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真道:“说说你跟那鸡公煲的事吧?”
耶律兔嫣然一笑,道:“完颜机保乃是左家坞人,我姨丈亦是左家坞人,我自小就被寄养在姨丈家,自然与他相识,后来他来沈王府当差,难得回去。上次左家坞被马贼所劫,虽说已经烧了马贼的山寨,但我与朱镇还是觉得有必要来沈王府一趟告知他。”
林代真道:“他不是会宁府人么?”
耶律兔道:“会宁府可能是他的出生之地,左家坞是他成长之地。”
林代真道:“原来你们是一个村的,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耶律兔道:“我跟他只是同乡,他来沈王府当差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
林代真道:“那你跟朱镇还来找他?”
耶律兔道:“那是因为被马贼所劫的正是完颜机保一家。”
林代真惊道:“他家人没事吧?”
耶律兔道:“他家只是被劫去了大部份的钱财,被马贼所杀的是另一人家。”
林代真道:“现在马贼的山寨被你们毁灭,我想遇害的那家人泉下有知,也应该心下为安。”
耶律兔道:“那还多亏当日你在场帮忙。”
林代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那鸡公煲没有在老家成过亲吧?”
耶律兔道:“据我所知,他一直是单身一人,老家只有他父母以及一个妹妹。”
林代真道:“想不到这样的人还有个妹妹。”
耶律兔道:“听林大哥一直如此说话,好像你对他颇为反感?”
林代真显示自己的大度道:“其实也没有,总感觉这人不是盏省油的灯,难以对付。”
耶律兔道:“与他同在沈王府当差,低头不见抬头见,若只是小小的碰撞,不如彼此放下。只要放下彼此对对方的偏见,尽心替沈王府做事,我想沈王也一定乐见于此。”
林代真心想自己与完颜机保岂指是小小的碰撞,从利州一路打到辽阳,都打了五六场架,几次见血,赵飞庭都差点死在他手里,又岂能说算了就算了呢?
不过林代真现在不想再提完颜机保伤害赵飞庭一事,就算提了估计她也不信,就连赵飞庭自己都不相信,别人又岂会相信?
相反总是提别人不相信之事,还显得自己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乱拨脏水,上次已经让赵飞庭感觉不够大度,这次林代真当然不想耶律兔也有自己心胸狭窄的印象。
林代真道:“那好吧,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若是我再跟他计较,就显得我的不是了。”
耶律兔一笑,道:“林大哥果然大度,明日就由小妹作东,请你跟那鸡公煲吃一桌和解酒,你看怎么样?”
林代真想不到她竟是来替作中介调解人的,道:“那也行。”
过了一会,耶律兔就要告辞离去,林代真竟有些不舍,原因不明。
耶律兔笑道:“我与林大哥现已在同一屋檐之下,来日方长,日后你若想见小妹天天都可见到,到时只怕你看多了烦躁。”
林代真比吃了蜜还甜的送耶律兔到门口,心想这个时代的中产阶段出生的女孩子是不是都这么可爱迷人的,苏禾、赵飞庭、完颜招屏以及耶律兔,无论哪一个送到二十一世纪去,绝对都是人气偶像。
耶律兔作东请客自然不能不去,同时也不得不说这会的女人真容易骗,完颜机保明明是袭击赵飞庭的凶手,赵飞庭、耶律兔、苏禾等人竟然都不相信,不但不相信,还三番两次的作中间调停人,希望自己二人摒弃彼此的偏见能够一起合作。
林代真真不明白她们这会的女人是怎么想的,也太单纯了吧?也太好骗了吧?
幸亏林代真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近一千年的见识,要比伪虚,林代真也会。
过了一天,完颜机保、赵飞庭以及耶律兔等了近半个时辰,林代真珊珊来迟。
看赵飞庭出现在现场,林代真道:“你怎么来了?”
赵飞庭道:“早知你这人如此不守信用,我就不来。”
林代真解释道:“我……我有点事给耽误了一会。”
赵飞庭道:“你有事不能提前做完么,今日是人家耶律妹妹作东,你竟如些拖拉,迟到半个时辰。”
林代真不敢再争论下去道:“我错了,我错了。”
完颜机保笑道:“土兵长大人贵人事忙,沈州偌大一座城,司法捕之事都要由他一人来办,难免事多。”
林代真端起酒杯道:“我自罚一杯。”
这一页才算揭了过去。
随便聊了几句,耶律兔就给林代真斟了一杯酒,完颜机保坐在对面道:“林兄,以前我对你多有得罪之外,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对我海涵,这一杯算是我陪罪的。”
话都说到这一份上,林代真如果再无动于衷,非要被当场的几人鄙视死不可。
林代真道:“完颜兄严重了,以前我也有众多不是之外,希望你也不要记我的仇,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把以前彼此不愉快之事一笔画过。”
赵飞庭与耶律兔非常满意。
再随便聊了些当今天下时局之类的,林代真发现完颜机保这人确实非同一般,很有见解,说话有条不紊,有理有据,加上功夫又好,也就难怪能得那么多女人的青睐。
这绝不是装的,以前林代真认为那些暴君年青之时的厚道都是装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们暴戾的一面是由于后来权利越来越大,又没有有效的约束制度使他们变成那般残暴,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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