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四周静的吓人诡异,不知何时连鼓乐声都消失了,之前只当是大家都在看皇后教训婢子,不知是有大人物过来了。乐—文
脚被捉住塞回礼舆的同时,她自个儿已将头上的喜帕给拽了下来,只见眼前一张冰冷的脸,她手一抖,那喜帕子就从手中飘落到了地上,于是眼前那张脸更冷了几分,随即只听得他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
这里是文泰殿附近,离得乾清殿很近,也难怪他过来了。
“那啥,皇上,你怎过来了?”
小鱼一楞,想起他刚刚那声冷笑,她似乎是惹怒了他醢!
他唇边笑意越发深邃,又一声极轻的冷笑,划过她的耳际,刺得她的心也有些冷擞,她心微微一颤动,就教一只有力强势的大手捉住,拧得她手腕生疼。
他逼着她靠近了他,气吐如兰,只用她听得见的声音,冷道,“若是朕不过来,又怎知你我是貌合神离?又怎知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只是噱头而已?”
这人下手极重,凭着他手上这股力道,小鱼这回敢断定,这人真是在生气,还气得很缇!
可是,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不爱她,只是为腹中孩子,成亲是形式,揭盖头、踢轿门什么的不更是形式了吗?
哎……都怪这人走路跟鬼似得轻,耳力又灵敏,方才与喜婆说的这些话都教这人听了去。
言毕,便只见这男子双眸一直注视着那跌落在地上的红喜帕,眉间隐隐有着压抑的青黑,眸色更是阴暗得侧人。
憋了憋嘴,微微吞了吞唾沫,小鱼还是识趣地道,“臣妾将这帕子捡起来再盖回头上便是。”
喜婆心中哀叹一声,方才贤妃娘娘被她重新盖上喜帕之时,皇上便来了,但他示意大家继续各做各的,原以为是想给贤妃娘娘一个惊喜吧,可听了娘娘这番狂言,这喜没有,惊倒是不少。
她上了年纪,察言观色自是通透,怎没看出皇上面色不对劲,便说道,“皇上您别生气,方才娘娘一时情急才说了话。”说着,她便阻止了小鱼,替小鱼将地上帕子给捡起来,抖擞了下帕子上的尘土,复盖到小鱼头上。
鼓乐声停下后,那被扇打的声音便更清晰了,听得小鱼是心惊肉跳。
慕容肆也朝不远处瞧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丫头正是小鱼的贴身婢子海棠。又看向那一身朱红华服的女子,春风里,她一张描眉画唇的脸却格外狞狠。
“再怎么莽撞,也不能如此不懂礼数,敢情你当这个皇妃还委屈你了不成?索性只要摆摆样子就行了么?朕娶你,也就只为了例行公事一下就完事了么?”
小鱼顿时懵了,完全不明白皇上在说些什么?那么多问号,她还没理清呢。
慕容肆突然脸上黑酱酱的,噼里啪啦冷冷问出一大堆来,这是让人先回答哪一个?
而且,似乎,这跟她说的完全不搭界啊。
而且,这人怎么越说越生气呢?
见小鱼微微低着头,在想心事,完全没听见他刚才发火的样子,顿时,心里的火气又冒出几分来,“你不是要朕例行公事么?那好,朕便成全你,过会儿去了东暖阁,朕就走。”
走去哪里?据说上回他与皇后成亲之时,就中途离开了,让楚长歌成为宫中的笑话,如今,她是用这招来对付她吧,不过,她倒是乐在其中,心中已在偷乐,走了最好,阿弥陀佛。
下一刻,便听见那人步子重重迈出去的声音,她急急起来,哪顾得上头上还兜着喜帕,凭着感觉就要去拽他手臂,只是她脚刚动一下,就被那人冷喝一句,“贤妃,你到底还想踏出这礼舆几次?”
小鱼喉咙一紧,声音低弱,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皇上,帮帮臣妾那婢子。”
慕容肆又敛了敛眉,手一挥,就命王中仁去办。
小鱼心中微安,礼舆就被抬起,虽是八人抬得,也算是四平八稳,可一想到吉时一到,便会与那人拜堂,心中又不由地紧张起来。
另一边,因着王中仁传来口谕,皇后的人也统统住了手,只是海棠这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却是见不得人了。
她也没哭,只是一笑谢过了王总管,王中仁眼中一亮,这婢子到底是小鱼身边的人,跟小鱼是一样的坚强。
谢过王总管,她便匆匆下去,因着今日皇上大婚,百官云集,这样出去容貌不雅,便用丝巾将破肿的脸给围了起来,跟着迎亲大队去了东暖阁。
除却皇后能在东宫与皇上行礼之外,其他嫔妃一律在东暖阁待嫁,待洞房之后,翌日再搬去册封宫殿。
按照宫规,所有仪式将在晚上举行。
小鱼已从晌午坐至夜晚,而此时光禄殿中言笑晏晏,皇上与大臣们推杯换盏,今日这里还添了一个贵客,他与岳东睿一样一身紫袍,言行举止之间大有帝王风范。
虽已开春,但随着夜色降临,气温也慢慢转凉,东暖阁为敞两间,冷气窜动,惊起微微凉意。
外头突然传来宫人们和孩子们的欢闹声,小鱼侧耳听去,其中还夹着烟火绽放的炸响声,可谓热闹至极。
身边婢子海棠瞧着门外,一脸钦慕地说,“外面那滋梨花可是百年难得一见,据说在天空绽开,就像在下金雨一般,可美了。”
另一个婢子附和道,“皇上对咱们娘娘可真是宠爱极致啊,不仅为娘娘亲自监造了黄金绣楼,还为娘娘准备了金雨滋梨花。若是能见一下,此生也无憾了。”
真有这么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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