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的办公室中,董珍珠穿着一袭大红色吊带长裙,露出香肩粉臂,挺翘的双峰从v字领口露出一大片白腻,一枚指头大的绿宝石,从修长的玉颈上悬下,坠入深深的沟壑之中。
青丝挽起,垂在身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董珍珠坐在桌前,上头摆了一大叠信件,堆得像小山一样,都是今天才收到的最新来信。
董珍珠嘴角噙着笑意,一一拿起打开,匆匆扫过,大多都来自郢都周边的州郡,基本全是请帖。
广安郡西门世家的七长老,要过六十大寿;六合剑宗的三花剑之首,落雪梅李群希,要举办赏花会,广邀同道,赏花论武;东临县,刚致仕的礼部尚书何耀出面,邀县中文士共襄盛举,以诗会友。
诸如此类,都是当地近期最重要的活动,具有象征意义,牵动一地人心,他们为此发来邀请函,诚邀希望女团前往,登台表演助兴。
“……不是开场,就是压轴,份量非凡,像这种等级的邀约,往常我们整年也未必能捞到一次,,现在成群飞来,选都不知选哪家?”
董珍珠叹道:“里头的每一张,都指名要白小先生白夜飞亲至,只要答应,报酬好说,一切待遇从优,甚至有人号称预算无上限!”
当然,预算无上限什么的,终究只是场面话,但若希望女团敢喊价,趁机开个十倍价,价码超过几个火遍天洲的天团,对方也未必就不会出,至少,从那基础上往下议价,都已大幅高过现今水平。
“洛水诗会,天下闻名,每年一次,迄今已经两百年,堪称郢都周边最重要的一场文会,能在上面诗压全场的,大多都成了天洲有数的才子。同样,能在那里登台,被那些文人记住,也是最好的扬名机会。”
董珍珠一路看下来,嘴角不自觉扬起,拿起其中一张帖子,又看一遍,轻笑道:“前年我们想要争取能登台献唱,只要是中间串场就好…那时,翡翠陪着我,登门拜访了主办的欧阳家三次,琥珀还特意和当地首富岑百万吃了两晚饭,最后还是没成,那边…嘿嘿,嫌我们不够份量,不让我们登台……”
说到这里,董珍珠将帖子放下,“现在,他们主动发帖邀请我们去,不光是唱,还是唱开场,更酬谢百金,这真是……让人感叹。”
将面前的帖子整理好,挪到一边,董珍珠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机会,当年苦求难得,现在我却不打算立刻答应……你知道吗?这都还只是第一天,能送来的帖子,都是郢都周围的,再过几天,其他地方的邀约也应该要到了!只要在王爷庆典上的演出不失手,之后光是吃这些邀约,就足够乐坊风风光光,饱捞几年了,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
董珍珠的神色变得复杂,看向对面,感叹道:“这种事,我之前做梦都不敢想……而这一切,都源自那小子一夕成名的传奇,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慧眼独具。”
坐在办公室另一边,洁芝穿着朴素的t恤,扎着马尾,充满青春靓丽气息。
抬起头,慢慢放下正帮着看的请帖,洁芝大眼睛眨了眨,笑道:“团长过誉了,我没有什么慧眼,只是相信有才华又肯定努力的人,必然能够成功。阿白他是这样的人,就肯定能有今天的。”
董珍珠摇头道:“才华他确实有,努力就真未必了。而且他真正厉害的,还是制造机会、把握机会的能力,我此生再没见过第二人如此出色。这世上或许还有与他相当的天才,但若落到他的处境,想要一朝翻身,几乎不可能。”
洁芝笑而不语,静静听着,董珍珠一人感叹,“发帖的这些人,谁也没有听过他的音乐,之所以打破旧例,不计代价发来邀请,主要是被刘教御那句道心失守,还有徐总管那声白小先生,给勾起了兴趣。”
“在此之前,世上只有一个白先生广为人知,一个高不可攀,独掌千年文明的在世神人,白大先生。有他在,世间白姓之人,无论何等身份地位,有何成就,都不敢也不配称为先生,现在……他却是白小先生了。”
目光悠悠,董珍珠似在回忆,满脸感慨,“这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都只会被当成狂徒,太乙真宗更不会善罢甘休。偏偏是从徐总管口中说出,那就代表北静王的意思,又有刘教御肯定在先,等于是获得了双方联合认证,这个白小先生实至名归,谁也无法质疑。”
“其实…徐总管说的时候,刘教御已经离去,应该不知道此事。”洁芝笑道:“这里头应该有些不妥。”
“刘教御当众自承道心失守,想来也不会介意徐总管的话。就算真有不妥,但事情阴差阳错,已成了这样,他这样的大人物,不会改口的。如今,外头都把这一切当成是太乙真宗和北静王联合为他造势,而原因所指,则是当今天子。”
董珍珠道:“听说,今上最喜欢新奇事物,登基以来,做了许多变革,这次天子南来,外头都在传,北静王看中了那小子的曲子,有意让他在天子驾前献艺,才特意让他成名,为此铺垫。接下来,他只要能得到天子称赞,那白小先生之名还将更上一层,从此荣华富贵不可限量。”
洁芝侧了侧头,马尾颤动,眉眼弯弯,笑得灿烂,发自内心的欢喜,“那都是阿白努力的成绩,我很替他高兴。”
董珍珠嗤之以鼻,“他的曲子确实不错,设计也很厉害,但没有你那一跪,一整夜不起来;没有你豁出去替他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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