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文迪和周唯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卖家。为了省掉清洁公司收取的过户费用,两方已经协商私下交易,并且在一周后正式交接。
文迪找到理查德,说出了卖盘的事情,并请求理查德的帮助。
“老板,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希望你能在一周后以清洁公司vip客户的名义,写一封针对公司墨尔本分部主管连恩的投诉信,并发到公司总部。”
理查德作为vip客户,并没有得到公司主管连恩的尊重,每次理查德对公司有新的要求,连恩都百般推脱,所以他也早就想给连恩一些教训。可是老谋深算的理查德仍然未改商人的品行,首先问道:
“我能在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在我把工作交给新买家时,会把擦玻璃的项目加到合同里。这样的话,你每月可以省下四百澳元左右的玻璃清洁费用。”
占了便宜的理查德笑了笑,说道:
“成交!”
与理查德商议之后,文迪又在清洁生意朋友圈中游说受尽连恩剥削的同行们一齐行动,推翻连恩,结果一呼百应,一场中国清洁工的革命即将在异乡的城市爆发。
最后,文迪拨通了周唯的电话:
“喂,周唯,仔细听我说,我要你通知手下员工,从八月三十日这天,十二个客户全线停工!”
八月二十九日,文迪的生意在公司的监督下成功交接,在签下交接合同的一瞬间,文迪觉得身上的整个担子都放了下来。在这里,再也不用有所顾忌了。这时连恩走了过来,伪善的说道:
“恭喜你张先生,你可以拿着卖生意的钱去追求更好的人生了。但我倒是希望,新的加盟商不会像你这般难缠。”
“再见了连恩,感谢你这几年教给我的所有东西,无论好的坏的,我照单全收。至于新的加盟商是否难缠,我相信你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的。”
第二天,八月三十日,文迪和周唯放手生意的第一天,这天是张文迪的生日,每年的今天,文迪都试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纪念自己的长大,今年也不例外。就在这天,之前文迪生意的十二个客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清洁服务,其中的饭馆和酒吧瞬间变得脏乱不堪,紧接着投诉信便如潮水一般涌进公司总部的邮箱里,其中一部分来自客户,另外三十几封来自于其他的清洁加盟商们,目的只有一个,让连恩下台。最后文迪和理查德又落井下石,分别向清洁公司的昆士兰总部写了收受礼金的告发信和vip的投诉信,一时间,连恩被逼向绝境。
于此同时,舒雅、周唯等朋友在餐馆一起为文迪庆祝生日,只见文迪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坏坏地说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今年的生日一定棒极了。”
连恩不仅被近五十封投诉信弄得焦头烂额,还受到了公司总部的审查。连恩想强制收回被停工的客户,以便降低公司的损失。而刚刚接手的新加盟商岂肯妥协,一纸诉状告到公平交易委员会,控告公司主管霸权。此时,连恩在业界已恶名昭彰。
不久,清洁公司总部出了公告:墨尔本分部主管连恩.杰克逊,因私下收受利益,管理不当,被总部予以革职处分……
已经六十五岁的连恩晚节不保,抱着自己的纸箱,离开了这个他奋斗了近十年的清洁公司。临走时,他还收到了一封张文迪的来信,信上只有一个哭泣的表情和一个大大的英文单词――opps!
看到这里,连恩才明白所有事情都是文迪一手策划,气急败坏的他撕碎了手上的信,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连恩咒骂文迪的同时,文迪已经陪同舒雅登上了墨尔本飞往北京的班机,回国探亲去了。
人生总要面对无数次的挑战,这次文迪要挑战的不是生意,而是亲情。
在回国的飞机上,文迪不停地问着舒雅。
“你说我第一次见你父母,什么礼物都不买,这像话吗?”
舒雅倚靠着文迪的肩膀,拉起眼上的眼罩,说道:
“你能不能别再念叨这点事了,我爸我妈什么都不缺,别瞎花钱了。”
文迪心想舒雅说的也对,舒雅的父亲是北京有名的地产大王陈延庆,必定是什么都不缺,即便缺什么也不是我能买得起的,到时候只能见招拆招了。
经历了近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客机终于安全地在北京国际机场降落。在下了飞机舱到机场门口的这段路程里,文迪去了两次厕所,刷了一次牙,吃了两片口香糖,还不小心吞了一片,并且不停地调整着自己呼吸,舒雅看到文迪这幅紧张样,便笑着安慰:
“我爸妈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你弄出一付‘全城戒严’的表情干吗呀?放松!”
走到机场出口,文迪隐约看见一个又高又大,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壮汉在向他俩招手。只见舒雅跑了过去,把手中的行李交给了壮汉。文迪见状也赶快跑过去打招呼:
“陈叔叔你好,我是张文迪,很高兴和您见面……”
壮汉被文迪的问候弄得一脸迷惑,急忙伸手向旁边指去,只见壮汉的身旁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子身着素色休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戴着白色高尔夫球帽和半框金属眼镜;女子一身休闲打扮并斜挎皮包,看上去和市场里碰见的路人没什么两样,唯独男子的面容让文迪觉得眼熟,仔细一看,正是以前自己在《中国企业家》杂志封面上见过的地产大王陈延庆,而旁边的壮汉其实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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