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感叹了,文青。”白夜飞哂道:“你之前假冒他们购物,不是还挺开心?对了,怎么外头乱哄哄的,刚刚回来路上,外头好像很乱啊!”
“昨天我们回来以后,外面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官兵到处搜查抓人,这次不只限于丐帮了。”陆云樵谨慎道:“听说,已经逮了好多人下狱,现在城里人心惶惶。你要是出去,也小心点,别莫名其妙被抓了。”
“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白夜飞笑着摊手,陆云樵则走到桌边,“也是,你若被抓,肯定不会莫名其妙…”
桌正中摆着送来的早餐,一张托盘,正中摆着一张碗,里头盛着酒酿桂花汤,旁边是四个精致木盒,分别装着四种吃食。
一份白糖沾糕,精细的糖分洒在染成绿色的小方糕上,让人食指大动;一份香油鸡蛋羹,香气弥漫,色泽鲜艳,让人垂涎欲滴。
芝麻酱干拌面与皮薄汤多的小笼包,尚且冒着热气,都是用心整治出的料理,厨子为了讨好副团长,着实下了功夫。
陆云樵拿起了一个小笼包,随手夹过托盘旁边的报纸,甩给白夜飞,“你回来是为了这个吧?他们一早就送来了。”
“武沧澜那个小鲜肉,既然敢放话,应该有点能耐,这是要我看看他们的本事。”白夜飞接过报纸,耸肩道:“且看看他们究竟有啥手腕。”
白夜飞本来一派淡定,结果刚打开报纸,双眼就瞪得笔直,大惊失色,双手止不住颤抖。
“怎么了?”
陆云樵察觉不妥,好奇什么事能把自家搭档吓成这样,凑过来一看,才看清首页头版新闻的标题,就跟着愣住。
“圣驾十里亭遇刺!”
几个大字,直刺眼中,让人不敢相信,陆云樵好不容易回了神,看清内容,却是天子摆驾郢都的车队,在行经十里亭时遭遇恐怖攻击,爆炸威力极大,但被护驾的地元侍卫压制,有惊无险云云。
陆云樵稍微喘了口气,转过头与白夜飞对视,看见后者眼中的骇然,两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
好一会,白夜飞才颤声开口:“那家伙…喊我看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陆云樵声音中都是凉气,“他们连天子都敢刺杀,这是和你展示他们实力强劲?是……威胁你如果后头拒绝合作,就把你干掉?”
“天晓得……我现在只知道,他们真是什么都干得出……”白夜飞心惊肉跳,“这年头,赚点钱真不容易,名气一大,什么麻烦都来了……”
一处极尽奢侈的房间,宛如一间宫殿,其中装饰金碧辉煌,天花板贴着镀金方格,四面高墙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名画,整体的金色不显土气,雍容而典雅。
房间四处,摆着诸多过往音乐家的塑像,此外还有各式各样的乐器。
阳光从两侧的双层窗户投入,照得里头一片明亮,同时还隐隐听得见更远处男女粉丝的狂热呼喊。
房间一角,雕塑和花墙围出一片独立的小区域,里头摆着一张茶几,围着一圈软椅。
几名身着华丽,面目俊秀,大概十八九岁年纪的青年,各自看着一份报纸,差不多同时看完,大多放回茶几之上,满面愤慨。
坐在上首之人,腰间挂着一个小铜钟,乍看之下,好像孩童玩具,粗糙简单,但若仔细观察,盯着上头简陋的纹路,却生出一种头晕目眩,仿佛随时会让人昏倒的感觉。
阅读完了,一名青年将手中报纸丢地上,忿忿道:“白小先生?他配吗!”
旁边之人腰间佩剑,眉头紧锁,给人一种阴邪之感,冷声道:“竖子成名,这是所有音乐人共同的耻辱,我们不能坐视,得在庆典前,找机会去给这个人一点颜色看看!”
其余人纷纷点头,上座的青年摸着腰间小钟,满眼的不平。
丢在地上的帝都日报,恰好被翻到次页,起首就写着:“有志者、事竟成,天纵其才,风霜不掩傲梅出;苦心人、天不负,十年无闻,一曲封神惊世俗。”
旁边的配图,是白夜飞的笑脸照片,轮廓似乎经过精修调整,与本人有少许差距,但嘴角的那抹笑容,看来格外帅气,更胜平常,近乎嚣张……
这天所发生的事,错综混乱,哪怕是日后回溯,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弄清楚。
作为官报,帝都日报上所报导的,平素全是国家大事,即便偶有艺文,那也都是本质上能影响天洲,甚至留名史上的大事。
白夜飞以一介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首次发表会就上了帝都日报,这是前所未有的奇事,报导中对余白夜飞的天才洋溢,横空出世,固然极尽褒美之能事,将其夸为千年不出的天才,但若细加斟酌,不难发现背后的政治味道。
在前朝都城出道的少年音乐家,同时获得北静王颜龙涛澜、太乙真宗刘教御的赞赏,双方尽管分属不同血族,却在艺文品趣上有志一同,这不仅象征着帝国内的族群和谐,更显示北静王治理郢都,抚民有成,是一件大大的政绩。
明眼人看来,这无疑就是北静王润物无声的政治宣传,但在普通人眼中,白小先生一曲惊神的传奇,就足以吸尽眼球,令人们津津乐道,成为街头巷尾最新热议的话题。
然而,在白夜飞成名的这一路上,意外就是比什么都多,原本独占头版的荣耀安排,因为一件事的发生,硬生生被压到二版去。
天子遇刺!
在这个震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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