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嘴里有细碎的声音呜咽的发出,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湿热,甚至知道自己其实在哭。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我不相信,谁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还能做到不去动容。
“丹啊,丹……”
我慢慢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姥姥,眼泪还忍不住的流着,“姥,我都看见了,她死的好惨……”
姥姥点了一下头,手上还拿着毛巾给我擦着脸,“没事,都过去了。”
我知道自己是做了好长的梦,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她还在冷冻柜里……”
也难怪她上我身我会那么冷了,因为她就处在一个极寒的环境里,被放在一个类似大抽屉般的冷冻柜里,里面既冷,又黑。
姥姥仍旧叹气,“没事儿了,我让小方去找她的家人尽快给她火化了,把骨灰送回老家就好了……没事儿了啊。”
我撑着胳膊坐起身,缓了一下情绪后发现我出租屋里的窗帘是拉开的,屋子里很亮,窗外的阳光也很灿烂。
“我睡了多久啊姥。”
姥姥坐在床边看着我,“小两天了,之前发烧,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我都去你单位跟你同事说你病了,得请假,这被那东西撞了一下,咋都得养几天,你说你咋不听话呢,姥不是说让你在家吗,护身符赶巧还拿下来没戴,就这么跑出去能把不被激一下吗,唉,怪我。”
我摇摇头,情绪被那个车祸的场景撞击的异常低落,“姥,我之前真的很怕这些东西,也觉得他们吓唬人很可恶,但是做梦看见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了,忽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吓人,也是有苦衷的,那个女人回不去,她只能躺在冷冻柜里,所以……”
语言组织能力忽然就不行了,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乱,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抬眼看着姥姥,“她真的很可怜。”
姥姥看着我点头,“这些东西是可怜也可恨,可怜的一点呢,是她年纪轻轻却没得好死,一个横死的,还回不去家,连个后事都没人给办,就这么孤零零的在这儿躺着,可恨的,是她想抓替身,要抓你那个朋友小方,要害人性命,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过去了,各人既有各命,咱们改变不了什么,你也不要想太多。“
我明白姥姥的意思,孰是孰非,都过去了,也就不再重要了。
“姥,那个男人没死是吗。”
姥姥嗯了一声,“说起来,这事儿也挺上火的,小方讲,这事儿都过了快两年了,现在这个车原本的肇事车主还躺在医院里呢,不是植物人也差不多了,他们家属嫌这个车晦气,过后就把车在这处理了,但这个肇事身亡的女人的老家离这很远,现在是人死哪就必须在哪火化,尸体不能搬运归根,所以应该女方的家里来人,把女人火化了,之后再把骨灰装盒带走,可女人家里一直没来人,好像还跟这个原来的车主讨说法,意思是他开车害的女人年轻轻的死了的,也不让这边火化,最后这个女人的尸体就一直搁在冷冻柜里了。”
我明白了,活人不甘心,想替女人找个说法,女人自然也被困在那个冷抽屉里了,“姥,原来那个车主,就是开车的那个男人他也叫方阳,而恰好,这个车,被方阳的车行收购了,所以这个女人才想抓方阳做替身是吗,虽然长得不像,但是跟他们同一个名字啊。”
“这是巧合吧。”
姥姥轻声的应着,“不管这个车被谁收了,这个女的都得抓一个的,她这样死的,还死在外地,要是家里没人给操办什么后事更找不到什么路要闹腾的,她死在车里,自然就在车里抓一个了,不过这样的事也少见,横死的,还死的这么惨,哪能放冷冻柜里这么长时间呢,能没点怨气儿吗,相当于没主儿的了,作孽啊。”
我呼出一口气,“姥,那你给送走了吗。”
这个是比较重要的,我是昏了直接做梦了,但姥姥做啥了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姥姥笑了,“姥都说过去了自然就都给整明白了,你以为姥弄那五行水是干啥啊,就是防止这个女的作妖,五行水阳气壮,压她没问题的,我让小方照着这个车的样子去纸扎店扎了个一模一样的,还给她送了俩人当替身了又配了个司机,她老家的路咋走的我都给她引好了,给她送了几件衣服,一些钱,让她坐着那车都回去了,至少,她不至于困在这儿了。”
“五行水?那是什么啊,就是你泡的那个豆子水吗。”
姥姥点头,:“那可不是豆子水,阳气烈,里面的讲究多着那。”
我哦了一声,蔫蔫的,没在多言语,“不管怎么说,她走了就好……”
姥姥握了握我的手,“丹啊,姥知道你心软,遇事儿爱往心里去,但过去了就过去了,这世上没谁是不会死的,姥这一辈子净是看见这种事儿了,咋死的都有,别合计,没用,我让小方给那个原来的车主去电话了,这个女的尸首不能一直放在这边儿,不火化,不办后事肯定还有气儿,这个女的现在找到路回去了,保不齐还得去磨那个男的,没个头,但咱胳膊伸不了那么长,以后的事儿也都跟原车主说完了,他们怎么处理咱就管不了了,你就记着,冤有头,债有主,凡事都是有因有果的,咱别造恶因,自然也就没有恶果。”
我嗯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这个代价对女人有些大,她应该跟我的年纪差不多,或许,比我大不了两三岁,但的确是爱错人了,一个小小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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