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飞还记得,琥珀一曲艳绝当场时,碧玉的眼神中,除了惊讶,还有更多的不甘、不服气,很明显…她不愿意看到琥珀成功。
再想到她们平时行事的作风,琥珀是一路卖弄性感,背后有好几名富商定期金援,虽然平常往来,喊的都是“干爹”,但实际状况是怎么样,大家就算不是心里有数,也绝不会往好的方向猜。
碧玉则是小丫头片子一个,平常都是受女粉丝追捧,若比起女团里守身如玉的排行,她肯定是票选的头一位,因为就算是翡翠,都有文人墨客追求,唯独碧玉,真是混到“千山鸟飞绝,万径男踪灭”的孤高境界。
坐拥大批清纯、年轻的女粉丝,物欲又不重,看琥珀那边往来的不是秃头大叔,就是啤酒肚蟾蜍,碧玉会看得起她才怪,而当素来看不起的对头,一朝有机会飞冲上天,她会想伸腿使个绊子,也就不难理解了。
“哼!”
碧玉斜睨看来,“我是看琥珀不过眼,但她确实有本事,那首新曲…带来的冲击前所未有,你拿出的这一曲菊花台,和她有部分重叠,却不能证明是她抄袭,说不定…是你抄她呢?”
白夜飞耸肩道:“你说得有理,但这点你要我怎么证明?还是你有测谎的手段?”
碧玉显然也不知怎样证明,被这么一问,沉吟片刻,猛一拍桌,“最起码,你亲自把这几首曲子弹一次,我相信,如果真是你自己作的曲,你亲自演奏,应该能让我听见不同于琥珀的东西。”
白夜飞一怔,直接僵在当场。
这似乎是一个最起码的要求,身为音乐人,没有能力弹奏自己作出的曲子,谁会相信?
问题是,自己还真就是弹不出!如果给自己类似吉他的六弦琴,自己还能弹一下,如果给的是钢琴,那也能上手,可翡翠用的这些古琴,自己连看也要傻眼,勉强赶鸭子上架,后果肯定是左支右绌,马上就要露馅。
然而,自己的底子没有旁人知道,就连翡翠都以为自己是真有才华,现在如果真相暴露,天晓得会是怎样的结果?别说争取不到碧玉支持,万一连翡翠都倒戈,自己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难道,要赌一下了?
应声虫的用法,纯粹是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其实全无把握,万一臆测错误,没有自己预期的效果,那就是一百金叶丢到水里,连声音都不会响一下的。
千金散尽回复来,一千金龙币,白夜飞还有豪掷一把的勇气,可这一百金叶,一分一毫都是自己拿命换来的,要这么拿去豪赌…
…好吧!似乎也不能说全是拿命拚来的,这次所得的一百金叶加给,说是诛灭丑陋祭司兼非美形魔怪,自己后来一直在琢磨,奖励的重点到底是“祭司”与“魔怪”?还是“丑陋”与“非美形”?阿米巴那个变态的神界,好像是根据颜值来决定赏罚的……
无论如何,眼下这一关,已经到了无法逃避的地步,后退一步,就是人设崩坏,白夜飞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这趟来的原意,是为了要确认翡翠的安全,怎么反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怎么了?你不是连弹琴都不行吧?”
看白夜飞迟疑,碧玉反而吓了一跳。她对白夜飞心有疑虑,猜想翡翠很大可能错信了人,打算要好好检验一下,毕竟一个没背景、没成长过程的杂役,忽然能写出冲击性的乐章,这种事情……谁会相信啊?
但即使心存疑虑,碧玉却压根就没想过,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曲子原创者的人,有可能会连琴也弹不出,现在看白夜飞不置可否,只以为他是心高气傲,不愿演奏给自己听。
“…谁稀罕啊!”碧玉高抬起下巴,一手插腰,“你这些曲子,怪腔怪调,说得好听是具有冲击性,但说实际一点,就是剑走偏锋,知音寥寥,如果不是翡翠姊拜讬,我还不想听咧。”
翡翠走上前来,柔声道:“阿白,碧玉她确实是一个…”
很清楚翡翠是要替碧玉作保、推荐,更感激翡翠无论在什么处境,始终都在替自己着想,白夜飞摇了摇手,没让翡翠的话开口,只是道:“翡翠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翡翠不疑有他,和碧玉告罪一声,和白夜飞共同走到一旁,刚要开口,已听白夜飞低声传话。
“给我一滴血,行不?”
这么惊悚的要求,着实把翡翠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显得畏惧,反而微微一笑,知道了白夜飞已经有了主意,很为此而高兴。
没再多说什么,翡翠从放在旁边的小荷包里,取出一根缝衣针,刺破水葱般的白嫩指头,殷红鲜血滴出。
却也直到滴出血来,翡翠才呆在那里,尴尬道:“这血…是要滴在哪里啊?阿白你有东西接的吗?”
翡翠少有这么傻呼呼的表现,看在白夜飞眼里,实在说不出的可爱,趁着屏风阻隔,不怕被看到,猛地一把抱过翡翠,直接往她唇上吻去。
意外白夜飞的主动,翡翠却压根没有想过躲避,任着他施为,还小心地自我克制,避免发出声音,惊动屏风外的碧玉。
趁着两具火热的身躯紧密相贴,白夜飞的动作极不规矩,上下其手,将翡翠弄得面红耳赤,偏偏还不能发出声音,要为他掩饰,方便他来轻薄自己,真个是羞耻到不行。
两人在屏风后头的动作,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衣衫摩擦的细微轻响、碰触到屏风的动静,还是让碧玉有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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