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真担心这兄弟俩再吵下去,事情没弄明白倒先窝里反打起来了。她暗下给张宁使了个眼色,才转目看着一脸忿忿不平的张广,“三哥,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委屈,你也要将事情说清楚来才行啊。”
“你不说出来,我们如何知道你委屈了。”
她语气平缓,声音柔和,总算让满肚窝心的张广没有再进一步发作。
君莫问殷殷看着他,微微泛了笑意鼓励的说道,“三哥,你说吧,若是真弄清楚是外人冤枉了你,我们绝对出面替你将这场子找回来。”
张广撞上她含笑眼眸,从她脸上看到了信任鼓励维护的神色,心里才好受了些。
默默回想了一会,才缓缓道,“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宁一听这话就急了,两眼一瞪就要张嘴训话,君莫问立即冲他摇了摇头。
幸好张广眼下沉浸在回忆里,并没有留意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
“原本在酒席上,我就是随兴喝了几杯,然后就去找茅厕,后来不知怎么觉得晕晕乎乎的,大概酒气上头有些醉了……”张广努力回忆着,眼神却带着不确定的迷惘,“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茅厕不远的草地躺着,那时候我的青锋就在身上。”
君莫问心头跳了跳,与张宁交换一下眼神,不动声色问道,“那三哥记不记得你到时大概在草地睡了多久?”
张广皱着眉头,奋力回想当时的情形,“虽然我不记得怎么到了那草地睡了,不过我一直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我想大概也没超过一刻钟吧。”
君莫问沉默不问了。
显而易见,有人趁着张广去茅厕的时候趁机弄晕了他,顺利拿走他的青锋去作案,还想了法子让他误以为时间不长。
其他也不用再问了,一定不会有人发现他曾躺在草地睡着的。
相反,他离席的事却人证一大把,就是时间,也长得足够他跑去新房行凶。
“大哥,你离开的时候,慕府少奶奶找到了吧?”
君莫问抬头看着张宁,问完这话才偏了偏头,又盯着张广。
张宁点了点头,她便继续问道,“三哥,那现在你跟大家说说,你跑到慕大小姐的院子去干什么?”
“又为什么当时提着剑从窗口跳出来?听闻我唤你还慌里慌张撒腿就跑?”
张广张了张嘴,想要再来一句“我不知道”,可撞上君莫问灼灼直透人心的目光,他这话终被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三哥不想说?”君莫问妙目一转,也不催他,只含笑轻声道,“那就说别的事好了。”
“三哥如厕回来之后,并没有多久又突然离席了,”君莫问语气轻松,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眼眸却写满了笃定,“三哥又是为什么才回来又离席的?”
张广脸色立时便变了变。
君莫问飞快与张宁交换一下眼神,她这是直接问到点子上来了。
张广略略偏头,有意无意躲开她的目光,“我听说慕府花园修整得极好,突然起意想去观赏一番。”
君莫问心下叹气,三哥,你就算说谎话也说得像样的。这种明眼人一眼就可以拆穿的谎话,其实说出来连自欺都做不到,更何况欺人。
“三弟,避而不谈并不表示它没有发生,”张宁开口,姿态与不再咄咄逼人,而是换了一副语重心长模样,“我可是听说了,你当时是因为无意看见什么人,才突然又匆匆离席的。”
张广立即浑身一僵,皱着眉头十分古怪的掠了眼张宁。却见张宁一副坚持的模样,神清目明严肃无比的盯着他。
这是非说不可了!
张广暗下握了握拳头,想起自己从慕晓枫院子跳出来的时候被君莫问撞个正着,他眼下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过去。
可那个人,关系到让他难堪的往事,能不提的话他真不愿意提。
“三哥,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事。”
讳疾忌医?
君莫问轻轻淡淡的声音却似一道晴天霹雳般突然劈在了张广头上,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因为慕云昭引起的种种痛苦经历,还想起了求医的种种难堪磨搓。
他遭受的一切,都跟姓慕的有关!
哼了哼,张广也不掩饰此刻他愤怒的坏心情,“是,我确实是因为意外看见一个人才突然匆匆离席的。”
张宁心里紧张,面上却淡然道,“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张广握着拳头,黑着脸昂然瞪向张宁,“慕云昭!”
张宁突了突,君莫问双眉挑了挑。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谁不知道慕云昭这三个字代表什么,谁不知道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张广挥之不去的噩梦,是不能触碰的心魔。
可不问,又如何弄明白后面的事。
张宁想到后面的事才是真正的事关重大,他就算不想揭张广的伤疤也不行。
默了默,他面上神色缓和了几分,语气也放得轻松随意不少,“三弟,不是说他已经失踪了吗?你确定自己没看花眼?”
即使慕云昭真敢偷偷摸摸回到京城来,依着慕永朝与慕天达交恶得人尽皆知的程度,也不可能会请慕云昭来慕府喝喜酒才对。
唯一可能,就是慕云昭是悄悄跟着宾客混进去的,大概想混进去做些什么浑水摸鱼的事吧。
可既然如此,慕云昭就应该低调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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