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国本来没什么动静,但是听到名额两个字之后,立刻支撑着自己要坐起来。
常乃可母亲立刻按住了他,把病床抬起了一些。
常建国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他妻子立刻凑过去到他耳朵边听,听了一会,才转述出来一句:“快点找,不要怕花钱。”
常乃可连连点头,然后又问母亲:“我去查过s疗法,说是只要住院的重症,都有机会免费抽名额的,这里的医生没提过吗?”
“抽过了,抽了两次,都没抽中,”常乃可的母亲摇了摇头说,“医院很多人都在闹。”
“是不是没给医生好处?”
“从院长到护士都不敢收钱,说国家正查的严……对了,你是从哪买名额的,有没有准?”
“人的资料我已经给大舅了,让他帮忙查底,我就是怕……”说到这里,常乃可眼睛里还挤出两滴泪来,“怕我爸这身体……扛不住。医生到底怎么说?”
“还是老说法,说你爸这求生意志很强,只要不出意外,能拖个个把月。”
常建国在床上,又开始扯着嗓子似乎在说什么,常母赶紧又过去听,然后说:“你爸让你别跟你大舅来往,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常乃可的舅舅以前就是个混混,仗着姐夫是个有钱人惹了不少事,后来还去蹲过监狱,据说在里面涨了不少的“见识”。
他爸一直就很排斥他母亲这一系的亲戚,他舅舅就是头一个。
常乃可赶紧答应,常建国又接着交代:“被骗点钱无所谓,只要能找来名额……不要惹事,要是把公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盯着他看着,到时候再多的钱也买不了他的命了。”
说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话,几乎都是关于名额的,等走出病房,一直没说话的孙千倩就说:“看来你爸除了他自己的病,其他什么也不关心了。”
“一个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人,他不关心自己还能关心什么。”常乃可现在还是更关心名额的问题。
刚才他母亲拉着他,又说了很多关于名额的各种传言,说她认识的许多富豪太太们,现在也都急着打听这个名额的事,倒不是说他们家里人都有重症病人,而是很多人听说,这个s疗法的治疗,有返老还童的功效,许多人都说亲眼见到谁谁谁的老婆,最近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不是化妆,不是整容!那些富豪太太们现在整天都在找各种门路,要去买名额。
这个传言的真假常乃可不清楚,但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就是整件事情正在朝着越来越真实的方向发展,如果名额的事情是谣言,那按照道理,除了正面的传言,肯定还会有不少负面的……而一直到现在,大家潜移默化的,似乎都在越来越确定这是一个真实的消息,可是在公开的媒体言论上,不论是各地的电视新闻,又或者是网上的舆论,又找不到类似的舆论。
走出病房之后,常乃可查了一下账户,他父亲一下子就给他打了三百万,这是从来没见过的大手笔。
他立刻就给那个陈老师打了电话,确认了自己的意向之后,给他的账户打了50万。既然他爸那么谨慎的人现在都不怕被骗,那他也没必要这么谨慎。
……
老陈不是个骗子,就算他是个骗子,以他现在的胃口,这50万也远远不能够满足他。
对他来说,经营名额交易,很可能是他这辈子面临的最大人生机遇,他现在迫不及待要掌握住它。
他所在的“公司”原先其实就是一个传消组织搭建起来的,最初只是想在实验者群里扩张他们的传消事业,因为偶然的机会,他们的老总经手了一次名额交易之后,立刻发觉名额的生意要比传消有前途的多,所以立刻开始了转型。
因为本身就有非法的性质,为了防备警察,公司上下级的联络都是通过网络,基本不会见面。
下级“祈祷”工作的时候,都是要开直播的,方便上级监督,而上级的义务则是按时打钱。
只有在下级拿到名额的时候,才有和上级见面的机会。
一般来说,名额的交易渠道都是掌握在上级手里的,当然,公司不排斥自己去找私活。
老陈在微信上联系了他的上级,表示他这里有买家,想问问上级有没有名额。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上级就有了回复:“有两个,但价格谈不妥。”
“他们要多少?我这是现价!”老陈提醒。他大概知道一些公司内部的收购价,是比较黑,就跟老陈自己之前想花50万就买一个一样,一般只肯出几十上百万,就是欺负别人不懂行情。
一般这种收购买的也都是“期货”,名额都是有具体的治疗日期的,多则一两个月,少则一两天,一般来说,时间越近的就越值钱,那种一两个月以后的,说不定病人自己等不及就已经死了,要承担不小的风险。老陈说是现价,意思是这个风险买家愿意自己承担。
“都是半个月内的,而且都是全身癌症名额,他们跟很多买家都有过联系,开价不是一般的黑。你们那个买家愿意出多少?”
所谓名额,其实是按照不同的病症,有不同的价位的,因为s治疗仪对不同病症,需要的治疗时间不一样,所以如果替换者与原来的病人疾病相差太大,这个名额交换过程就会被医生叫停,比如只是一个看感冒的治疗名额,需要的时间仅仅是半个小时而已,但换来一个全身肿瘤的患者,至少需要十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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