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是勤练的身影,还是哀怨的眼神,风华都看在眼里。
但这家伙就是落不下脸来问一声,她便晾着他,也想看看他自己能不能悟。
今日,见到宋海为自己挺身而出,她就想好了怎么谢他。
新兵营的日常操练很枯燥,站、跑、伏、拳脚等等基本训练每日按部就班地进行,不过强度以及严格程度逐渐加大,就算进了镇西军大营亦如此。
但是,令新兵们头痛的不是这些日复一日的操练,而是军纪与兵法的课程。
任沈主簿在前头讲得唾沫横飞,底下的大部分新兵听得昏昏欲睡。
当然,也有让新兵们兴奋的事情,那就是自选兵器进行训练,这也是为了每个士兵都能找到最合适的位置。
在自选兵器中,苏贵毫不意外地选了弓箭,风华也直接选了长枪,耗子想随他们中的一个,弓箭没天赋,便跟着风华选了长枪。
宋海在风华的指导下,领悟到了这套拳法的精妙变通之处,对风华崇拜得五体投地,一天到晚“小兵头”“小兵头”地叫个不停。
他见风华选了长枪,二话不说也练起了长枪,嘿嘿地说:“跟着小兵头,准没错。”
风华只能一脸愁苦地看着这个甩不掉的尾巴。
更让新兵们热血沸腾的是,教头们宣布三个月后,也就是开春之时,会举行小组间的较量。
较量的项目,与行军时组内较量一样——空手搏斗、弓箭与兵器,不过这是团体赛,因此组内需要考虑排兵布阵以及协作。
这个比赛是新兵精锐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听说镇西军各营的长官会暗中观赛,若哪个新兵被看中,以后自然就是重点培养对象。
因此,大伙儿都铆足劲地训练,只为在争夺赛中崭露头角。
不过,除了规定的训练,风华还在休息时增加了负重跑,负重和里程双双加码,睡前再加练半个时辰的长枪。
其实风华勤练,并非想在较量中被挑中,而是因为她发现,在前十五年的练武生涯中,皆疏于练习这两项,如今她才发现它们都极为重要。
此时的西北已是寒冬飞雪,却也无法阻止她加练的脚步。
都说不怕别人更有天赋,就怕比你更有天赋的人,比你更努力。
看到风华如此勤奋刻苦地加练,苏贵、耗子和宋海的心头无比震撼,率先跟着加练了起来,渐渐地,九组加练的人也越来越多。
风华见状,内心十分安慰。因为新兵刻苦,对镇西军而言如虎添翼。
不过,九组的勤奋加练,落到其他组,特别是与其有怨的三、四组的眼中,就成了笨鸟想先飞。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看着这群笨鸟扑腾,眼中尽是不屑,嘴里暗暗嘲讽。
三个月,原本说长不长,只是中间有个新年,又让人觉得格外漫长。
这是风华第一次未与家人过年。
其实她对新年没有很强的执念,以前是爹娘不在,后来是哥哥不在,顾家就没能团圆地过个年。
不过每年伴着她皆是祖母,她想祖母了。
祖母应该很担心自己吧,小时候顽劣不听话,大了又跑得远远的,真是个不孝孙女。
等事情结束了,她一定好好陪伴祖母,做个乖巧懂事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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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在年后得到一日的休息,按组轮休。
休息日时新兵们大都前往永宁城解解馋,风华也不例外。
已是正月二十,但永宁城家家户户依然红灯笼高挂、红对联艳丽,老百姓们皆一脸喜色,对新兵们十分热情。
与苏贵他们喝了碗热乎乎的羊肉面,风华便说想独自走走,悄然地来到将军府。
意料之中,师父已在府内等着她,也到了再次易容的时间。
“在军中快三个月,有探到什么消息吗?”陆白问道。
“没有。”
风华答完后,忽地一愣,才发现入新兵营后,自己居然很少思考父亲之死的真相。
为什么呢?她也觉奇怪。
大约是新兵营也不会有什么关键信息吧。
思及此,她如实回了师父,“新兵营里头应该无人知晓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便没多想这件事。”
“那你在新兵营开心吗?”师父又问。
风华没想过这个问题,被这么一问,便下意识地回道:“天寒地冻,日日练习,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说完后,她又觉得似乎不是这样的。
如果说让她现在离开新兵营,她却是不愿的。
她摸了摸下巴,又仔细想了会,这段日子不仅过得很充实,还时常有一种自己本该就在这儿的感觉。
于是,她又补充道:“虽说谈不上开心,但似乎很安心。”
陆白微微一笑,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心里有伤的人,需要到寻到属于自己的生命之源,才有可能被治愈。
顾家人对西北镇西军的感情是刻在骨血里的。
因此,这丫头在西北有着强烈的归属感,说镇西军是她的生命之源也不为过。
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寻父亲之死的真相,其实并非如此,只有先把自己活好了,才能做想做的事情。
这几个月,她不仅一天一天地活过来了,还一天比一天更强韧。
陆白心中十分安慰,看来当初自己赌对了。
易容结束后,风华好奇地问陆白,“师父,你这几个月去了哪里?”
“在边境附近的镇上走了一遭,打探西戎的情况,他们的百姓似乎过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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