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遵严格按照刘秀的战略战术,率领刘喜等4位将军,迅速出兵抵达涿郡,立即展开猛烈的攻城,势如暴风骤雨。
(遵兵先至,急攻丰。)
涿郡太守张丰无能,他造反本来就是因为听术士说自己能当一哥,其实他本人既没有在乱世玩儿一把的个人能力,起事儿后也没有做什么像样的准备。
祭遵一打,老张的郡衙秘书长(功曹)孟厷就连忙把老张捆了起来,献城投降。
(丰功曹孟厷执丰降。)
老张有点儿纳闷:我不是能当一哥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祭遵安排尽快砍了张丰。
眼看脑袋不保,老张才急了,赶紧说:
“我胳膊肘子绑着一块玉玺。”
祭遵让人把他肘子上绑着的五彩石取下来,用锤砸碎,里面什么也没有。
老张望见地上的碎石,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原来一哥的位子其实跟自己无关。
他仰天感叹道:
“我确实该死,怨不得别人!”
(当死无所恨!)
祭遵下令,立即把他砍了。
老张去年3月造反,到今天人头落地,前后满打满算不过14个月,就像一个挤着登上舞台插科打诨的配角儿,没有台词,没有单独表演的机会,连个脸熟也没混上。
杀了张丰、拿下涿郡之后,祭遵安排其他将军回京向刘秀复命,自己则率部屯聚良乡休整,配合另一路耿弇对渔阳的进攻。
但是,在祭遵北上的同时,耿弇接到刘秀出兵的命令却磨蹭起来。
他心里直嘀咕,自己的老爸耿况是现在任上谷太守,职务、地位和对刘秀汉王朝的功劳跟彭宠完全一样,而上谷与渔阳毗邻。在北方极端复杂的政治军事形势下,自己手握重兵,家里亲戚却没有一个人在京城刘秀那儿(其实就是抵押为人质),假如刘秀生疑就麻烦了。
想来想去,他不敢轻易向北进兵。
犹豫迟疑了一阵子,他干脆向刘秀上书,要求回京城保卫刘秀,请朝廷该派其他同志打渔阳。
(弇以父据上谷,本与彭宠同功,又兄弟无在京师者,自疑,不敢独进,上书求诣洛阳。)
刘秀人情练达、谙于世故,一眼就看透了小耿的心思,就下诏书安慰他:
“将军整个家族都在为国家效力,冲锋陷阵,功勋卓著,能有什么嫌疑,你还要回京城?你还是与王常将军一道屯聚涿郡,认真思考讨敌方略吧。”
耿况听说儿子要求回京城侍奉皇上,也觉得儿子考虑得很有道理,目前形势复杂,不能让皇上对耿家生疑,所以心里忐忑不安。
于是,为了表明忠心,老耿连忙吧小儿子耿国送到洛阳,让他入侍刘秀。
这实际上就是把自己的孩子交给朝廷做人质。
世道混乱,人心难测,当一哥的派出去的重兵就像放飞的风筝,风筝要想放飞人放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他拽紧这根绳。
所以,对老耿家的做法,刘秀非常满意,立即加封耿况为愉糜侯。
这时候,刘秀做出部署,进一步对彭宠实施外科手术式的打击,步步紧逼,以压促变。
这样,祭遵在斩了张丰之后屯聚良乡,刘喜屯聚阳乡(今河北固安西北),此间,祭遵多次挫败彭宠部将的进攻,收降了老彭不少将士;耿弇与朱佑、王常攻破了望都(今河北唐县)一带称王称霸的地方势力10余处;耿况、耿舒父子则进攻军都(今北京昌平),扼住这个匈奴增援彭宠的必经之地。
老彭不想束手就擒,赶紧反击:
他自己亲自率领主力数万人进攻祭遵,派遣自己的弟弟彭纯带领前来增援的匈奴精骑两千余人进攻刘喜。
不过,匈奴兵要掺和进来必须经过军都。正是在军都,匈奴兵遭到耿弇的弟弟耿舒的袭击。
耿舒也颇有乃兄的风格,十分生猛,大破匈奴精骑,连带队的两个匈奴王也给斩了。
彭宠见势不妙,连忙退兵。
(宠遣弟纯将匈奴二千余骑,宠自引兵数万,分为两道以击遵、喜。胡骑经军都,舒袭破其众,斩匈奴两王,宠乃退走。)
彭宠出身干部家庭,个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能力,但是凭他的心胸和水平也只是地厅级干部的材料。
他老彭如果在渔阳太守位子上好好干,我们也不能说他尸位素餐;他要是兢兢业业、严于律己,以自己的的工作实绩取信于朝廷和老百姓,将来被提拔重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他过于看重自己的荣华富贵,又不能正确对待自己、对待同事、对待组织,特别是不能正确对待刘秀,搞得自己不仅提拔不了,连保住现职、甚至身家性命都成问题。
他本来不是高级园丁,却在瓜儿不甜的时候强摘,搞得把瓜儿捏烂、把瓜秧扯断,事情不可收拾。
这不,在老彭退回渔阳之后,祭遵、耿家爷儿几个并没有立即打过来。
按照刘秀的部署,大家保持大军压境,以强大的军事压力促使老彭内部生变。
刘秀对老彭看得很透,认为只要压力和火候到了,老彭内部肯定会有事情发生。
吃了败仗回到渔阳,老彭心情非常郁闷。
他本来就心胸狭窄,现在更容不下任何事情,经常胡思乱想,经常做些噩梦。
他做的噩梦很奇诡,比如,什么他派人到一个县城去发文件,发现大火从城里烧到城外;什么一个luǒ_tǐ男子爬上城头,被囚徒给推了下去;什么在大堂里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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