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了午膳,掌柜的端了糕点茶水上来,马思琪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就着糕点。王禹慈心不在焉的饮着,频频看向马思琪的方向,马思琪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她不好开口问,她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看着窗外和王禹慈随意介绍着外面的小吃景色。
不一会儿,梅诗走进隔间来,在马思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禹慈。”马思琪闻言起身道,“咱们走吧!”
“嗯?”王禹慈下意识的问道,“去哪儿?”
马思琪道:“之前妾身不是和你说了去看个究竟吗?”
王禹慈有些犹豫,“确定要去吗?”
“怎么?”马思琪笑问她,“不去了吗?可是禹慈你之前不是不相信妾身说的话?”
“不是。”王禹慈摇了摇头,顿了顿说道,“没事了,走吧!”
两人出了酒楼,上了马车,又在热闹的街上往前走了片刻。马思琪一直掀起车帘看着外面,不一会,回头对王禹慈说道:“禹慈,到了。”
马车停下,外面车夫备好脚踏,王禹慈起身掀开窗帘。
在两人所乘的马车不远处,此时也正好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有着殷家的标志。王禹慈一愣,然后便看见殷暖从马车上下来,她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殷暖下了马车之后,又回转身,然后马车车帘再次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而殷暖亲自伸手把人扶了下来。
“禹慈?”马思琪见她不动。便问道,“怎么了,不下去吗?”
“不了。”王禹慈闷闷的道,“思琪阿姊,咱们回去吧!”
“怎么,不进去了吗?”
王禹慈摇摇头,摇了摇头说道:“出来这么久,儿家有些累了,回去吧!”
马思琪以为她是临时改变了注意,皱了皱眉头说道:“那禹慈你是相信妾身说的话了?”
王禹慈顿了顿。点头道:“信了。咱们回去吧!”
马思琪闻言,点头道:“那就回吧!”
马车再一次启程,走过那辆马车时,马思琪掀开窗帘。正好看见殷暖和司马君璧并肩走进一家酒楼的身影。算是知道王禹慈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她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马车里,王禹慈依旧在生着闷气,马思琪道:“禹慈。你也不用太过难过,水奴本来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
王禹慈不说话,马思琪又道:“你还记得之前妾身和你说起,因为一个婢女而和夫婿关系不善吗?”
“怎么?”王禹慈惊讶的道,“也是因为水奴吗?”
马思琪点头,面色有些难过,这次倒不是演的,想起自己现在和殷昕的关系,她是真的忧戚。
王禹慈道:“竟然是这样的人,亏得儿家还当她是个品行不错的。”
“是啊!”马思琪叹气道,“这个府里有着这样的人存在,可真的是鸡犬不宁了。”
王禹慈点了点头,又想起方才那让自己嫉妒的一幕和殷暖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一个主意。
回到殷家,马思琪主动提出要送王禹慈回她的院子,王禹慈心里烦闷,也懒得拒绝,走过一座小桥时,两人远远的看见殷昕走来。
对方是殷家嫡子,王禹慈自然是认识的,她下意识的看向马思琪的方向,却见她呆呆看着殷昕,微微拧着的眉头似乎有些紧张。
殷昕迎面而来,自然也看见了对面的两人,此时想要绕道也来不及,他也懒得多此一举,走到两人面前之后,只是对王禹慈客气的微微颔首,就直直离开。
马思琪一声“夫婿”咽在喉咙里,王禹慈回头,就见她红了眼眶。
“思琪阿姊。”王禹慈小心翼翼的问道,“三郎君这是?”
若是她先前还有些怀疑马思琪的言语,此时也已经完全相信了。
马思琪双手攥紧,顿了顿方才苦笑一声,说道:“前日妾身不小心撞见了夫婿要讨水奴那个婢女为妾,夫婿恼羞成怒,由此迁怒妾身。”
“怎么可以这样呢?”王禹慈惊讶的道,“且不说水奴不过一介家僮,如何能做殷家嫡子妾室,便是三郎君也不应该因为一个婢女而怪罪思琪阿姊你啊!”
“是啊!不过一介家僮而已。”马思琪眼泪沉沉而下,她低声说道,“所以妾身才说这个婢女奴大欺主啊!”
王禹慈见她凄楚,递了巾帕给她,她虽然身份高贵,在殷家却是孤身一人,得马思琪主动结交之后对她很是感激,心里对水奴更是厌恶几分。
马思琪继续凄楚的道:“妾身还记得,当初嫁来新安之时,和夫婿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自从多了水奴这个婢女之后,夫婿着了便魔一般,什么也不顾了。禹慈。”马思琪抬头看向王禹慈,幽幽的道,“你说,这样的婢女,凭什么还要留着呢?”
王禹慈顿了顿,心里那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此时清晰了许多,她安慰马思琪道:“思琪阿姊,咱们先去儿家院子吧!”
马思琪见她面上神色,心知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便点点头,惨惨戚戚的道:“妾身现在也实在不想回到舒玉楼,如此就叨扰禹慈你了。”
怪只怪这个时代家僮的性命太过轻贱,也许在人贩处,价格还赶不上一头健壮的牲畜,弄死一个婢女,甚至不用背负一丝的愧疚。
翌日,王禹慈正在用早膳,就见云叶拿着一封信件进来,王禹慈接过看了,便也没有了继续用早膳的心思。
“娘子。”云叶见她面色微沉,便问道,“可是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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