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一听有刘婉家的饼可以拿,也乐坏了。
倒不是她们想占小便宜,实在是刘婉家的糕饼铺大热,除非让下人早早去排队,要不真买不到。
所以一听能现成吃到刘婉家的红豆糕,大家都觉得赚到了。
“哎,刘大娘,你们家的糕饼真是没得说,我们家老爷特别喜欢吃,隔天都要去着人买几盒。”
吴氏也道。
刘婉乐呵呵地说:“大家赏脸,不嫌弃,我还得多谢大家捧场呢。”
吃完了柿子,打牌继续。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官府逮着了一个异人!”
“异人?怎么了?”刘婉好奇地问。
“我是听相公说的,他和凤凰城县令交好,说是百姓逮着了一个衣着奇怪的青年男子,头发很短,直至头皮,没有梳发冠,他自称是平头,说他们那里男子大部份都是这种发型。
然后鼻梁上还架着两块水晶片,他自称是眼镜。
穿的衣服也是奇奇怪怪的,不像咱们穿长衫,而是一身短打,上面穿的叫衬衫,下面穿的,他自述说叫牛仔裤。
总而言之,这个人就是特别奇怪,浑身上下透露出诡异,不管衣着打扮还是言行,和咱们都大不一样。
据说是一个渔夫,在城外的河滩上把他救了,当时他正半泡在水里,人是昏迷的。
虽然一开始看到他打扮奇怪,渔夫还以为他是胡人,没想到那个人却问他,是不是在拍戏?附近有没有公交车站?
渔夫一听这人说话语无伦次的,觉得很奇怪,就报了官。
官差把他抓到了县衙,县令觉得他是不是撞邪了,就打了他20板子,然后拖去牢里关了起来。
接下来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
李氏露出一副你猜、你猜猜的表情。
大家的情绪都被她吸引过去了。
什么?
眼镜?
牛仔裤?
平头?
刘婉听得心却是“别别”地跳。
我的天哪,这不是穿越吗?
和她一样!
不过她是魂穿,而这个人则是身穿,整个人都过来了。
刘婉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她想知道那个年轻人的情况,想从他身上感受到现代生活的气息,想问他是怎么过来的?
还想问他能够回去吗?
李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此时继续道:
“县令把那个人关到牢里之后,那个人就歇斯底里,说我们大家要害他。”
刘婉听了失笑。
这位老兄真是倒霉催的。
刘婉这时已经确定了,这个人肯定和他一样,都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
要不然,怎么会穿牛仔裤?怎么会剃平头?
太可惜了,没让她遇见他,不然两个人还可以交流一番,她还能教他一些在古代的自保之计。
只可惜这位仁兄太不淡定了,穿过来发现自己不对之后,惊慌失措,暴露了自己。
“哟,在县衙大牢呀?这么奇怪的人,咱们能不能一起去看稀罕?”
刘婉装着淡定地打听。
如果能进监狱,和对方搭上话,真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她还能想想办法救他。
毕竟这是古代,有钱能使鬼推磨。
现在她的钱,足够让鬼推磨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这人被投进大牢后,很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李氏道。
“哦?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大牢你们知道吧,里面的围栏每根都有碗口粗,如果没有工具的话,不可能掰开或者砍断。
但奇就奇在,牢门和围栏没有任何的异状,也没有任何开凿、砍切的痕迹,那个人凭空消失无踪了。”
李氏自己说这事时,还是一脸震撼,可以想象她刚听说这事时的表情了。
“啊?什么?凭空消失?难道那个人会法术?”
邱氏吓了一跳。
“哎,子不以语,怪力乱神。现在上头可是不喜欢我们底下说这些东西的,咱们还是少往那方面议论为妙。”
陈氏道。
邱氏自知失言,赶紧捂住了嘴说:
“嘿嘿,你们就当我没说过,你们没听见。”
“那是自然,你说了啥?”陈氏很聪明地道。
“哦,对了,说到那人凭空消失,次日衙役发现后,县令老爷又奇怪又着急,遣大家四处寻找,都没找着人。
现在的情况,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不过还好的是,这人似乎并无家属寻找,所以暂且还能够能混得过去。
不然,要是有苦主来找县里的老爷们闹,到时候交不出人来,老爷们日子也不好过,不能蒙混过关了。”
“哎呀,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邱氏手上麻将不停,嘴里也随声附和道。
大家只是听个热闹罢了,没人上心。
别看这样的新闻似乎很劲爆,但事实上,麻将桌上经常能听到这样的新闻,什么东巷的公公扒灰了,西巷的蒋大郎帮别人养了二十年孩子,结果没一个是他生的。
对这群女人们来说,这些哪条八卦的程度也不输牛仔裤的新闻。
只有刘婉放在了心上。
她心想:那小伙子难道是好运气又穿回去了?
真是羡慕他来去自由,自己来了就卡在这了。
不过吧,在这段时间,她也适应了这里的一切,虽然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说:
出行不便,高铁飞机统统没有,因此显得生活空间狭小多了。
还有,生活有点无聊,没有灯红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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