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欢倒是不要不紧的样子，坐了下来，在慢慢磨墨。
无欢抬眸，说：“知道了，娴妃娘娘，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睁着眼说瞎话的事儿你也是做得得心应手了，先过来吧。”
“你……你想干什么？”她额头都沁出了汗珠，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有危险！
“这个简单，你是想要在这里死，还是回去宫里再死？”无欢问。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轻松，好像自己在说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事儿。
娴妃双脚一软，几乎是跌坐在地上。
她问道：“你说什么？本宫堂堂一宫之主，凭你就想要杀了本宫不成！？”
无欢倒是无奈，看来娴妃还没认清她现在的处境。
可穆言已经忍耐不住了，怒声说：“娴妃，你害死我母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行了，四皇子，把人拽过来。”无欢说着，也顺道把纸张给铺平了。
穆言不知道无欢要做什么，可也是把娴妃给拽了过去。
娴妃痛叫一声，已经是坐在了无欢隔壁。
无欢说道：“娴妃娘娘，把事儿好好写写，写个明白，你当初是怎么陷害陆美人的。”
“胡说八道！本宫没做过！”娴妃冷着脸，“战无欢，你倒也是过分，居然想要屈打成招！？”
无欢淡声说：“那你写还是不写？不写，那我现在杀了你也无妨，反正皇上对一个谋反的妃子，不会有一点的怜悯之心。”
娴妃脸色煞白。
她的手微微颤抖，这不是推着她去死吗？
“写了出来，我可以当即就放你走。”无欢说，“只要你不被捉住，你大可以离开了皇宫，以后自己逍遥快活。”
穆言皱着眉头，忍着怒气，他是不想放走娴妃的。
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无欢究竟是怎么想的。
娴妃思来想去，仍是不确定。
“本宫怎知你是不是随便说说，要是本宫写了，你又不放本宫走，那本宫岂不是只能等死？”娴妃到底还是人精了，可不会随便给自己挖坑。
然而无欢嗤笑一声，就慢慢悠悠说道：“娴妃娘娘多虑了，既然我答应了，那自然就会做到，四皇子也听我的，你不必担心。这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想为陆美人正名，好让皇上对四皇子完全没了芥蒂罢了。”
“哼，你战王府想要捧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好让你们操控，看来穆国的天下是要败在你们手中了！”娴妃说，“皇上也只是被你们蒙蔽！你们都是小人！一直打压桓儿！”
无欢可没心思再说了，一下子就按住了娴妃的手腕，娴妃立即痛得冷汗直冒，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无欢说道：“谁是小人，娴妃娘娘怎可随便乱说，写吧。”
娴妃痛得死去活来，等无欢一松手，她才感觉好受点，可浑身都冒出冷汗了。
“你……战无欢……是本宫小看了你！”娴妃说。
无欢耸耸肩，倒是无所谓，她从来都没掩藏什么，是他们一直自视过大而已。
事已至此，娴妃也不逞强，当即就提笔写了。
无欢在一边看着，一边说道：“若是有一句假话，这可别不是死那么简单了，而是生不如死，娴妃娘娘刚才也领教过了？”
娴妃的手一顿，心里有几分害怕，这无欢连笑容都变得有点发狠诡异，而且这是军营，他们在这里折腾那么久，居然没一个士兵发现有不妥，娴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自己平安就好。
过了一会儿，娴妃终于写完，无欢拿起来再是看了一遍，就点点头：“还不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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