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认真点了点头,觉得娘亲今天有些怪怪的,但是很提气!
周围过往的学生和家里下人也都听见了。不明所以的就撇撇嘴:没见过这么教育孩子的!
有见识的认出密侦司的制服,就赶紧嘱咐自家少爷:“可别惹乎那个小孩,千万别给老爷惹麻烦!”
楚清的耳朵就支棱着听反响,见差不多了,才站起来跟小宝道别:“去吧!”
小宝点点头,笑着走了。那小腰挺着,生生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昨天,小宝都没怎么理其他的同学。在他心里,丁班应该是同年级最差的,他要好好学习,往别的班级转,不能让娘亲丢脸。
可下课的时候,那帮熊孩子围上来找茬:
“喂!那个谁!你家怎么是婆子送你上学?”
“你家没别人了吗?你家特别穷吧?连马车都没有?”
小宝转身想走,但是他们围起圈,小宝出不去,要是想出去,就要有肢体接触。
娘亲早上嘱咐了:主要任务是学习,别的不用理睬。所以小宝虽然出不去,但也不想跟他们吵嘴。
可是这帮熊孩子太讨厌了!
“喂!跟你说话呢?那婆子不会是你娘吧?”
哄!周围的孩子都哄笑:“你爹不是那么急色吧?连个婆子都不放过?”
真是!别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这帮孩子早熟得很呢!
“你娘才是婆子,你们全家都是婆子!”小宝怒了!
自己挨点欺负没啥,敢说娘亲,那就不行!
小宝一句话就犯了众怒,他们你推一下我搡一下就准备收拾小宝。
学子袍太长,绊腿,这帮孩子还故意伸腿绊他,到底把小宝摔倒了。小宝倒是没哭,忍了。
刚开学第一天,不想给娘亲惹麻烦。娘亲为了让自己能入学,那么漂亮的宝石,一块都没给自己留,都拿去走后门了。
小宝不打算让楚清知道这件事,所以回家就要把破了的袍子藏起来。娘看见了,但是自己遮掩过去了啊。
看今早娘亲这架势,这是知道了啊,那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真像娘亲平日里说的那样:每个孩子的后背上,都粘着母亲的眼睛?
楚清真的去了密侦司吉州理事处。自己搬到吉州城里住了,确实应该报到。这是公事。
还要翻阅下吉州所有商铺的情况,因为自己想弄个酒楼,涉足餐饮业。这是私事。
最主要的是,她想查一查小宝学校里的老师、学生的背景资料。这是假公济私的事。
去单位点个卯报个到,这不费时间。再说都是百户了,皇上还亲自给分房子,同事们比过去客气得多。
找酒楼的事情最后再说。先做个在校生家庭资料分析。
州学的校长,这地方叫做教授,掌管学生的课业问题,但在行政上,受知州、通判的管辖。
校长之下,除了授课先生外,设有学正、学录、直学、司记、舍长、舍谕。
学正、学录相当于现在正、副教导主任。
直学和司记相当于财务科会计和出纳。
舍长、舍谕是由“外舍”、“内舍”和“上舍”三个舍中年龄最大的学生担任,管纪律,就像小学里的值周生,检查带没带红领巾、有没有给老师敬礼等等。
这些楚清不必研究,毕竟州学这个学校都归宋廷山管,应该问题不大。主要是学生,要看看出自什么样的家庭。
这些资料,在理事处都能查到。只是不很详尽。属于理事处对该地基本情况的简介。但是也够用了。
与五棵树村的学生相比,州学学生生源要复杂的多。按照家庭情况可以分这么几类:
一、公务员子女,古代的公务员,那就是官员了;
二、富商子女,能称作富商的,应该叫做“贾”,行商坐贾嘛,家业很大;
三、普通富户子女,多是地主家庭,田多,家里还能有个把小铺面;
四、节衣缩食的农民子女,这部分人最少。能把孩子送到州学,那肯定不是举一家,而是举家族之力了。
后面两类,楚清不做考虑,再怎么着,这部分家庭都是惧怕官府的,不用多大的官,他们就得罪不起。
主要是前面两类。对于官员子女,也分了两类。一类是家里在京城有官员亲戚的,比方有叔伯在京做高官,或者官阶不高但掌握实权。
另一类是本地官员子女。这一类也不用操心。本地官员,官再高还能高过五品知州吗?
还有就是富商子女了。这一类是最复杂的。能当上富商、土豪的,在现代也得是“家里有矿,家外有人”的。就是说,不但有钱,还与高官相勾结。
综上所述,京城有亲戚的官员子女和富商子女,是楚清最要重视的。所以楚清抄录了这部分人的资料简介,准备回去慢慢研究。
最后,就是开酒楼的问题。跟同事们聊聊天,就打听到如何快速办理手续,哪些钱可以不花这些内容。
从理事处出来,楚清去布庄给小宝定做衣服去了。学里发的棉袍。里面并不是棉花,而是木棉树上的白絮。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棉花,但是没有弹性,做成棉衣穿,没几天就变成薄薄的片状,还会碎成一块块的。因为没有弹性,也纺不成线。
这个时代有棉花,但是都在沃斯,可能是因为那里阳光充足,棉花能够生长。在大宣就种不出棉花。移植过来的棉花很难成活,产量极低。所以后来也没人种了。
原先东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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