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的发展,不是向左就是向右,不是向前就是向后,如果想停止不前,除非双方都选择了放弃,然后在之后的某一个交点上,深深地彼此蔑视一翻。而有些事就算你想放弃,别人也是绝不肯地,比如狼追羊,比如,债……
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做呢?债主们又来电话催债了,幸好还有最后一招棋,就是把自己卖掉。凄凉地吸了下鼻子,振作起精神,终于明白去见我金主的时刻到了。
本来打算美美地化上一个妆,后来还是淡妆素抹地出了门。我这人有个傻念头,即便是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还是要在某些方面坦诚相待。
“喂,应惜,怎么才接电话?”介云冷冷地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飘了过来。
“哦,我,我……”因为电话接的急,还没有想好应答的我一时有点语塞。
“怎么,又被债主追么?”介云的语气里冷淡中透着无奈。
我无言地沉默着。
听着电话那端隐约传来的嘈杂声,我估摸着介云已经到了我们约定好的地点。再怎么强调,我也还是迟到了。
本来打算躲过债主的追讨后,半路下车走过去还能省些钱的我,只好决定一路打车过去了。
“我们都已经到了,508,尽量快点……”介云说完撂了电话。
还不知道成不成的事儿,先让我费了这么多钱,我肉疼地放下电话,在出租车里如坐针毡地慨叹着,只盼着那计价器能轻点蹦跶。
刚才伴着债主的咆哮声,我只想着冲进出租车内拼命的逃离,什么都没空想。事后很是静下来想想,真的是纳闷,以前那么在意别人眼光的我,面对债主的辱骂与责讨,竟然还可以这样厚颜无耻地活着,难道人生的修炼也需要这样的进阶么?
我眼盯着计价器的跳跃,胡思乱想着到达了目的地。
老锦华餐馆,犹如炒了一手好菜,在暮色中等待丈夫归来的华丽妇人般,坐落在j市南端。消费虽属中档,却是在无封市人的心里,比顶级餐厅还要够档的餐厅。
我品评着这个男人的品味,在迎宾小姐虚伪的热情声中,进入了这个芳香四溢又充满诱惑的世界。
我们在小说里可以谈论爱情,在童话里可以畅想爱情,但我现在身处在现实世界里,我的爱情打不过金钱、困境、甚至是孤独。
在我看到介云坐在一个尖脑瓜,探肩头,水蛇腰的男人身旁时,我越过这个场景想象着我坐在某个人身边的景象,我不得不承认,人的想象是有局限性的,而现实永远比想象来得丰富。
我恍如做梦般地,听从着介云的指令,经过她热情地介绍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原来这个人他姓王名柳,是我那位金主的朋友,我听了介云的介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的来临不过在他们之间起了一个极微小的涟漪,接着他们便继续着他们之前的话题,热情且不失分寸地聊着。
“现在这个社会,‘钱’虽然是主要的,但夫妻间还是感情最重要。我媳妇当初得了癌症,我是没钱……”说到这,王柳深吸了口烟,自我感觉很有男人味地轻叹了声继续说道,“那又怎么样,我一样给我媳妇治,没钱可以借。”说到‘借’这个字,王柳故意加重了语气,夹着烟的手在空中夸张地挥舞着,“朋友!我没钱,但是有朋——友……”
说这话时,王柳的眼角眉梢闪着贼光,本来要给他这话打上百分之五十可信度的我,直接给了他一个最高分,三十分。
王柳挑着眉,看样子还要继续着他的天方夜谭,我听不得这些个自我装裱的言谈,赶紧笑容满面地打断了他。
挥手驱走令人讨厌的烟雾,我仿若羡慕地插嘴问道。“哦,那请问你的媳妇,她,她现在还好吗?”
“哦,她很好。”王柳因为的我的介入,话题一下子顿住了,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清醒了般地点了点头,轻嗯了声。
“那,她是你的——原配?”我乘胜追击继续问道。
虽然我极力装作天真的问着,但心里却有个恶毒的巫婆在那里张狂地大笑着。
王柳听了我的问话,稍带尴尬地咳嗽了声,顿了顿却继续用了他那高昂的语调回答道,“不是,当然不是,我跟我原配没什么感情。”
屁话,没感情?没感情你当初结婚的时候想什么了?借口…我不屑地哼了声。
介云见我又犯了疯病,赶紧在桌子底下用手捅了捅我。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终究是不能丢介云的脸的,便赶紧住了嘴。
王柳被我问的有些意兴阑珊,把烟掐灭后,双手相扣,对着一杯水发起了呆。
介云见状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手机,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王柳沉默了没到五分钟,便又开始了活跃,但鉴于我与介云的无言,以及终究不是很熟的原因,于是嘴里嘟囔着要去看看高强,怎么点菜还没回来之类的话,便起了身。
王柳刚步到门口,门却在此时开了,我寻声望去……
一个豆丁忽然地就闯入了我的视线。不,准确地说,是一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精灵感地豆丁,所以,我简称他为精灵豆。
精灵豆先生推开门,一道黑影挡住了去处,精灵豆先生错愕的抬起头,我竟然看到了一个长着眼睛鼻子的豆子。
脑袋象稍大些的豆子般顶在脖子上,而眼睛象两颗小黑豆子一样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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