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李怀天心里还是一片茫然,他不明白现在再查当初那些去盐铺闹事的百姓还有什么用。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吩咐人去追查了。
“娘娘既然让人去查,总归不会无的放矢。”
待李怀天返回大将军府,要召李南胜询问一二的时候,却发觉这个儿子踪影难寻,便只得暂且将心中隐忧压下。
翌日早朝,因伤休养了一天的夏星沉抱伤出现在金銮殿上。
李怀天自然也位列朝臣之中,不是他喜欢站在这里,而是……夏星沉今天上朝,他不得不关注。
众大臣屏气敛息整齐肃穆的站在大殿里,就听闻殿外传来内侍尖沙的传唱声:“陛下驾到。”
朝臣立时恭恭敬敬垂首行礼,口中齐齐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多时,眼角飘过一抹明黄龙袍,楚帝在金龙宝座坐定,冷淡无波的扫了眼群臣,“众卿家平身。”
又一轮常规礼仪之后,楚帝瞥了瞥站在殿前的夏星沉,淡淡道,“听闻右相近日就在宫门前遇刺,右相府夜里还遇袭,可有此事?”
夏星沉站前一步,拱手道,“禀陛下,确有此事。”
“据闻右相因而受伤?”
“谢陛下关怀。”夏星沉一拱手,神态一改平日的慵懒随意,眉目略带着沉重之色,道,“臣有事启奏。”
楚帝不动声色扫了眼众大臣,挑眉道,“呈上来。”
内侍随即将夏星沉的奏折呈到楚帝跟前,当然,除了奏折,还有一本帐册与一叠盐引。
李怀天自听闻楚帝亲自垂询夏星沉第一句话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这会再看见夏星沉直接上奏还将证据一齐呈上去,这脸色就更加青黑红白的轮换着变。
楚帝沉肃平静的脸庞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这帐册与盐引的来龙去脉,此刻仍旧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当场翻看夏星沉的折子。之后,将折子搁下,没有发声又继续翻看起帐册与盐引。
可这过程,满大殿的气氛却空前紧张,众臣皆低头敛目寂寂无声。
“右相所奏之事,是否已经过查证属实?”
楚帝声音沉而冷,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不过身为帝王自然散发不怒而威的气势,却在一个挑眉一个举手之间压得众臣连大气也不敢呼。
夏星沉拱了拱手,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缓缓响起,“臣已经查证,帐册与盐引俱为造假之物。”
楚帝挑眉,斜眼冷淡扫过去。
“臣亲自拿着这些盐引到户部查询,确认陛下跟前这些俱为假冒之物;而帐册上面所记录的大宗帐目出入,到底是什么问题,”夏星沉顿了顿,眼角往李怀天瞟了瞟,“臣恳请陛下让李大将军亲自解释。”
楚帝冷冷扫了眼低头冒汗的李怀天,忽岔开话题道,“朕听说,前后两批袭击右相的刺客,皆是奔着朕跟前这本帐册与盐引去的?”
若不是真有问题,何必如此急切都要夺回这些东西。
李怀天听闻楚帝这轻飘飘一句话,就觉得全身一阵阵发寒。
夏星沉斟酌了一下,才答道,“臣呈上去的帐册与盐引,皆是前天在荣华大街的盐铺取来的,当时,九门提督姚济青姚大人也在场。”
这还有什么疑问,帐册与盐引必有问题无疑。
而且,这内里涉及的问题只是——不简单。
楚帝并不急着下结论,听了这话,只沉默一下,又道,“还有哪位爱卿有本要奏?”
大殿朝臣一片静默。
楚帝冷眼掠过朝臣头顶,眼皮阖下,端过内侍递来的茶慢慢呷了一口。
内侍随后高声传唱道,“退朝。”
就这样退朝了,可李怀天内心惶惶啊。
楚帝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相信夏星沉所奏?还是怀疑?又打算如何处置这个问题?
揣着满腹心事,李怀天皱着眉头回到了大将军府。
“父亲,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帐册的事?”李怀天一进入议事厅,李东海就首先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么大金额的银子出入,根本经不起查,只要一查,立即就可以查到他们贪墨军饷……。
这事认真追究的话,绝对可大可小;再加上私造盐引,令国库税收受损……。
想起这些一个比一个后果严重的问题,李东海的眉头拧起来之后就没舒展过。
李怀天心事重重的在上首坐下,目光沉沉扫过去,道,“目前为父也猜不准陛下的心思。“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可有消息?”
李怀天心烦意乱,想起皇后交待他务必要查的事,虽然想不通,却不敢对这事掉以轻心。
李东海脸色变了变,“父亲,那些闹事的百姓果然是暗中受人鼓动,那天抬着担架去盐铺的,有两个是乞丐冒充的。”
李怀天挑眉,目光冷而怒,“可查到背后的人是谁?”
李东海摇了摇头,不太确定道,“似乎有张家的踪迹,似乎也有慕家的手笔。”
李怀天明显怔了怔,“之前不是吩咐了你们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们吗?”
若没有招惹,又怎么会引来这两家报复!
很明显,不管李东海能不能确定,李怀天已经直接将这事算到那两家头上了。
他还记得,皇后当初就曾严厉告诫过他,让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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