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天才蒙蒙亮,嘤鸣就被尿给憋醒了。
骨碌爬起来,正想去解决生理问题,这才发现——自己特么滴居然是光溜溜一丝不挂!!
这是怎么回事??
嘤鸣懵了。谁脱了她的衣服??
她只记得,昨天下午,跟哥哥修齐一块喝酒,醉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说,是润香润玉替扶她**、替她宽衣的??——可是,那也没必要连胸罩和小内内都扒下来吧?
不对!!
嘤鸣低头瞅着自己肩膀上那一串串的草莓印记,瞬间就斯巴达了!!
她扭了扭屁股——果然,一股子酸疼。
某处,更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她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果然那月白色素绸的褥子上,一块又一块白花花的痕迹!!
事到如今,她当然不会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也绝对猜得到是谁干的!!!
嘤鸣那叫一个气呀,气得鼻孔冒烟,气得磨牙霍霍!!
好你个乾渣龙!!
居然趁人之危,你特么的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嘤鸣火大至极,恨得立刻拿把刀子阉了那只渣龙!!
还有她哥!!!
这是她亲哥啊!!居然这么坑她!!
修齐来找她喝酒,必然是渣龙指使!!这俩没一个好玩意儿!!!
嘤鸣气得双手都哆嗦了,特么滴叫什么事儿啊?!!润香润玉俩难道都是死人不成?居然一点都不拦着?!!这还是她的丫鬟吗?!!
嘤鸣一边骂娘,一边四下摩挲贴身衣物,可摸了半天,只摸到那条蕾丝花边的米白色草莓印纹的小内内,胸罩——找不到了!!
“来人呐!!”嘤鸣扯着嗓子叫喊。
润香和润玉忙快步进来,躬身听命。
“我的胸罩呢?!!”嘤鸣气呼呼问。
两丫头懵了,润香道:“凶兆??”
“没错,我的胸罩怎么没了?”嘤鸣咬牙问。
润玉一脸不解,道:“夫人。没了凶兆,这是好事儿啊。”
“好个屁事!!”嘤鸣气急怒吼,心里也顿时明白了,胸罩不可能自己张腿跑了。肯定是被人偷走的!!!
你个偷胸罩的猥琐渣龙!!!我xx你祖宗十八代!!!
嘤鸣心底里无比亲切地问候了一下乾渣龙的十八代祖宗,她的胸罩啊……那可是某大牌的全球限量款啊!!已经绝版了好不好啊?!有钱也买不到了啊!!!啊啊啊啊啊!!你去屎,乾渣龙!!!
嘤鸣完全是歇斯底里,气得浑身都哆哆嗦嗦,活似羊癫疯了一般。
你个不要脸的乾渣龙。sè_láng!!变态!!无耻!!
嘤鸣把所有骂人的词汇全都默默献给了渣龙。
“还愣着敢什么,赶紧帮我穿衣服!叫薛嫂套好马车,去杭州城巡抚衙门!!”嘤鸣恨恨道,她的绝版胸罩,一定要讨回来啊!!!呜呜呜……
润香润玉齐齐被嘤鸣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坏了,她们平日里所见的夫人,从来都是软语轻声,说话都不曾重过半分。如今自然是被吓坏了,大气不敢出,急急忙忙仔细服侍。
润香跟随嘤鸣前去杭州。薛嫂赶马车,润玉则留下来照顾烟儿。
因为嘤鸣一路催促,薛嫂只得加鞭赶车,半个多时辰便抵达了杭州知府衙门。
作为杭州城里头一号的衙门,自然是气派无比。可嘤鸣一下车,立刻就被门子给拦了下来。
那门子板着脸道:“巡抚衙门,闲人止步!”
“止步个屁!!”嘤鸣一把抢过薛嫂手里的马鞭子,朝着那门子身上便甩了过去,“姑奶奶在此,谁敢阻拦?!!”
那门子挨了一鞭子。直接摔在地上,吓了个够呛,也惊了个够呛,居然还有人敢在杭州巡抚衙门跟前撒野?若非是个脑子有病的。便是个有来头的大人物!
嘤鸣在巡抚衙门口撒野,立刻便有机灵的仆役飞快进衙门内院禀报巡抚纳兰修齐,“大人不好了,外头来个好生厉害的女子,自称是‘姑奶奶’呢!”
修齐一愣,不禁苦笑道:“不错。的确是纳兰家的姑奶奶。”
“啊?”仆役傻了眼。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开正门迎客!”修齐也忙整了整衣冠,快步出去迎接。
既是巡抚衙门,自然是没那么好闯的,打了门子一鞭子,立刻便有一大群衙役围困了上来,倒是把薛嫂、润香吓白了脸。
嘤鸣却不惧这些个喽啰,挥舞着马鞭子,一个接一个抽!!以她的法力修为,还会对付不了这些个玩意儿?马鞭呼呼飞舞,一鞭子抽到一个,那叫一个解气啊!!
等衙役倒了大半的时候,方才进去报信的仆役也飞奔出来了,“都住手!!手住手啊!!这位真是咱府上的姑奶奶!别拦着啊!”
这一出声,衙役们立刻退了个干净。
嘤鸣重重一哼,这才收了鞭子。直接走正大门,便进了巡抚衙门。只余下外头一众挂了彩的衙役们,个个苦笑连连,这是哪位姑奶奶啊,真是个厉害人物啊!
嘤鸣一口气穿过头三道门,直接进了内院,正好见修齐迎了出来。
嘤鸣看着修齐,便觉得气不打一处,不禁捏紧了手里的马鞭子,可想自己的目标,便暂且把修齐的问题搁置一旁,便气呼呼问:“乾渣龙哪儿去了?!”
“啊??”修齐一头雾水,“钱扎隆是谁?”
嘤鸣翻了白眼,都是他气糊涂了,这诨号是她私底下给皇帝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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