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绝后的乘龙迎亲落幕,儿子归来,玉挽狂彻底火了一把。
从药城开始,昔日废物小姐风光大嫁龙皇的消息,犹如蝗虫过境般传遍整个大陆,甚至连神教的掌权者神主都知道了。
傲立云端的神殿,一汪圣水的池中,花洒在阳光中流动斑斓的光彩,一名容貌与玉挽狂无二致的女子,她凝望远方,忽听孙女的一切,飘忽的神情终于回归。
回首,笑容温煦,似一株清雅的莲,绣着经文的袍角拂过池面,阵阵轻风吹过,任谁都被那绝世姿容所惑。
秋水翦瞳,唇不勾而笑,她是与玉挽狂气质截然相反的女子,透着高贵优雅,举手抬足都流溢着温暖和煦的美丽女子。
她很美,也很强,整个神殿除了神主再无敌手,可是所有服侍过绯情圣女的仆人都知道,她不开心,犹如开在夏季已然枯萎的花。
“情情?”
男人温雅的嗓音回荡,绯情目光转动,落在殿中抚琴的男子身上,姿仪超拔,修容似雪,额有圣火,正眸光如水的注视自己的女儿。
手指轻缓抚过琴弦,悦耳的琴声流淌,涓涓划过心湖一寸寸,耀目的人,动人的琴,神主就像看待一个常常恶作剧的孩子,挑眉轻笑:“又想淘气了?”
绯情不笑而暖的脸一黑,不情愿的重新坐回神主的身边,手拂过琴弦,好听的琴声骤然一停,琴弦皆是崩断,神主微微扬眉,就见女儿绷着脸,一点笑意都不肯为他展露。
“你再闹情绪,是想我现在就下令杀光玉家人吗?”温和的笑声,任谁也无法从神主脸上看到一点不满,然他吐露的一字一句都是血光四溅。
绯情每每看到这样气质温雅的父亲,都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这样赏心悦目,智慧超群,能力俯视云端,为什么唯独对她就是这样残忍
“我讨厌你。”
“无妨,为父疼你就好。”对于女儿恶言相向已经几十年了,再不习惯也变成习惯,是以神主并没有初时得知女儿嫁给一个“平凡”人类来的震怒。
“我不许你打我孙女的主意”风华正茂的年纪,玉容满是女儿家娇气气面对严厉父亲的颐指气使,神主眯起了眼,“好,只要你答应立刻与为父举行婚礼。”
“我不答应”
轰的,圣池之水喷溅,整个神殿精美的装饰崩溃,不管多少次每当神主提及迎娶自己,绯情就会愤怒到无以复加
她永远想不通,权势滔天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迎娶自己的女儿为妻,那种霸占自己一辈子的想法,被他贯彻到底。
嫁人了?没关系,谁敢娶你,他就杀谁
不答应下嫁,没关系,为父有的是耐心,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放你出神殿。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神主从来不强迫绯情,如正人君子一般,几十年都没强迫过她,就算是亲近,也是规范在父亲角色内,亲一下额头而已。
或者确切的说,神主对绯情并非产生了儿女之情,而是单纯认为,在他一众儿女当中,乃至全天下女人当中,唯有绯情符合他妻子的身份。
神主是一名开明的父亲,在过去的时光中,疼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可是自从绯情离开神教出去游历,认识了玉传国开始,才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温柔,溺,宽容,都在震怒下化作了手段凶残的魔鬼,不过即便如此,神主依旧最疼绯情,给予了她其他儿女享受不到的溺爱。
当年,绯情为了让神主放过玉传国,含着泪答应神主跟他回神教,这一回便是几十年。
回到这座擎天宫殿中,事实上神主并没有约束她,也没像其他故事里发疯心灵扭曲的父亲一样,迫使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也从未碰过她一下,反而极具温柔的着,纵着,不高兴想着法的来哄,呆闷了,甚至愿意纡尊降贵陪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不过很可惜,绯情从未踏出神殿一步,她只是终日消沉,不肯笑,也不愿意见神主,若不是每每疼女儿心切的神主有事没事威胁一句,否则绯情绝不会见他。
“天下女人死绝了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娶我”
“因为为父只觉得你好。”
绯情恼怒的跺脚,大发脾气的踹翻了琴案,神主却好脾气的任女儿闹腾,不恼怒,也不训诫,只是温柔笑睨着气呼呼的女儿砸东西发脾气。
末了,待女儿无东西可砸,神主挑眉一笑,挥手示意仆从再搬来东西供绯情砸,待绯情无砸东西的兴致,神主还溺的来一句:“累不累?”
绯情:“……”
手掌探来,落在额前,拂去前额的发丝,姿容超拔的男子温润笑容里无一丝晴欲,那份关爱纯粹而磊落,只是一个慈祥父亲关心女儿而已。
遇到这样的神主,绯情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如果神主没有“固执”的非要娶自己,她会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儿。
低垂着眉眼,绯情红唇微抿,“要是我到死都不答应你呢?”
“无妨。”
“你是不是活的太久脑子抽了?这么困着我,每天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又得不到我,天天看着我给你添堵,你自虐上瘾吗”
“啧啧,那又如何?为父愿意,谁敢多一句嘴试试?”
“……”
当玉挽狂找上风青阳,打听着自己奶奶的事迹,听完风青阳绘声绘色讲述以上神主与绯情的相处,嘴角不由抽了又抽。
“神主对绯情有着奇怪而霸道的占有欲,但却不是体现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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