪,我错了,我不改。”最后一句声音很小很小。
看楚元着急,楚清很暖心,忍不住调笑两句,可是看到楚元急得发红的眼圈,就赶紧闭嘴了。
楚元懊恼地左一脚右一脚踢着地面,浅浅地草皮都被他踢得掀了起来。这次他又没在楚清身边,而楚清偏偏又受伤了。
花依的阿爸听到信儿赶了回来:“楚老大,你怎样了?”
楚清右手指了指左臂:“狼挠了一下,你会不会治?”
“会!”花依的阿爸——兽医安图塔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上前两手一撕,楚清里外两层破裂的袖子就全给撕开了,变成两片布条挂在肩头。整条胳膊裸露在外。
有妇人去打清水。
安图塔双手抓住楚清的胳膊就是一阵挤压,让伤口多流出些血。楚清痛得埋头龇牙咧嘴,可不能让人看见,丢人呐!
清水来了,安图塔接过盆子就往楚清的伤口上冲洗。
冰凉的水和伤口的痛让楚清再次握着拳头砸大腿。
安图塔接过花依递过来的一块棉布沾了清水就朝楚清的伤口擦去,嘴里说着:“你放心,凡是被狼抓伤和咬伤的羊,只要伤口不在脖子上,我都给治好了!”
楚清:“……羊!”
老于问安图塔:“你咋不洗手呢?”
楚元在旁边跳脚:“这样就完了?这样我tm也会!”
卓耀小跑过来,递给楚元一瓶玉米烧。
楚元一肩膀撞开安图塔,拔开玉米烧的盖子就给楚清胳膊上淋去!
“老娘踹死你得了!”楚清哀嚎一声,捶大腿都止不了痛了!
“老、老大,嘿嘿,你别叫唤,注意形象!”楚元马上一改刚才暴怒的嘴脸,现在看起来狗腿得很!
“楚清阿妈,你是这个!”拉姆竖起大拇哥,快按到楚清鼻尖上了。
拉姆兴奋地跟周围的人吹嘘起刚才他看到的楚清放出的那一箭:“可厉害了!楚清阿妈都没瞄准,抬弓就这么一箭,就这样!”边说还边比划这着:“阿爸,跟你有得比!”
拉姆的阿爸也配合着点头,因为周围的人也这么附和着。牧马的汉子们回来了好几个。
他们听说孩子们遇到羊群就赶了回来,没想到这些大宣人已经都解决掉了,五头狼!
一位老人指点着几个牧马的汉子:“你们几个,把狼牙都弄下来,给楚老大做个手串,她可是草原上真正的汉子!”
楚清:“……汉子!”
楚清都想给这老人作揖了:我敬您,大爷,您才是条汉子!
这下,胳膊都不那么疼了。
花依拿来了艾草,点着了在楚清的伤口边上熏烤:“楚清阿妈,你不要动,别烫着,这样熏熏好的快!”
楚清依言一动不动。
草原有草原的治疗办法,人家能这样活下来,必然有道理。
小宝就翻腰包,把里面的豆饼都抓给花依:“你吃,吃完了我还有!”
花依看了看小宝,又看了看掰狼牙的汉子们:“小宝,你也是条汉子!”然后一把抓过零嘴塞到自己怀里。现在看着好吃的,又想吃了。
安图塔被楚元撞开,没有不高兴,反而流着口水问道:“哎兄弟,你那酒,卖不?”
楚元看了看手里的酒葫芦,又看了看安图塔:“这个不能喝,会把脾胃烧坏。”
安图塔的口水收不回来,楚清说:“那是我们治伤的,能喝的在马车上。”
狼牙拔出来了,二十颗獠牙,血淋淋的,那个称楚清为“汉子”的沃斯老人捧着给楚清看:“您瞧瞧,给你们做两串项链挂着吧!这可都是成年狼,你看这牙,都还没发黄、更没有裂纹,都是正当年的好狼啊!”
楚清怎么听怎么别扭:好狼!汉子!
不等楚清回答,老人就吩咐了身边的沃斯男人给打孔去了。商队的小子们扛起狼,大伙一起往回走。
“可惜了狼皮了,最少身上也有一个洞了。”安图塔看着那些狼,有些惋惜地说道。
老于就很想给他一匕首!
回到村子,沃斯的男人给狼剥了皮,有几个赶回去牧马的汉子就带上肉狼离开了。他们这里把狼看做永生天的使者,是要拿去“天葬”的。
商队的小子们看着狼肉很眼馋,私下商量着回头有机会再猎到狼一定要尝尝味道。眼下不行,咱是商队,不能因为民俗挑起战争来。
老于私下里说楚清:“你这也不行啊!每次功夫没学上多点必遇险,遇险必受伤!”
楚清:“你当我愿意?我这不是、这不是……”
“没本事呗!”老于撇撇嘴,喊老赵:“你这师傅也不行啊!”
“我……你说得对!”老赵能说啥,总不能说他们老大是笨蛋吧?
……………
那窝旱獭最后成了午餐。
拉姆领着小宝他们用烟熏的方式,堵了旱獭的几个洞口,把旱獭都逼进了唯一出口处的麻袋里。
这是一个大窝,里面抓出来十六只旱獭,最大的一只足足十五斤重。拉姆这是帮着小宝泄愤,小宝很感激他,但是心里想吃的是狼肉!
谁让狼抓伤他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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