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歪打正着,不管怎么样,这个结局是自己喜闻乐见的。本着“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的原则,左子安和几位师叔亲力亲为地参与到“消毒”的过程中来,结果嵩山附近方圆百里的酒铺顿时生意火爆,幸好灵鹫寺的和尚们不用喝酒,倒不用和他们发生什么冲突。酒铺老板们数着银子,乐呵呵地和嵩山弟子们打着交道,纷纷要求明年继续和嵩山做生意,有些破了产正准备离家的,看价格如此优厚,干脆连铺子和酒一起卖了,让嵩山的产业又大大地涨上了一笔。
“不能随便乱倒!再加生石灰和水,烧开了、蒸烂了才能倒出去!”左子安亲临指挥,免得他们把还含着剧毒的酒直接倒到山沟里。如果因为自己的瞎掺和,在大明朝爆发一场水土污染的大灾难,导致嵩山附近来了个生物种类灭绝的结果,那也太对不起这座美丽的名山了。一边指挥一边有些心理阴暗地想着:“如果倒到灵鹫寺的水源里……阿弥陀佛,佛祖恕罪!”
因为在年关时节,嵩山派如此反常地购买大量酒水、石灰,也没有引得灵鹫寺的注意,不过这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实在难受。一山不容二虎,灵鹫寺和嵩山派这两头猛虎,还雄踞在一座山上,迟早要走火!祖师爷怎么想的,不能挑个还没有其他门派的山头吗?比如黄山就不错啊!不行还有庐山、九华山、井冈山……
左子安眼看着自己的高温灼烧、烈酒洗涤的方法还是十分管用的,以防万一还拿了几样金银去给山下的大夫看看,确认已经完全无毒了之后,才让汤英鄂喜不自胜地将金银财宝一样样收入库中。另一方面,左冷禅又韩信点兵,准备着把天宁寺里剩余的财宝给运回来。
忙了好多天,这番景象才慢慢压下去,左子安本想去找左冷禅汇报一下收尾的工作,却在那间供奉着嵩山列代祖师的密室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子安,这孩子确实有些反常……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不像江湖中长大的孩子……有的时候,太幼稚天真,有的时候,又觉得成熟的可怕。他似乎心里藏着许多秘密,不愿意说。”
那是陆柏的声音,左子安心里一沉,知道自己最近的不正常行为还是引起了他们这帮老狐狸的注意,又听到丁勉的声音:
“没错。最近他找到了这样的宝藏,又有了嵩山失落剑法的下落,实在太过巧合了!这次他要不是为了劝师兄放弃五岳并派,咱们只怕还不知道呢!我……嗨,不怕你们笑话,我之前差点就以为是祖师爷显灵了,借着子安的口,指点着咱们振兴嵩山呢!”
陆柏精神一振:“我倒觉得有可能!说不准是师父、师祖也不愿意看到五岳并派,所以借着什么高人身份指点了子安,让他引导咱们重振嵩山!”
只听得“噗通”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不管是神鬼还是天意,子安都是我的儿子,是嵩山派未来的希望!列代祖师在上,弟子不孝,呕心沥血几十年,外不能诛灭魔教以雪先辈之耻,内受制于灵鹫寺、武当,不得压过天下英雄,实在愧对嵩山世世代代的英灵!如果师父、师祖当真在天有灵,就保佑嵩山能寻回祖辈剑法,再出一位绝代高手,重振嵩山威名!弟子就是粉身碎骨,也瞑目了!”
左冷禅一番誓言过后,响起了丁勉几人的和声:“师兄……”
丁勉道:“师兄,振兴嵩山,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师祖在上,弟子丁勉上刀山下油锅,但为嵩山计,都在所不惜!”
“没错,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屋内传起一片应和之声,血性男儿的豪气在此刻一览无余。左子安沉默了许久,没有推门进去,反而转身离开。
从传统的角度看,嵩山十三太保和左冷禅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不算好人,更是反派中的反派。可是,他们也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是硬汉。为了嵩山,当真是即使蝇营狗苟、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刘正风金盆洗手时,拿住了费彬作要挟,陆柏照样大开杀戒、杀的刘正风妻子儿女尸横遍地,眼都不眨,只说“不可堕了嵩山威名”。追击恒山时,被定逸师太问及来历,司马德刚刚开口解释,就被赵四海怒喝“由他们要杀要剐,多说什么?”这帮人从某种角度而言,就是一帮亡命之徒,对自己的性命和别人的性命一样的不在乎。
难道这样的男子汉比不上日月神教那些贪生怕死、两面三刀的长老?还有连对宁中则都怀着不轨之心的无耻恶徒,令狐冲真孝顺!孝顺的连侮辱师娘的长老都放过了!这可不是现代,那位什么葛长老在宁中则脸上摸的那一把,在古代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华山派被围攻那一章中,明明白白地写道,宁中则自觉若被那恶徒碰到一下肌肤都是奇耻大辱,这葛长老的轻薄对性情刚烈的宁中则,该是多大的耻辱!金老是老糊涂了么!
日月神教这种无耻之徒都活到了最后,向问天洗白之后,正邪两派还琴瑟和谐的很,任我行那样一个战争狂人、疯子,就因为女儿是女主角,就成了化解武林恩怨的大英雄!
真是一塌糊涂!左子安心里愤愤不平,本来就是非黑非白、半黑半白的世界,道理转了个圈怎么都能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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