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瓶子直接喝，一口气喝完了整瓶。何浩把酒瓶往桌上一砸。“操，明明之前还说一起去同一个学校。假期一起出去浪，一起去打工。一起去泡妞，一起去……可是现在，你就要走了，你说我读个大学跑这么远干嘛？我在省内呆着不行吗。还不是因为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想就算去那么远，有一个好朋友在同一个学校。那也挺好的。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去当兵。我他妈的……”
空气再一次陷入寂静，酒瓶在桌上滚动。就像是摆钟一样，将两人带入往事的回忆之中。何浩缓缓坐下，用力的挠了一下头，然后继续杵着头，不说话。
“对不起。”彭宇真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何浩，高中三年，他们一起呆了三年。一起翻墙出去通宵玩游戏，一起去酒吧，一起挨打。如今自己要走了，却没有提前和他说，彭宇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混蛋了。此刻，彭宇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得又开了一瓶酒递给何浩，自己也开了一瓶酒。
“喝吧！或许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一起喝酒。”两个人开了一瓶又一瓶的酒。今夜注定要有一个人倒下才会结束了。摊位上只剩下酒瓶碰撞的声音，两个人毫不着调的嗓音。唱一会又笑一会。这块地成了疯子们的聚会。做一个疯子其实也挺开心的呢。不用去理会那么多的事，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在别人眼里，你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第二天彭宇收到了一封何浩的短信:“兄弟，如果你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那么你就去吧。那么多年的兄弟，我想如果我都不懂你的话，那么你一定撑不下去吧。走的时候别让我来送你，我忙着呢……”
彭宇看完短信，噗嗤一笑。
“嗯，我走的时候不会叫你来送我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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