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比理解他说的这些,是社会现状,他也畅谈了自己的观点说:“有句话说得好:上天不言自成教,至人之德曰无为。不是每个人都觉得琴对人生有用,如果你会弹琴、懂琴道就给你升职,就给你加薪,或者你懂琴我就跟你做生意,那么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都争相去学习了。但这有悖于道啊,因为利益为先之人与尚琴道者本身就是两路人,一个普通人,一个是君子,他们拢不到一块的。劣质琴进入学校体系,必定存在利益交换行径。这是背离琴道的行为,短期不会被暴露,但长期他们一定会被反噬的。现在不比几个世纪以前,相互间都有评价系统,总有懂琴之道的学生会站出来纠正它的,高先生莫急切。”
“梅先生理解的角度还就是和常人不同,有深度!”文馆长竖起大拇指道。
“无为而为,无为无不为,梅先生看得透彻”冷诚金赞道。
“有些事情你急着去纠正它,短期内或许好看些,但将来真正达到目标或许更慢。而我们不去理他,任由事情先出来,说不定反而更快解决问题,不是吗?”梅比补充道。
“好像是这个理,还是梅先生境界高!”高阴琥颔首道。
“都是高人,来,干一杯”阮若高兴的举杯道。
这时郑宬端着一个专用白酒杯走了进来“这酒怎么样?还好喝吗?”
“入口甘美、香味醇厚、美妙之极,好喝!”文馆长赞道。
“纯粮佳酿,古法手工自己烧制的酒才是真的美酒!”梅比道。
“我不大会喝,但真的很美味,谢谢郑先生分享好酒!”阮若附和道。
“相当给力,酒力强劲”高阴琥竖起大拇指。
“越品越有味!”冷诚金赞道。
“谢谢各位”郑庄主很受鼓舞,加满杯中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谈到高祖书画,高阴琥来了劲“我喜欢他老人家敢于俗到骨子里勇气,傲也是傲到骨子里的士人精神,说他是单纯的文人都降低他的格调,入俗而不俗,诙谐又冷趣,于小生活中悟大智慧,有嵇康的傲劲,也有孙登的天真,更有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坦言家传有高祖两本册页,从父辈那里传下来的,有一些小满足。
说到孙登,阮若眼睛有些发亮,她对修道的高人总是情有独钟。“孙登我知道,长年隐居苏门山,博才多识,熟读易经老庄,会弹一弦琴,尤善长啸,阮籍和嵇康都曾求教于他。”
“阮小姐对孙登研究挺专业的啊,难怪和高祖有缘,高祖虽不是篆刻名家,但其金石作品在业界也是可圈可点,风格狂放不羁,他的陶刻更是纯真到家,三十年前我有幸收藏到了几枚高祖陶印作品,兄弟挺住、我放不下、老司机、傻子等,都相当诙谐有趣,听说还是高祖首次搞陶印刻着玩的,玩能玩出真性情,真不错,不像现在搞篆刻的,全是计算机设计出来的东西,仅仅是为了和前人不同而不同,失去了艺术本该有的真性情”冷诚金感慨道。
文馆长道:“你们都有缘,我比你们弱了点,但我在十五年前在一个集市上掏了一把琴,上面有高祖的签名,不知是他亲斫还是监制的,正想给梅先生看看呢!”
“对了,上次文馆长给我看过他的琴,感觉应该是真哒,我给你看看图片,上次文馆长发我了!”阮若跟梅比说道。放下手中筷子,在桌子中央比划一番,打开了存储在芯片上的全息三维影像,找到她说的图并翻转给梅比看细节。
这是一张伏羲式大漆琴,表面有细细的断纹,梅比仔细看了看琴的背面,的确在龙池内有高祖监制字样,没错,是高祖用过的东西。。
“这是我高祖、高祖母在乌傷时期经营的琴,不是高祖亲斫,应该是委托其他老师定制的琴,是高祖曾经拥有并弹过的琴无疑,也算是有价值的了!那时候高祖高祖母时常入不敷出,平常得教学生书画、教教古琴顺便卖琴等增加收入,我们现在想来他们那时是真够憋屈的,但他们能苦中作乐也很了不起了!当年他们想给我的曾祖这一辈买点家产,可总是攒不够,现在高祖一张小画能换套房,还是最先进的大宅子。历史总是相像的,梵高到死也卖不出画,莫迪里阿尼生前一幅画10法郎没人要,死后立马涨到100万法郎,到齐白石已经好多了,好歹能卖几个大洋,到高祖时,能卖几百块,但一年也卖不了多少张,在只看头衔时代,能卖几张也算是上天的恩赐了,所幸高祖身边还有像甜妈、赵员外这样的朋友支持,不然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延续到我们这一辈,我高祖、高祖母那一代过得不只是苦,是苦逼!”梅比说得有些酸楚。
“太感人,我提议敬高祖一杯!”文馆长请大家举杯相敬。难得高祖有这么多粉丝,梅比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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