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场戏已经开始。
所有人只是目瞪口呆,看着红船戏台上,两个女子这时剑剑要命,招招**。这是唱的哪出?
“真的?”司马宏这才反应过来,他站起来叫道:“红船戏班哪有这样的高手?是蔺小砧和叶飘叶。”
谁管这些。连叫好都忘了,一场大雨来了也顾不得了。
两个女子衣裙飘飘,剑起剑落,人飞人舞。
更好看的是船上灯火乱飞,蔺小砧攻敌之际,剑式起处,总要挑落一盏灯,叶飘叶防御之时,总是在剑式之末,又将灯挑在空中。
于是,一灯未落,一灯又起,灯来灯往,剑来剑去,红船上的七十二盏灯都在空中如花乱飞,而无一灯落地,这时那灯光才眼花缭乱。司马宏又坐下了,喃喃道:“好看,好看。”
这时倒有一个人没有被这灯火剑舞吸引,他还想着去年丢的那锭银子。
“公子,若要上船,现在倒是时候。”那船家使劲扯着杜桓的衣袖。
杜桓刚才一听蔺小砧用本来声音说话了,立时听了出来,只恨自己没有叶飘叶的轻功,飞不上去。正为娘子提心吊胆。
“啊?大声点,听不见。”杜桓道。
“上船。”
“是了,那起戏子都上台来了,快快”
“银子,如若不成,我也要一半。”
“什么?听不见。”
这时红船下几百人欢声雷动,江上雨声风声大作,一道闪电划过江面,如天上的神剑劈在蜀江上。
“我说银子”
“现在就给你,不成,上船再”
那船家将竹篙一点,曲曲折折绕到红船另一侧,只因处处都有横七竖八的船,半天才靠拢红船。红船下只有隐隐灯光和雨夜的黑暗。
船家四处看看,没有人注意自己和杜桓,人人都在看这前所未有的武戏。
“搭板呢?”
“什么搭板,我这小船上有那么长的搭板么?用这个。”船家说着,从船板下拿出一根长索,一头连着一个大铁爪。
“你也是武林中人么?”杜桓惊道,“什么兵器?”
原来蜀江水急,江上两船要靠拢,就要用这钩船索。这里的小船上多是有的。
“这兵器叫钩银索,有它就能钩来银子了,”船家开心得不得了,“银子拿来。”
“我还没上船呢。”
船家将那索钩抡起,抓在红船的船舷上,又使劲扯了扯,放心了,道:“这下可以上去了。”
杜桓大喜,赞道:“好武功。”
渔家暗笑:“真是傻子,这也叫武功?”接过杜桓的银子,就明笑了,“趁乱上去吧,这戏虽好看,却是有古怪的,莫要连累了我。”现在连船家都看出古怪来了。
杜桓抓着绳子,脚却蹬不到船身上,奈何手上又没有力气,拼了小命只挣上一小截,又梭下来了。
船家道:“公子又下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下来啊?”
船家便让杜桓踩在自己肩上,道:“快些,我撑不住小船了。”
杜桓踩在船家肩上,猛往上扯了几把,脚终于蹬在船身上了。这时那小船失了船家的撑持已经漂到一边,杜桓却也下不去了,只得拼命往上挣扎去。
原来不会武功却是如此恼火。杜桓心道,我那娘子脚一蹬就完了的事,却是如此费力。只听那船家在下面喊道:“公子,明年今日我一定给你烧些纸钱。”
“死就死,娘子有难,焉得不救。”这样一想,杜桓力气来了。
终于,一根手指抠住了弦板,两根指头钩住了弦沿,一只手攀上了船舷,两只手终于,上红船了杜桓翻个身,瘫在船上。却看见红船上只有几盏灯还在空中,有的已经熄灭了,有的已被越来越大的江风吹到江上。整只船已经暗淡了。然后杜桓才感觉到渡口已经一片死寂,只能听见蔺小砧和叶飘叶急促的喘息声。
最迟钝的人都已经感到不是戏了,所有的人屏息静气。惊起的夜鸟呱呱叫着,这场戏和渡口突然显出散场的荒凉。
司马宏看着越来越暗淡的灯火,突然明白,原来蔺小砧将灯火挑落,是要趁黑逃走。
只要最后几盏灯熄灭,蔺小砧就会消失无影。
司马宏很是后悔,为了看戏赶上了这趟浑水,不去帮叶飘叶,日后如何向执事会交代,要去帮,凭自己的这点武功只怕小命难保。
正在犹豫,只见蔺小砧已被逼到船舷边,叶飘叶显然已使出最后的杀招:身法一闪,突然向后一撤,被逼到船舷边的蔺小砧自然挽起剑花,趁势佯攻,实则要为自己争得下一式出招的空间――因为她已立足不稳了。
叶飘叶就在等蔺小砧这一出招,其实她后撤之步法是虚,当即看准蔺小砧剑花中的破绽,就在最后一盏灯的微光就要熄灭时,突然步法一变,反扑上来,直刺蔺小砧胸前,时机拿捏恰到分豪,正是蔺小砧一招使完,一招未起之时,这一招虽是同归于尽的险招,不过一定是蔺小砧中剑更深。蔺小砧只得堪堪飞身跃出船外,这时最后一盏灯已灭。
所有的人都看见蔺小砧飞出船外,飞进蜀江茫茫的黑暗。就会这样又消失在东蜀山江湖人的视野中?
然而,一道闪电划过江上,渡口一片惊呼。
借那闪电一刹的光,杜桓看见蔺小砧在船外空中突然一折身,如槐溪的槐叶在风中飘落一样,画出一道轻飘的弧线,又飞跃回船身的上空,顺势一剑划向叶飘叶。
她身后那道闪电正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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